众人动筷后,宇文玄良与其他三大家族家主与晋王在假山湖心榭上的大桌上畅谈几句,推杯换盏。

陆氏家族家主陆勃渊对宇文玄良说:“玄良兄,昨夜小弟夜观星象,见一颗流星划过星空,坠落于南津城郊。我查阅古书,见那是大将出生之兆,而今日玄良兄喜得一子,岂不是正应验了那颗流星?小弟敬兄长一杯!”陆勃渊端起酒杯,宇文玄良亦端起酒杯:“愚兄谢弟吉言,但愿我这儿子将来能够接我宇文氏家之血气方刚,成为一代名将!”二人一饮而尽。

宇文玄良坐下后,对王强附耳几句,王强对池塘边一挥手,瞬间灯火通明,那,就是宇文府最出名的观舞琉璃台,由琉璃瓦与金玉等物饰之,金碧辉煌,是为庆祝佳节之用,众官有的是第一次见这个哥舞台,都暗暗议论:“这个台子建的金碧辉煌啊!”……

舞女上台,歌乐亦起。歌舞,就是在那个时代最为时尚的消遣,而这些舞女都是宇文府花大价钱从吴越之地买来的舞女。貌艺并佳,一番歌舞,令诸位客人都拍手叫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每位客人面前的长寿海鲜面都差不多吃完时,众位客人都纷纷告辞,宇文玄良都站起身,对那些三五成群离开的大臣们一一话别,直至晋王与其他三大家族家主在最后回各自府邸时,宇文玄良起身相送至正门,与那四个人挥手作别。

宇文玄良从正门走进宇文府,他没有直接去后院睡觉,而是让王强在后院竹园中摆二杯清茶,自斟自饮。直至他将最后一杯茶的最后一滴香茗喝光后,他站起身,打开乌木丝绸绢扇,扇了一扇,望着星空,耳边还回荡着陆勃渊的话,他心中暗衬到:“师傅在我学成下山之前跟我说我的下一代将为宇文家族名垂青史,光宗耀祖。不知是不是这个出生之兆颇为怪异的孩子……”想着想着,便走到了后院,走进东厢房,关上房门,换好睡衣,盖好被,转了个身,不一会一阵轻微的鼾声从这院落中传出,极为细微,但竖起耳朵仍然能够听到……

时光似流星雨一样,一闪即逝,转眼间,四年过去了,宇文玄良在官场上凭借着高贵的出身与自身的社交才华为宇文家族在政坛的影响力增加了更多的筹码。晋王也通过事务的历练逐渐成长起来。

其实在宇文燮出生的前一年,晋王也喜得千金,取名萧月媛。也许,这两个孩子从出生的那一刹那,命运就把二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在很小的时候,两个人就在一起玩,在宇文燮四岁的时候,二人在晋王府的水池旁玩耍,萧月媛自己不慎跌入水中,宇文燮即使自己不会游泳,也跳了下去,用自己未成型的游泳姿势将萧月媛推到岸边,自己昏死过去,萧月媛急了,对他说:“哎,宇文燮,你可千万别死,你要是死了,呜呜呜……”萧月媛真的掉下了眼泪,突然一阵熟悉的笑声响起——是宇文燮。宇文燮边咳嗽着边对萧月媛说:“哎,咳咳,不知道是哪个小笨蛋刚才害怕别人死了,咳咳,还差点哭鼻子。”于是,在晋王府的水池边,那一对小孩,再次追逐嬉戏起来……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不似这样熟悉。二人第一次相遇是在晋王府门口。

那次宇文玄良带着刚会说话的宇文燮觐见晋王,正巧在晋王府门口,碰见了晋王妃正带着同龄的萧月媛出去玩,宇文玄良带着宇文燮躬身施礼:“王妃安好。”晋王妃扶起宇文玄良:“丞相不必如此拘礼,对了,你们家小燮几岁了?”“今年已经三岁了,这不,晋王今天想见见犬子,就带来了。”宇文玄良回答道。“我们家这个丫头五岁了,还不太敢和别人说话呢。”说完,看了萧月媛一眼,这时,宇文燮却古灵精怪地抢先开口:“姐姐好!”他没有等自己父亲就叫了萧月媛一声姐姐,晋王妃有些惊喜地看着他,“他才这么小就如此懂礼貌,宇文家族的家教水平可见一斑啊!”宇文玄良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做声。晋王妃对萧月媛示意了一下,萧月媛仍有些扭扭捏捏地对宇文燮说:“弟弟好!”

这天,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这一幕以及这一刻的感受在后来成为宇文燮童年时期印象最深的一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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