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还在继续。
眼看着四座关隘已初见规模,妖族进攻之势愈发频繁。
甚至他们学着人族的样子,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
自那时起,就分别称之为人域,妖域。
妖域最深处,为天穹涧,地位等同于人族墨阁。
同时,划分妖域十二山,三部族,来统御群妖,想要在人族真正成为心头大患之前,一举覆灭。
而真正的总攻,是从天穹涧内,一条黑龙冲天而起,发出震耳龙吟开始。
这龙吟,自妖域不断回荡。
“今日,吾为应龙。”
“入神位。”
“可称妖神。”
伴随着这声音,天穹涧至高无上的地位就此稳固。
“一群人奴,也敢反神?”
“不过是圈养的气血罢了。”
这一日,妖族宛如疯了般,发起总攻。
也是在这一日。
人族中心区域,禹永言踏空而行,出关,入妖域。
立于天穹涧上空,战那应龙。
一战天地崩。
天穹涧一片狼藉。
禹永言孤身一人,屠三族,斩八级妖主五尊,九级妖神应龙。
最终隔空将那应龙妖核隔空送往人族。
自己傲立天穹涧上空。
直至三天后,才被妖域的人证实死亡。
一个月后,才敢毁了他的尸身。
一场精心准备的总攻,就此落败。
也就是在禹永言死去那一刻,所有人族一代老祖,实力强悍者,全部销声匿迹。
隐于人族凡间。
直到妖族展开第二次总攻。
三名中年联手而出,杀入妖域内部,掀起腥风血雨无数,硬生生的逼退妖族大军,签署条约。
未来,每年进攻人族者,仅局限于两山之力。
九觉不得出山。
若有违背,鱼死网破。
此后,换来人族近二十年喘息时间。
一座座城市重新建立。
一家家高校,培育人族未来。
直至一代老祖们逐渐老去,陈年旧疾日积月累,已无再战之力。
在生命的尽头时,悄无声息踏入那妖域。
最终只传来一声轰鸣。
但相对而来的,是二代还未彻底成长,一代却因为重伤,黯然退场。
人族高层力量,出现空缺。
画面停顿。
此时,山已过半。
余生有些疲倦,在能量的刺激下,头有些微晕。
不知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还是那一道道画面的原因,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略微出神,看着这满山的浓雾,寂静无声。
想要发出一声呐喊,最终却又保持了沉默。
路还在。
终归是要走完。
妖族很快就察觉到了人族所面临的窘境,尝试着撕毁合约,三山齐聚,镇妖关压力骤增。
但...已无人能够出战。
为了防止这是来自人族的陷阱,妖族整整观察了一年的时间。
最终,下定决心。
百万妖族集合,聚于镇妖关下。
也就是在这一日,人族第二代,走出一个李默成。
作为人族新一代的希望,原本他能走一条更稳妥的道路,九觉,甚至...有望十觉。
墨阁内,一名名人族高层抗拒着,让李默成留下。
镇妖关他们挡得住。
但...
李默成终究还是拿出了那枚珍藏的应龙妖核。
强行突破,觉醒。
九次觉醒。
神兽妖核。
身后,是一把造型十分古朴的长剑,在九次觉醒后,长剑漆黑如墨。
看着众人,轻笑着...
“实力强者,缩于人后...”
“这不是墨阁的规矩。”
“也不是人族的规矩。”
“强者,总是要顶在最前面的嘛。”
“呵...这是禹叔教我的道理。”
随着一声轻笑,李默成手持三尺剑锋,走出镇妖关。
一人...
直面百万军。
身后,是那血染的城关,是那百废待兴的万家灯火。
没有什么恢弘的场面。
只有李默成以墨阁第二任阁主的身份所下达的铁令。
“我未死,谁也不许出关。”
目光所及,皆为妖兽。
剑锋所过,鲜血丛生。
百万妖兽,自他身前,未进寸步。
杀的关外尸身遍地,血流成河。
血腥之气半年都未散去。
最终,妖域退兵。
李默成站于关外,目视天穹涧:“再敢撕毁合约,屠你妖域全族!”
声音久久不绝。
终了,李默成单手拄剑,立于关前,双目怒视,一动不动。
一名名人族之人下关。
沉默着运送尸体。
死者已逝,活着的,还要继续负重前行。
这些妖兽尸身,未来将会培养出一代又一代优秀的年轻人。
周而往复。
“如果再给李阁主几年的时间...”
“他...他明明还很年轻...”
一名名人族士兵注视着李默成的身躯,眼眶湿润。
但一切都只是如果罢了。
“不要动。”
“李阁主生前说...”
“留他躯体在,可镇五年关...”
看着士兵们想要扶回李默成的尸体,一名老人轻叹着说道。
目光中满是不忍,愧疚。
如果...如果他们这群老家伙能再强点,再多活一段日子,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兽尸清理一空。
唯独李默成,依然睁着双眼,站在城门处。
任凭风吹雨打,一动不动。
哪怕一年过去,尸身都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
宛如活着般。
整整五年时间,妖族没有敢再踏近镇妖关一步,哪怕明知这其中可能存在问题,但却不敢赌。
一旦赌输,妖域内必然也会损失惨重。
人族需要时间发展,妖域同样如此。
甚至伴随着刚刚荣登霸主位的应龙死去,妖域内部矛盾要更大一些。
天穹涧内部权利争夺不断。
一时间谁也不想动用自己的势力率先试探人族。
得不偿失。
这也给人族带来了五年的喘息时间。
发展愈发繁荣。
一座座城市建立,墨阁又新添了暗阁,预备役,悬赏厅,教育署等等一系列的部门,有条不紊的运营着人族内部。
繁荣昌盛。
而随着内部稳定,一系列的犯罪事件,也在悄无声息的诞生着。
或许,这就是人性的劣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