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不说,顾北辰永远不会知道。”他目光灼灼的道,“何况,我跟他共用身体,我的手便是他的手,我摸你脑袋也是他摸你脑袋,他不亏。”

“不行,这不一样,虽然你们共用一副身体,可你是你,他是他。”陶四喜摆了摆手,“那暗号的事情回头再想想吧,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你也别墨迹,早些把顾二哥的身体送回顾家哈!”

少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顾北辰唇边的笑容却没有消失。

这趟进山,他总算是确定了一件事。

这丫头,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去面对,也没有勇气去承认罢了。

她的心里,有一些阻碍,让她顾及很多很多。

但他不急,只要明确了她的心思,他就有努力下去的动力。

……

原本陶四喜还以为自己进山三天两夜,家里应该也还是该干嘛干嘛,可没想到,刚走到竹林那里边看到大姐和大平迎面跑来,风风火火的。

看到陶四喜的刹那,姐弟两个眼睛都亮了。

“四妹!”陶大兰喊了一嗓子,大平更是如利箭般冲到了陶四喜跟前。

“四姐你总算回来了,爹出事了,你又那么久不回来,家里乱成一团糟,我和大姐正商量着去找里正大伯帮忙找你呢!”

大平的话让陶四喜吓了一跳。

“啥情况?爹出啥事了?”她忙地抓住大平的手臂问。

前世的轨迹,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前世因为爹一时冲动挖破了洪田村的水库堤坝,水淹王老虎家百来亩田七药田,欠下巨债。

为了还债,爹去了镇上卖命似的干活,积劳成疾,没出两年就垮下去了,大姐嫁到老葛家去生第一个闺女坐月子的时候,爹去世的。

大姐因为身在月子里,都不能回来吊丧,月子里天天哭,把眼睛也熬坏了。

照理说,前世爹是两年后才累垮的,那是因为巨大的债务和心理双重压力所致。

这一世,并没有债务,而且心理上也没有谁给他压力,相反,家里还有一点小积蓄,正在为盖屋子谋划呢。

“到底什么事?你们倒是快说呀!这是要急死我么?”陶四喜又问。

大平摇头:“我不晓得,我也是刚刚才听大姐说的。”

陶大兰跑得没有大平快,此刻才气喘吁吁来到陶四喜跟前,“四妹,咱爹从货堆上掉下来了,摔断了腰!”

“啊?啥时候的事儿?这会子人在哪?”陶四喜惊问。

摔断了腰……腰部可是人体的一个重要部位,稍有不慎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身,余生只能在床上躺着。

若真那样,那爹就算毁了。

“一个时辰前,咱爹的一个工友跑回来报信的,说是晌午的时候摔的,人这会子应该在镇上的医馆,海生伯,还有娘和你二姐都去了镇上……”

陶四喜拔腿就往家里跑。

到了家,她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和鞋子,喝了几口茶水就要动身去镇上。

陶大兰道:“四妹,我跟你一块去。”

陶四喜道:“家里不能没人,大姐和大平留下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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