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她重生来此已经整整两个月了,日子也过得有模有样,有时候光是看着应簌离和那两个孩子就会觉得很满足,这里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家的感觉。

她现在已经攒下了第一桶金,除了之前在空间里花掉的五两银子,现在除去本钱还余有十两的积蓄了,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做生意往往是来钱最快的,给别人做活肯定是不如自己给自己做赚的多,她若是去做工,两个月下来顶多也就是六钱银子,也就是六百文钱,她现在三天就赚到了。

六百文是什么概念,拿去买料子更好的棉衣裳,已经可以买个五六身了。

拿六百文去吃饭的话,镇子里半数的饭馆都可以进去随便大吃大喝的,孟橘络现在坐拥十两银子,在乡下,已经算是十分舒坦的家庭了,当然比起镇子里的人还是差点,但是若是普普通通的过日子,已经是吃穿不愁了。

本来她还担心能不能安稳过冬呢,现在银子在手,多买些存粮和厚实衣裳,根本就不需要担心。

孟橘络算了算,除去要还给那个大小姐的四两零九百九十三文钱,她还剩不少,这些钱足够她把住的房子翻修一下了。

这个念头她早就有了,现在住的地方不是小,而是非常小,小到屋里多站几个人都难。

她和应簌离两个人挤在一起不方便也不舒服,所以在入冬之前一定要把房子翻新好,她可不不想在冰雪封城的时节,一直窝在那巴掌大的房子里。

最起码,要建一个宅在屋子里时还能走两步的房子,至于什么住上别墅云云的,日后再谈,眼下能小小的翻新一下就好。

孟橘络把这个想法和应簌离说了,他也没意见,毕竟光是他的那个轮椅都占了屋子里不少地方,既然有了钱,日子也不能再凑合。

“你想怎么建,请人?还是让我来。”应簌离手指轻叩桌面,沉吟道。

“唔,光是你自己加上我的话也可以,但是我们两人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可别费劲吧啦的弄完了,回头下个雪再给压垮了,所以还是找有经验的人来帮忙,我们开工资给他。”

孟橘络想了想,觉得还是必须要请个专业的人来的。

“工资?这是什么。”应簌离从来没有听过这词,他总觉得,从孟橘络嘴里时常能听到一些他理解不了的话。

“那个工资啊,我随便叫的,就是工钱嘛,差不多的意思。”

孟橘络摆了摆手,赶紧把这个问题绕过去,又接着说道:“那就从村子里请吧,回头我和里正提一提,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能过来帮一下。”

“那就依你说的,提早准备着,这里冬季来得快,这段时间我也打算挖个地窖出来,冬季难熬,同时也是灾民和盗匪最泛滥的时候,到时候在地窖里面贮存粮食更安全,也更方便。”

“灾民,盗匪?!这里有这么乱吗,我一直都觉得此地很宁静啊。”孟橘络第一次听说这两个词,她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

若有灾民还好,最多就是讨点东西,大部分都是冲着镇子去的,可盗匪就不同了,不管是偷了还是抢,冬季的粮食对于各家各户来说那都是命根子,没了可是要死人的。

一般的户庄人家种出来的粮食,三分之一交租子,三分之一卖了换取日常所需,还有三分之一就是那个留着自己吃的,即是口粮,家家户户留给冬季的余粮都不多,几乎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熬过去。

若真是遭遇了匪徒,那就是活不成了,那些人可不会好心到抢一半留一半,不止粮食,家里也给你洗劫一空。

所以孟橘络很害怕,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在这里。

应簌离看着孟橘络害怕的样子哑然,到底孟管家家里虽然是乡下的,但也是日子宽裕的,她一个女子,深居简出的,没听过这种事也正常。

“不必担心,那些人倒是不怕,可怕的是山里的饿狼,平日都藏在深山里看不见,一到这种连它们也没有食物可吃的时候才会袭击村子,我也就是怕万一它们来了,东西被糟蹋了,多防备一下罢了。”应簌离安慰道。

饿狼!袭人!怎么比人还可怕,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孟橘络觉得自己的小腿肚子都在打颤,连带着说话都不利索了。

“真的假的,我的天啊,这种地方冬天还可能有狼,那还让不让人活了啊,这这,要是真遇上了,不是死路一条。”

“对于寻常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可怖的事,但是你无须担心,我会护着你的。”应簌离捏了捏她的手心,让她安心

