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条件谈妥,萧逸也不多逗留,他得马上进宫,向萧天行汇报此事,盖上国印。

拓跋鹰扬领着,大蛮国使者团将萧逸送到了驿馆门口。

萧逸拉着拓跋鹰扬的手,大笑道:“今日与拓跋太子一晤,本王真是有一种多年知己的感觉啊。”

“你我皆为太子,日后必然皆为国君。”

“从此大夏国与大蛮国将会世代友好,不复有战事。”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自当相互扶持。”..

“若有威胁你我太子之位者,当遥相呼应,彼此互助。”

“本王在此立言,日后旦有威胁拓跋太子的太子之位者,本王必出手相助。”

拓跋鹰扬无奈,也只得跟着来了一句。

萧逸这才告辞离开。

当然,朴恩珠,以及那个婢女的尸体,还有那个四个蛮国美女,也被萧逸给带走了。

望着萧逸的背影,拓跋鹰扬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目光闪烁着狠辣之色。

两国太子的第一次交锋,以拓跋鹰扬的完败而收场。

议和的事项谈妥了,拓跋鹰扬还不知道,该如何向拓跋北天交待。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如何向使者团的人交待今天的事。

直到萧逸的身影拐弯了,拓跋鹰扬这才收回目光,转过身来。

全都迷茫的眼神,望着他。

拓跋鹰扬忍不住老脸一红,轻咳两声,淡淡说道:“恶太子卑鄙,设下如此圈套陷害于本王。”

“本王为了大蛮国的声誉,不得不在议和条件上有多妥协。”

“此仇,乃是我大蛮国的国仇,本王日后必报。”

“大家都准备一下吧,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长安,返回盛京。”

“嗯?”拓跋鹰扬忽然想起一事,立即问道,“霁月和彩云呢,她们去了哪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知道的。

一个婢女弱弱说道:“这几日的上午和中午,都不怎么见到大公主殿下和彩云,估计…估计是出去了。”

“嗯。”拓跋鹰扬沉着脸,点了点头,“等霁月回来,让她赶紧收拾一下。”

说罢,拓跋鹰扬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都怪李清鸢这个贱人,拓跋鹰扬眯缝着眼睛,咬着牙,将这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清鸢公主的身上,他准备好好折磨一下这个愚昧的女人。

但是,当拓跋鹰扬怒气冲冲地进了内室之后,惊讶地发现,清鸢公主不见了。

人没了,衣服也没了,连被子都没了。

“恶太子,可恶。”拓跋鹰扬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因为这个女人,他一败涂地,最后连这个女人也被萧逸给带走了。

“砰”的一声,拓跋鹰扬随手将身边的凳子举起,狠狠摔在了地上。

“萧逸,我拓跋鹰扬必报此仇,你等着吧。”

这句话,萧逸听不到了,他派了刘长先一步进宫,将四份议和诏书送给萧天行,他则是去赴拓跋霁月的约会去了。

议和之事已经结束,明天拓跋鹰扬肯定会返回盛京,拓跋霁月自然会跟着离开。

所以啊,这一次的约会,或许是萧逸与拓跋霁月的最后一次约会。

若非是想将大蛮国搅乱,恐怕刚才萧逸提出的和亲目标就不是拓跋映雪,而是拓跋霁月了。

而要将大蛮国搅乱,单单提出和亲拓跋映雪还不行,萧逸还得俘虏拓跋霁月的芳心。

今天中午,就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萧逸来到长安楼,昨天的那个房间,拓跋霁月和彩云已经到了。

拓跋霁月还是女扮男装,却是换了一身淡黄色的衣服,更显得英秀可人。

“拓跋老弟。”萧逸走进房间,拱了拱手。

拓跋霁月也拱了拱手:“黄师爷好。”

“拓跋兄在写什么呢?”萧逸走过去,向拓跋霁月跟前的书案看过去。

书案上摆着趣÷阁墨纸砚,一张干净的白纸上,只写了一个“月”字。

拓跋霁月微微一叹:“不瞒黄师爷,小弟在作诗啊。”

“小弟自幼喜欢月亮,一直想要作一首关于月亮的诗词。”

“奈何小弟喜武不喜文,才疏学浅,多年来毫无所得。”

“听说黄师爷才华横溢,小弟厚颜向黄师爷求诗一首,定有重谢。”

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啊。

萧逸大喜之极,他正考虑着如何能俘获拓跋霁月的芳心,后者竟然主动给他创造了机会。

“哈哈哈……”萧逸大笑起来,“拓跋老弟说得这是哪里话啊。”

“本师爷跟拓跋老弟一见如故,犹如多年相交的朋友一般。”

“莫说是一首诗,即便拓跋老弟让本师爷为拓跋老弟写一本传记,本师爷也绝不会拒绝。”

“你我乃是君子之交,至于什么重谢,就有些伤感情了啊。”

拓跋霁月拱手道:“黄师爷,倒是小弟唐突了,请黄师爷莫要见怪。”

“哎,什么黄师爷不黄师爷的,那是官称。”萧逸摆了摆手,“拓跋老弟若是不弃,喊我黄兄就是。”

“好的,黄兄,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拓跋霁月点了点头,立即改了口。

萧逸眼珠一转,说道:“若是诗成,拓跋老弟觉得还能入目,你我便结为金兰之好,不知拓跋老弟意下如何?”

“啊……”萧逸的这个要求,不由让拓跋霁月大吃一惊。

结为金兰之好?

可她是女儿家啊。

而且还是大蛮国的长公主。

萧逸见状,故意微微一叹:“既然拓跋老弟看不上黄某,此事就当黄某从未提过。”

拓跋霁月登时急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好,小弟答应了。”

彩云也是大吃一惊,这事若是被拓跋北天知道了,拓跋霁月最多挨一顿骂,恐怕她这个婢女就少不了皮肉之苦了。

希望黄兄(黄师爷)作的诗马马虎虎,二女突然间都有这样的念头了。

“多谢拓跋老弟。”萧逸对拓跋霁月拱了拱手,来到书案之前,拿起毛趣÷阁,故意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

萧逸说道:“月,一般都代表思念,思念家乡,思念亲人,思念爱人,以月托思,乃是月诗的精华所在。”

“黄某已有所得,此诗的名字叫做《望月怀远》。”

说着,萧逸就开始在白纸上奋趣÷阁疾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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