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有权有势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吗?以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杜子航恐慌的一步步后退:“你到底想怎样?”

陆言墨周深的寒意,强势的气场让杜子航心中发怵。

他挪动脚步,一步步靠近……。

“别过来。”杜子航吓得往屋里躲,说话声音微微颤抖。

他害怕再发生那晚的事情。

见状,陆言墨心口一紧,跟着脚步一顿……。

转向酒柜吧台走出。

抽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端起水晶方杯、微微抿了一口。

凉薄的唇淡然的说着:“你知道鲨鱼为什么能统治整个海洋,成为海洋里的霸主?”

“……”站在窗帘角落里的杜子航,紧张又茫然的看向陆言墨。

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

“当然是因为它个头大,牙齿尖锐锋利,先天的优势,别的鱼都斗不过他。”

“它个头大得过鲸?牙齿锋利过海鳝?”陆言墨仰首将酒一饮而尽,跟着又倒了一杯。

“……”

“它之所以能称霸海洋是因为,它比其他的鱼在呼吸过程中需要要多一项运作……。“

“……””它要靠肌肉伸缩才能正常呼吸,也就是它要不停动、不停的游泳,几乎连睡觉都做不到,它一旦停下来就被淹死,懂吗?”

“……”杜子航怔怔的看着陆言墨,他还真不知道这个,还会被淹死的鱼。

但这些关他什么事?

“就因为如此他比所有的鱼类强壮,有力量,但这也正是权势背后的代价。你以为有权有势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了吗?有多大的权利就要背负多大的压力。”

“虽然不是什么都能,起码自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比如把他陆言墨赶走。

杜子航低吼着。

“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你懂吗?”

“……”杜子航似懂非懂。

不想做什么就能不做什么?

他不想当什么总裁,但不得不当总裁。就算得到了权势,他还是杜氏的总裁,一样不算自由?

“就连你认为高不可攀的夜擎风也是一样,他也一样很多事不想做,却不得不做。你羡慕他的高高在上,你知道他的双手有多脏?”

“……”杜子航才明白过来陆言墨讲这个故事给他听是告诉他,得到权势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此刻还比较稚嫩的杜子航还不能体会这些所谓的代价。

他只想离开陆言墨。只要不被他纠缠什么代价也都无所谓。

数年之后杜子航每每回想起,不断的后悔当初没有听陆言墨的话……。

“我不懂,总之你离我远点,我是正常男人,我只会和女人交往。”

“……”陆言墨站在吧台前,没再说话,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杜子航在角落里,陆言墨不走,他都不敢走出来。

站久了,腿也麻。

就在这时候杜子航的手机忽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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