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离还没回来。

差不多到傍晚五点,天色暗了下来,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过不久,应该就会下大雨了。

止住悲伤的花灵站在门口的屋檐下,傻傻呆呆地看着飘在空中的雨丝。

她的右脸红肿不已,一个掌印深深地烙在她小麦色肌肤的脸上。

就连嘴角都有些破损。

算了,还是去找他吧。

都两个小时了还不回来,她真的怕他发生了什么事。

她垂了垂空寂无神的双眼,拿过放在墙角边的雨伞,拖着沉重的脚步,身子默不作声的走进了雨中。

弯弯转转的来到近一百米远的吴大婶家。

“吴大婶,他呢?”

站在门口,花灵无精打采地问着在门口迎着她的吴大婶。

不料吴大婶却吃惊地说,“小江老师他不是早就回去了吗?半个小时前他们都学完回去了呀。”

花灵这才有了一丝精神,她皱了皱眉头,“回去了?可是我一直在家,并没有看到他回来呀。”

“啊?”

吴大婶惊叫了声,“不是吧?我刚从地里回来,我的小孙子说他回去了呀。”

她连忙往里喊,“小冬,你知道小江老师去哪里了吗?”

二年级的吴晓冬小身影蹦蹦跳跳地从楼上下来。

“知道。”

他童声童气地说。

“哎呀,你先前不是跟我说他走了吗?”

“是走了呀。”

吴晓冬朝她咧着稚气的笑容,“可是石头哥说花灵姐姐很喜欢后山里长着的野树莓,就带小江老师去捡了。”

石头是吴大婶老公大伯的孙子,今年上五年级。

一听,吴大婶有些气急败坏,“石头这孩子,这下雨天的,去后山干嘛。”

“因为花灵姐姐喜欢吃野树莓呀。”吴晓冬笑嘻嘻地说着。

花灵看了眼外头的天空。.BIQUGE.biz

雨越来越大了。

而且天色很暗,他一个外地来的人,哪里熟悉后山的情况,这么晚的天,怎么摸下山也成问题啊。

“吴大婶,趁雨还小,我去后山找他们,免得天太黑,他们找不到下来的路。”

她说着就转身往外走,吴大婶却叫住了她。

“花灵等下。”

吴大婶走出门口,她塞给她一支手筒,对她笑笑,“路黑,拿这个照着亮点。”

没想到她会塞给她手电筒,感激不已的花灵对她说,“谢谢吴大婶。”

道了谢后,花灵也不再犹豫,脚下的步子匆匆地走进雨里,往村后面近三百米远的后山走去。

一路上,灰暗的天色勉强看得清路。。

还好有吴大婶给的趣÷阁电筒,不然寸步都难行了。

好不容易来到山脚,她想也不想地顺着那条,村民上山砍柴才开辟出来的一米宽小路。

这后山,说高不高,海拔也有两百多米。

山上杂草近乎齐腰高,各种叫不上名的植物草类比比皆是。

村民也会来山上割草砍柴,只是这长得速度比不上长的速度,又加上村里的人口又不多,没两个月,就成了野草漫漫的荒山那样。

“江夜离——”

边往上爬,花灵就放声大叫。

她的回声在这寂静得只有雨声的山林里回响。

“江夜离,你听到没有,听到了应一声啊。”

好不容易爬到了半山腰,看着这漫天漫地的野草和树木,心里更着急了。

她真的怕他在这叫天不灵叫地不灵的山里发生什么事。

而且石头也才是一个十三三岁的小孩,顾得上自己就不错了,还能顾得上其他人吗?

“好端端的摘什么鬼树莓嘛。”

花灵嘴里叨念着,“好好回家不就好了嘛,害得我还要到处找……”

可是,吴晓冬的那句话又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花灵姐姐喜欢吃野树莓呀。

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

“见鬼了,石头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那些野梅莓?”

任她怎么叫都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张眼望出,密密麻的杂草和大树在这昏暗的雨天像极了一个个肆意伏出的恐怖妖怪。

花灵心里有些害怕。

她想,万一江夜离他们早下山了呢?

可万一他们在山里的某个地方躲雨,还没下去呢?

脑海里闪过各种想法。

她咬了咬,只好往更深更黑的林间走去。

她记得有处地方的树莓比较多。

再找个十分钟吧,再找不到她就下山回家。

“江夜离——”

她急切的叫声随着唏啦啦的雨声在山林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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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灵家。

站在门口的屋檐下,江夜离抱着弱怏怏的红薯,望着那越下越大的雨,他拧着不安的眉。

花灵不在家。

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晚餐也没有做。

可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关键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坐立难安。

漆黑的眼眸再放眼望出去。

期望院子外头的路上,花灵的身影会笑意盈盈地出现。

可是,没有。

雨夜下,村子静籁得可怕。

连平日此起彼落的狗吠也变得非常少。

“你说她,会去哪里了呢?”

他低头喃喃说着,一边摸着狗子红薯的软乎乎的肚子

只听它呜呜地哼叫了一声。

它的异像江夜离看在眼里。

他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怎么他出去一趟回来,红薯的情绪怎么变得这么低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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