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主子都已经发了脾气,看了一眼站在屋内疯癫的杜翠花,白芷跪到地上。

白芷简单的交代后,对着李老爷磕了一个头:“奴婢失职,未能及时阻止夫人的行为,也没有来得及给夫人更衣,请老爷降罪,奴婢绝无多言。”说完磕头不起。

听完事情的经过,李芳蕊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知道父亲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渐渐地,李老爷眉目间怒气消失了一半,眉目中已经有了倦色。

李老爷喝了两口水,顺了顺气,仿佛是累了。

他没有再怒吼,闭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夫人,神志不清,患了失心疯,大夫已经宣布无法彻底医治,另外,杜翠花有失主妇德,丢了主母身份,犯了七出之条,休书一份。明日起,移到东边的泠园。直到百年。”

“你起来。白兰收了伤,你下去照顾吧。”

到底是身边的大丫鬟,况且事出突然,谁也没料到自己会带着人进来。

府里已经够乱了,李老爷累了,不想再责罚无辜。

杜翠花一个人搞出来的所有事情,该罚的已经罚了,就不要再伤及无辜了。

“爹累了,要回去休息。”李老爷闭着眼睛对着李芳蕊说道。

“是。软轿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大夫也已经请来了。这就扶爹回去。”李芳蕊柔顺的对李老爷说道。

“来人,抬老爷上轿。”招呼着家丁将李老爷抬上软轿,护送着,一行人回到了李老爷的主院。

扶到床上赶忙让李老爷躺好,大夫上前为李老爷把着脉。

把完脉还翻了翻李老爷的眼睛和舌头。看好了,大夫起身对着李芳蕊说道:“姑娘,借一步说话。”

李芳蕊看了医生一眼,依言走了出去。

“您有话请说吧。”站在门外,李芳蕊做好了准备。

“令尊一直有心疾,姑娘知道吧?”

“心疾?”李芳蕊吃了一惊,父亲一会身体康健,从未听说有什么心疾,也没见父亲有这方面犯病的迹象啊,何来心疾一说?

一看李芳蕊吃惊的样子,大夫就知道,看来这件事必定是只有李老爷自己或者身边服侍的人才知道了。

大户人家里事情一向复杂。

就像没看到李芳蕊脸上的惊讶一样,他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李老爷的心疾已经有七八年了大概,不过老夫刚才把过李老爷的脉搏,因为刚才的怒击攻心,引发了心疾,才是李老爷吐血的主要原因。”

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过,这些年李老爷一直吃药调理,心疾还算控制的不错,不是这次大怒,心疾基本是不会犯的。”

“老夫等下就去开方子,切记这段时间一定不要再让病人情绪波动过大,切忌易怒或大喜大悲。饮食注意清淡,好好休养着吧。”

“是。谢谢大夫好生。送大夫出去。”李芳蕊压下心里的疑问,先行谢过大夫。

“大夫,这边请。”小厮对着大夫恭敬的说道,引着大夫去前厅开了方子,然后送出了李家。

回到房内的李芳蕊,看了眼父亲身边的老仆,她敛了敛眼眸。“老爷需要静养,不相干的都出去门外候着吧,绿萝,你留下来,伺候老爷。”

其他人鱼贯而出,不相干的人都走光了。“李伯。”

对着李老爷的老仆人,李芳蕊一改嚣张跋扈的态度,尊重的对他说:“麻烦您出来一下,我有话想问问您。”

“父亲的心疾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为何从未有人提过?”李芳蕊盯着李伯。

眼看瞒是瞒不住此事了,李伯福了福身子:“七年前,有一次因为药铺当时出了些问题,老爷也是像今天一样怒极攻心,当时便昏了过去。事出突然,来不及回府上,就在药铺请了大夫过来。这才知道老爷有心疾。”

“为什么没人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这是老爷吩咐的。老爷醒了后,当时服侍的就我一个人,老爷吩咐当日药铺当日所有的人,他请大夫的事谁都不准说。并且嘱咐我,心疾的事儿也不能说出去。”

“至于为什么不能说,老仆只负责保密此事。大小姐若十分想知道,还是问老爷吧。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现在老爷身子不好,心疾有一次犯了,小姐若是盼着老爷好,还是等老爷病好了再问吧。老奴谢过姑娘了。”

“知道了。李伯您辛苦了。”知道从李伯嘴里也问不出什么了,李芳蕊摆了摆手。

“折腾了一晚上了,您年纪大了,先去休息吧。我虽留了人在父亲那里侍疾,但您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了,还是少不了李伯帮衬着。”

“小姐客气了。这都是老奴应该的。”李伯恭敬的说道。

“行,去休息吧。父亲这边我先守着。”

李家的事情到了这里,也算是处理的差不多了,不过因为做法,一事,主母疯的疯,家主病的病,总之也是大伤元气。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来。

打开门,柳良背着手地站在门外。

“诶?是你?”见来人是柳良,宋菱月惊讶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没有好完全吗?”

