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医院。

宁静宽大的VIP病房里,只有仪器发出的“滴滴”声音。

江夜离紧阖着双眼,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左手打着点滴。

他昏睡着,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

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和着那白色的纱皮连成了一体。

如果不是心跳监测器的心跳证明他还活着,其他人一眼看上去,与一个死人无异。

他被送来医院之后,在病房里又引起了争吵,情急之下,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

这才让他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醒过来之后又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又一次轻生。

站在病床边,沈心悲痛地看着病床上的他,默默地流着眼泪。

他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轻生?

是他的抑郁症一直在纠缠着他吗?

“老公怎么办,我不想让我们儿子死啊。”

她低哭着声音,无力靠在身边江宇成的身上。

“我好不容易把他养得这么大,我们全部人都这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说自杀就自杀呢……”

江宇成一个大男人,此时也是眉头深锁,红着眼眶。

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们不知道这孩子的心结在哪里。

他病情的源头又在哪里。

他在乡下住的这几个月,情况也越来越好,才知道回家没两天,就又……

“姑姑,姑父。”

轻步进来的沈修远穿着一件白大褂,轻声地安慰他们,“你们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夜离他,估计也不算你们这么难过。”

沈心蓉泪眼婆娑地望向他,哽咽着声音,“修远,你叫跟姑姑说,为什么夜离他会一下子变成这样?总得有个原因不是吗?”

“他明明在比乡下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又变回以前那个样子?”

沈修远一脸沉重,低眼想了想,才开口,“姑姑,姑父,我们出去说话。”

待他们三个人走到病房门口外,沈修远这才把自己心听一些猜测说出口。

“我感觉夜离他好像得了PTSD,也就是创伤应激障碍综合症。”

“PTSD?”

江成宇夫妻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江宇成问,“这是什么病?”

“这种病,简单的来说创伤过后的一种心理和精神障碍。”

沈修远静静地说,“夜离他回家之后的精神还是很好的,这在姑姑生日宴会那天都可以看得出来,而且我在去到姑姑家的时候,也和夜离打过招呼,他那时的情况也和之前的无异。”

“而会出现这种情况,我想他应该是突然间受到某一方面的刺激,继尔引发了他的心理和情绪上的问题,才导致他情绪失控,突然之间想要轻生。”

这是他刚才回想起来得出的结果。

沈心蓉与江成宇对望了眼。

而后她一脸担心地问,“这病能治吗?”

沈修远点点头,“能是能,不过需要时间,和病人配合。”

沈心蓉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能治就行。”

江宇成也开口了,“修远,关于夜离的病情,无论是大是小,有情况你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我会的。”沈修远对他们笑笑。

“姑姑姑父,这也都快凌晨一点了,要不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夜离我来守着,你们折腾了一晚上,也累了。”

不久前,才把那些关心的沈家人一个个劝回家。

沈心蓉哪放得下心呀,“老公,你先回去休息下,我来陪夜离。”

做父亲的,现在两个儿子都在医院里躺着,江于成也不放心回去。

“不了,我回去也放心不下这里。心蓉你陪着夜离,我去陪着霁夜吧,他手上缝了快一百针,喝水什么的也要人看着。”

于是,这对夫妻在医院里留了下来,各陪着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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