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峰随着她这话而挑了起来,目光玩味的打量着她。

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丫头啊!

她轻轻蹙眉,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恢复镇定。

“说正经的,你大晚上的过来找我,到底有啥事儿?”她又问。

“谁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他双臂抱胸,目光斜侧的反问她。

陶四喜愣了下,定定看着他,不太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他脸上的笑容淡去,冷峻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很不高兴。

自从那天他偷偷溜进这丫头的西厢房里逗弄了她一番,接着被顾北辰给强行挤走后,这一连多日他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压制着他,不让他出来。

好不容易今日顾北辰那家伙醉酒,那股压制的力量变得松懈,他才得以溜出来。

“咳,”陶四喜握拳轻咳了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那啥,我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吗?”她望着他,小心翼翼的问。

“你对我几时礼遇有加了?该怎么冒昧就怎么冒昧吧,横竖我也不会杀你。”他没好气的道。

陶四喜满头黑线,这家伙还真是会聊天啊!

“我想问的是,你有没有其他的称呼啊?虽然你跟顾二哥共用一副身体,可是你们性格迥异,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我实在没办法也叫你顾二哥,所以,请问你有别的称呼么?”

听到这话,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当然有,就怕你不敢叫。”他道。

“笑话,称呼不就是用来叫的么?有啥敢不敢的。”陶四喜道。

他道:“夫君。”

“夫……”陶四喜立马捂住嘴,睁大眼。

“你捉弄我呢!”她咬牙切齿道。

他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瞧吧,我就说你不敢叫,又何必要问?”

“哪有人叫这种名字的?你分明就是在捉弄我。”陶四喜加重了语气道。

他笑了,“我有个师傅姓郝,教我武艺,我便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郝傅君。”

郝傅君?

好夫君?

陶四喜有点凌乱。

“算了,叫啥不要紧,既然你没有事情找我,可我却有一事想跟你打听。”她回转心神,又问。

“说。”

“是关于夏大才的……”

“别问了。”他突然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提夏大才倒好,一提夏大才我就恼火。”他皱眉,脸也黑了,忿忿道。

“咋啦?夏大才把你咋啦?”陶四喜一脸惊讶。

“就夏大才那种小虾米还能把我怎样?我恼的是顾北辰那厮,典型的过河拆桥!”他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眼睛里火光直冒。

陶四喜识趣的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他肯定会把自己揭露一切。

果真,他开始谴责起顾北辰的诸多不是来。

陶四喜听着听着,总算明白了夏大才为啥会被官府抓去治罪的原因。

原来,那天在小杨村跟夏大才第一回打照面的时候,顾二哥,以及顾二哥身体里的另一位,也就是眼前这位,他们便察觉出夏大才身上有种异样的力量波动。

那种力量波动,跟蛊离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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