宋菱月一上来就关心着自己的身体,柳良心里冒出一丝感动。

“是啊,伤口突然疼的要命,这不马上来找宋大夫了么!”柳良调皮的跟宋菱月开了个玩笑,吓吓她。

“怎么会这样?你快快进来,脱下衣裳我看看伤口是不是没完全长好?”一听说伤口疼,宋菱月医者本能就要为柳良治病。

“逗你玩的!没想到,宋大夫真是医者仁心!”柳良嘴边扬起一抹笑。

“喂!你这个人!”宋菱月一拳打在了柳良的胸口。

好巧不巧正好达打到了柳良最重的伤口上,痛的柳良皱了眉头。

“你还装!”宋菱月以为他还是装的,结果看着他疼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赶忙说道:“哎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啊!快进来坐坐。”

扶着柳良进了屋子,宋菱月倒了杯水递给他:“喝口水吧,你还好吧?”

“还好还好,现在已经不是很痛了。”揉了揉伤口,伤口已经没那么疼。

再说宋菱月一个女人也没多大劲儿。

“说吧,找我何事。”

“我刚才呢。出去集市上买东西,经过了李家,看到李家乱哄哄的,就顺便溜进去,偷了个好东西出来,这不是想到你和李家是死对头的关系,这东西我拿着也没用,不如给你。”

“什么东西说的这么好?对我有什么用?”宋菱月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从袖子里掏出一本画册,柳良示意宋菱月接过去。

然而还没翻开画册的内页,宋菱月就羞红了脸。

原来画册的背面画的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

画面上一男一女互相缠绕着,宋菱月一个黄花大闺女只看了一眼就羞红了脸。

“这什么啊!你拿些什么玩意儿给我看啊!你这个登徒子!”宋菱月瞪着柳良。下一秒就要赶他出去。

“咳咳、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柳良连连摆手,自己也稍微有点脸红。

“不是这样的!”他拿过画册,翻开了内页,“你看啊!这里面画的可是前朝的事情。这是一本前朝的画册。”

说道‘前朝’,柳良压低了声音。

宋菱月起先并不看柳良手里的画册,架不住柳良一直叫她。她瞄了一眼,见画册果然不是春宫图了,她转过头仔细看了画册的内容。

如此说来,李家的这个画册岂不是……

说大了这可是会叛国的死罪!

想到这里宋菱月猛地抬起头看着柳良,柳良轻轻的点了点头,印证了宋菱月的想法。

“收起来吧。给你了。”

“谢了。”合起来不小心背面朝上,春宫图又现了出来,宋菱月红着脸讲画册放到了包袱的最里面。

“不客气,就当我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了。这次痊愈,麻烦宋姑娘了。”柳良真诚的致谢。

“没事没事,我是大夫,尽心尽力照顾病人本来就是我的天职。你好了我也就放心了。”两个人有说有笑。

因为避嫌的缘故,柳良进了宋菱月的房间,房门大大的敞开,并没有关。

而远处的祁墨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不舒服。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这么好了?

他脚步不受控制的向着两人走去。

“哟,笑着呢?”一过去祁墨先开了口,阴阳怪气的调子让宋菱月和柳良同时一怔。

“大白天的,你吃错药了?”宋菱月听着这个怪强调,当即怼了过去。

“你又没给我开药,该吃药的也不该是我吧?你才有病。”本来就心里十分不爽的祁墨嘴下是半点不留情。

“你有毛病吧?谁惹你了啊?你阴阳怪气的跟我在这儿说个屁?”宋菱月说话语气也逐渐重了。

祁墨眼底的眸色渐渐加深,柳良一看情势不对,赶紧出来打圆场。

“我今天出去去集市买了腊肉,晚上我们炒来吃,你们觉得怎么样?”

一提起来腊肉,宋菱月更是一肚子火,上次家里的腊肉本来本着感谢祁墨的意思,仅有的腊肉炒了一盘菜给他吃。

结果因为李芳蕊的争风吃醋,伸手打翻了自己做的那盘腊肉。

现在想起来,一口都没吃到!

还是觉得肉疼!

早知道还不如不做给这个怪人,言之可是惦记好久了呢!

真是个没良心的!

“哼!腊肉?我怕是无福享用了,你可问问眼前这位大神吧。”冷哼一声,宋菱月转过头去,抱着胳膊谁也不看。

说起来当初腊肉的事情也不能怪祁墨,他并没有不想吃的意思,其实是并不知道哪里会横叉一个李芳蕊过来。

两个女人的争执,打翻了腊肉。

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追根到底还是因为祁墨。

虽然不是他干的,可也跟他撇不开关系。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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