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矜才把手伸了出来,两人手牵着手进到了餐厅。

展戈什么都没说,服务员就微笑着将他们领到了一处位置特别好的两人座,环境清幽,还可以看外边的风景。

“想吃什么?”展戈问莫矜。

“我也没吃过,不用点太贵的。”莫矜没来过这么高级的餐厅,感觉有点局促不安。

展戈却笑了笑,对着菜单上要了几样菜,又要了一瓶名贵红酒。

莫矜问:“你好像很熟?不是没来过吗?”

展戈神秘地说:“我百度过呀。”

莫矜也没再怀疑,对着菜单上的菜品直流口水。

这时服务员过来对展戈说:“先生,中午有位小姐的口红忘了带走,麻烦您捎一下可以吗?”

展戈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拆穿了,捂住了脸从手指缝里偷看莫矜。

“你不用内疚啊,我们本来就是假的,我不会吃醋的,放心吧。”莫矜光顾着菜单上的好吃的,完全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中午公司聚餐,我先过来踩了踩点。”展戈再次解释道。

“嗯,太好了,害我还有心理压力,还以为你是第一次来,现在我放心了。”莫矜笑着说。

“你有什么心理压力?假扮情侣来这吃饭不是你要求的吗?”展戈很好奇。

“虽然是我要求的,但毕竟我们都知道是假的,这么神圣的第一次给了我,我其实蛮内疚的,现在知道你已经和别的女生来过,知道我们肯定不是命中注定的人那就放心了。”莫矜理了理自己的脑回路。

“脑袋里都装了什么?就是把你当成Lucky的救命恩人请你吃个饭,请你别想那么多。”展戈倒了红酒。

“是我想多了,过完今天我就回家了,不用再想复杂的事,谢谢你圆梦地结束我的松城之旅。”莫矜敬展戈。

“一点都没有留恋?”展戈问。

莫矜想了想说:“物欲上已经没有了,不过没有在这里谈过一场恋爱还是有些可惜,嗨,也无所谓了,反正都要回去了,回家相亲结婚更高效。”

“你脑子真的有坑,谈恋爱就享受谈恋爱的感觉,干嘛一定要奔着结婚,结婚是终点?结了婚以后发现不合适怎么办?下个终点是不是就是离婚?如果有了小孩呢?”展戈不认可莫矜的感情观。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不适合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希望爱得惊天动地,只想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有份稳定的工作,有个相爱的人,生个孩子,然后混吃等死,就这么简单,可是却实现不了。我还真羡慕你,男人一点都不用着急,女人的市场却一年不如一年。”莫矜喝了点酒话也多了起来。

“你真的在松城生活了好几年吗?不是听说国内现在早就兴起女权主义,女人自己赚钱,一点都不着急结婚,完全不用看男人的脸色,过得比男人还自由。”展戈好奇地问。

“那是你不了解松城的女人,松城的剩女一部分是收入高眼光高,她们不想找比自己差的男人;还有一部分没钱没色,没有资本找男朋友,比如我。”莫矜微醺地说。

“这倒是实话。”展戈笑着看了眼莫矜,狡黠地说。

莫矜不理会他的玩笑,继续说道:“别看第一种女人光鲜亮丽,实际情况是女人如果选择了赚钱,就会忙得顾不了家庭,一旦怀孕生孩子事业多少肯定会受影响,她们选了那条路就只能一往无前地向前冲。不过第二种女人更惨,工作总是不顺利,又一直没有机会恋爱,是真正的loser,未来只能在贫困交加中度过余生。”

“现在工作机会那么多,总不至于饿死,松城找不到人谈恋爱,老家总有吧?或者可以嫁给农村的那些娶不到老婆的光棍。”展戈继续调侃。

“女人的出生没得选,但还可能靠结婚改变自己的命运,人都是想越来越好,如果和农村的光棍结婚,还不如自己现在的生活,谁愿意做这种傻事?”莫矜有些生气了。

“所以说到底第二种女人一样是眼高手低,不是没得选,现在过得开心就好了,干嘛想那么多。”展戈往回说。

“一个有钱的女人比没钱的女人底气就是足,但是一个没钱又没人爱的女人什么都得自己想,大城市留不下来,小城市又回不去,这种无奈你不懂。”莫矜一连喝了几杯,已经醉了。

“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一定要稳定呢?趁年轻就应该到处流浪,去看看各种各样的风景,你是自己把自己绑住了,干嘛非要结婚,非要稳定的生活?等玩够了再回老家,有漫长的几十年让你稳定呢。”展戈说。

“你不懂,一点都不了解我,我是逃出来的,老家根本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莫矜摆摆手,光顾着闷头喝。

“我知道了,你逃婚?”展戈眨了眨眼睛。

莫矜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心想这个男人八成是偶像剧看过了。

两人吃着美食喝着红酒,不停地干杯,没过多久,莫矜的膀胱就憋不住了。

“不行了,我得去下洗手间。”莫矜起身,她已经醉了,看上去格外的兴奋,喝完酒后整个人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从前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仿佛都不受大脑控制了,完全就是解放天性。

展戈却莫名觉得有些伤感,自顾自地喝起来,这会竟然也有些醉了。

莫矜从厕所出来,竟然看到厕所外面的公共区域挂着一副莫奈的《睡莲》,莫矜的眼睛看到的睡莲从花苞开始慢慢绽放,那些颜色也在她眼前跳跃起来。

“假的就是假的,看起来那么真,但还是假的。”莫矜自言自语道。

何一龙被莫矜吸引,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很是面熟,再一细看想起来是上次泼了他一身酒就跑掉的女孩。

“和真的有什么不一样吗?”何一龙问莫矜。

莫矜还沉迷在画的世界中,没有抬头。

“真的能挂在厕所吗?”莫矜反问了一句,何一龙笑了,突然觉得他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不过莫奈画睡莲的时候一定喝酒了。”莫矜继续说。

“怎么看出来的?”何一龙问。

“你看这些睡莲各个都像喝了酒一样,红着脸害羞地跳舞。”莫矜地眼里睡莲好像在跳动,一闪一闪的,她再看眼前的何一龙,她已经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一跳一跳的。

“你干嘛老看我?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盯着看,你怎么还看?”莫矜已经醉了,最近一连串的烦心事在红酒的催化下醉得特别快。

眼看莫矜就要倒下去,何一龙连忙扶起她。

这时,展戈在位置上等莫矜等了好一会,也不见莫矜回来,他有些着急,起身到厕所寻找,却看见何一龙搂着莫矜。

“放开她。”展戈对何一龙说,何一龙抬起头,才看到展戈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

“她刚才醉倒了,你是她的?”何一龙问。

展戈没有回答,扶着莫矜走到刚才的位置边,拿起莫矜的包往外走。

何一龙想起上次,展戈气势汹汹地拉走莫矜的样子,觉得这两人真有意思。

这时,大堂经理走过来对他说。

“老板,主厨的新菜品已经开发好了,您现在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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