“狼呀,不是那种没有攻击力的普通猎物,尤其是饿狼,更是凶残,怎么,你还能靠你那一身细皮嫩肉去和那结实的狼硬碰硬。”

应簌离虽然会武功,但是平时就是打打猎,那些兔子,鸡啊什么的哪有什么杀伤力,和狼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狼很喜欢结群,遇上了可是一群,跑都跑不过它。反正要是她遇上了,那就只能等死了,估计这次死了就是真的翘辫子了,总不能再送她一次重生的机会。

“总之,别怕,打不过,带着你跑还是没问题的,我只是随口提提,你别真放在心上了,这种事数载难逢。”

“说不定就逢上了呢……”孟橘络小声嘟囔着。

看来她不仅要建房子,还要建结实的房子,她家离山那么近,狼来了可是首当其冲啊。

啊,还有门,必须要结实,锁也必须换成铁的,窗户也不能忘,一定得能从里面锁上才行……

这边孟橘络已经开始杞人忧天了,而两个孩子还浑然不知,开开心心的蹲在河边玩泥巴呢。

河边的浅滩处有好大一片淤泥,张生和张悯就在这里,玩的不亦乐乎。

他二人一起捏出了一只猫和一座大房子,还捏出了许多泥巴人,有模有样的,两个人玩了没一会儿就有几个小孩被这些“泥塑”吸引过来了。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十一二岁的样子,头发后面还留了一个小辫。

这是村里牛家的独子,叫牛坚强,因为年龄大,性格又霸气,村子里的孩子都管他叫“牛大”。

牛大身后跟着两个小不点,都是七八岁的样子,一个看着机灵的是里正家里叫盼盼的孩子,还有一个还留着鼻涕的鼻涕娃是李菊的大儿子叫亮子。

三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张生和张悯做的泥巴人,眼里满是好奇。

平时他们都不和张生张悯玩的,因为家里的大人多少都说过,这两个人没爹没娘缺少管教,让他们少接触,别被带坏了。

牛大最先耐不住好奇心,率先靠近,他不怕这个,他是家里独子,爹娘都宝贝着呢,从不会管他这些,他以前不搭理张生张悯,只是因为嫌弃他俩穿的破烂看着脏兮兮的,既然看着这两个人穿的也不破了,干干净净的,自然也就不避讳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我问你啊,这些都是你们做的吗?”牛大大着嗓门问道。

张生闻言抬起头了,看着牛大有些怕生,却又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这都是我和妹妹做的,是泥巴人,我们刚刚学会的。”

“哦,这泥人好玩吗?”牛大紧盯着地上的“小人”,干巴巴的说。

亮子在一边用袖子揩了一把鼻涕,瓮声瓮气地说:“都是泥巴,脏兮兮的,能有什么好玩的。”

话是这么说的,可那眼睛却也是直勾勾的看着。

盼盼眼巴巴的看着,脚已经迈过去了,他戳了戳张生的胳膊,“我记得你的名字,张生?阿生,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不等张生说话,张悯就凑了过来,“当然可以啊!我们还可以教你怎么捏呢,这是我姐姐教给我们的哦。”

听到他们说不仅可以玩,还能教他,盼盼一下子高兴的不得了,看着张生和张悯也讨喜了几分,立马就挽起腿脚好和袖子加入了两人。

“哼,没志气,居然和他们为伍,牛大,咱们走吧,不是说了要去掏鸟窝么么,别看了。”

亮子不屑地看着蹲在那边的盼盼,居然和两个野孩子玩得那么开心,哼,亏他自取还觉得盼盼不错。

“你自己去吧,我喜欢那个用泥巴捏的毛,我也要过去玩。”

亮子没料到牛大也被那泥巴人吸引了,惊讶道,“你不是最讨厌玩泥巴吗,很脏的,你不怕你娘骂你啊。”

“我才不怕,谁像你,畏畏缩缩的,你不想玩就算了,别叫我了,我要去那边玩了。”

牛大看都没看亮子,也加入到了玩泥巴大军里。

“你,你们……反正我不玩,那么脏,弄脏了衣服我娘肯定要打我。”

亮子一脸委屈的握着衣角,虽然也想过去,但是还是忍住了,他越想越气,本来今天和盼盼还有牛大约好了,让牛大带着他俩讨鸟窝的,结果半路上被这两个野孩子给吸引走了,真是气死了。

他扭头就要走,却觉得不解气,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于是抓起一团泥巴,用力掷向张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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