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房间里,只见花灵呆呆地坐在床缘。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破了,头发乱得好像鸡窝。

这时的她没有了平日的那些活力,变得有些消颓。

她怎么,会这么大意呢。

房间里出现了陌生人都没警觉,睡得这么死。

花灵啊花灵,你这个笨蛋。

要是他们得逞了,那她,该怎么办?

江夜离一进门,就看这样子的她。

让人有些心疼。

让人有些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呵护着。

这一刻,他讨厌自己刚才不够迅速。

为什么还要迟疑那么多秒呢?

如果不是,她也就不会被那两个人欺负。

慢慢地,他走到她身边。

他迟迟地伸出,有些不自在而颤抖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顶。

他声音低低的,也有些不懂安慰女生的僵硬。

“没事了,没事了……”

花灵蓦地一惊,浑身紧绷,待发现是他后,这才松下身子。

“不好意思,麻烦到你了。”

她低着脑袋,声音里有些哽咽。

纵使她平日里再大胆,但面对这些事情,不怕,是假的。

谁想过危险就在自己的身边呢?

谁又会想到刘树林他们会偷进她的家呢?

“他们,走了,门被我反锁了。”

江夜离漆黑的眼眸里看不清思绪,只是问她,“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镇上的警察局离村子这么远,来到了,又没有什么证据指证他们。”她低声的说,

是的呀,村里就是这么麻烦。

不像城市里到处都是摄像头。

她光这么说,人家也不信呀。

报警,有用吗?

深呼吸了一口气,花灵重整精神,抬脸望向他,强颜欢笑,“谢谢你在重要关头出来帮我,你回去睡吧,我自己待一会。”

江夜离这才发现,她的左脸上,有一个红肿的掌印。

深深地烙在了她的脸上。

“你,这里,肿了。”

他默默地说着。

指尖心疼地碰了碰,“痛吗?”

“痛。”她点点头,神色黯然。

说实话,还好真的有他。

他应该是听到了她的叫声,所以才会及时的冲过来救她。B

幸好收留了他一晚上啊。

如果是平时像她一个人。

那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江夜离不作声,走到书桌边,把先前她帮他擦完药后,放在书桌上的那几管药膏拿起。

“擦了药,就不痛了。”喃喃说着。

他清冷的指尖沾了些药膏,轻轻地揉在她的脸颊处。

他的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外表看起来有些冷冷的,有些距离。

花灵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帮她擦药。

她有些受宠若惊。

但她也没想到是,除去他的病情和他冷冷的外表不说,他的动作,会这么的温柔。

想到这,花灵有些心酸。

如果她家里有父母。

如果她家里有其他人。

也至少发生什么事后,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逢年过节的,他们两姐弟守着这空荡荡的屋子。

真的感觉挺心酸的。

尤其看到别人一家团聚,热热闹闹的时候,心里更是落寞。

只是她和花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口罢了。

指尖感受到从她眼眶里滑下的热泪。

江夜离怔怔地停住,心里无比震惊。

这是,她的眼泪吗?

如果时间可以回到五年前就好了。

那天说什么她也不会让爸妈去学校找她。

也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

花灵情不自禁地抱着他的腰腹,将脸埋在了他的腰后。

“你借我,靠一下。”

滚烫的泪水,无声无息地染湿了衣服布料,灼灼地染上他的皮肤。

江夜离浑身僵硬,窒着呼吸,动也不敢动。

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除了二姐外,第二个女生,这么,抱他。

她无声地流着泪。

幸好,在这种脆弱的时候,还能有个依靠的对象。

他虽然和她不是很熟。

但是他帮她打跑了想对她不轨的人。

他帮她擦药。

这已经很好了。

停,不要哭了,你要坚强。

哭什么哭,没什么好哭的。

江夜离静静地,任她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他想,她真的被吓到了。

如果不是,平日这么活力快乐的一个女生,不会这么崩溃。

一只骨节分明的男性大掌,俏俏地握上了抱放在他腰腹间的女生纤柔双掌。

她的手,真暧和。

别哭了,哭得他心痛。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的什么病都不重要了。

他想跟她说,有他在,不要怕。

他愿意留在这陪她。

只要她不哭了。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漆黑的眼眸空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漫延着的心痛。

他低垂着幽幽的眸子。

却又在不经意间,目光触及到了她左手上的红肿。

他怔了怔,却又顿然了解。

这应该就是张叔说过的,被粥烫到的伤。

唉……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那伤处,似在怜惜。

就这样,江夜离任她抱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

“谢谢。”

她幽幽传来一声。

“嗯。”

他淡淡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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