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轩越发的对林子默是表示出敬佩,毕竟他一介读书人出身,竟然有巨大的勇气去承担最危险的任务。上过战场的他是清楚的知dào
,面对敌兵的主攻,需yào
的不仅仅是不怕死的精神,更重yào
的是心中有那一份艰巨的责任。
至于林子默所说的布防分析,赵文轩也是觉得他说的言之有理。三人统率的队伍人数实在太少,并且还不全是明朝的一线作战部队,再加上准bèi
的武器数量有限,也不是十分的精良,所以他们的心底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打胜仗。
其实,林子默的动机很单纯,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城中的百姓不受到敌人的伤害。虽说这一些反抗朝廷的军队有各种的无奈和动机,但身为平南县官员的他是责无旁贷的需yào
肩负起保卫城池的责任。他知dào
对于错是没有绝对之分,而只有立场的不同。
自己相信明朝是不会亡于成化年间,所以清楚的知dào
城外那各路叛军的下场定然是不会好。他们的下场是早就注定,但是平南县城和自己的命运那又将如何?林子默是既看不穿又猜不透。现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才智发挥到最大。
为了对平南城进行有效的布防,坐在地面上的三人是各抒己见。他们是聊得过于的投机,一时忘记了休息的时间已过。不过,义勇们却在各自头目的统领下,按部就班的继xù
进行各种操练。他们看得出这三名官老爷是在为平南城的百姓谋划着什么。
林子默是一边在地上画图案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一边忧心道:“最主要的问题,我们还是不清楚他们到底会来多少人?而这一些人的战斗力会有多强?”
了解到一点儿情况和具有战斗经验的赵文轩,知无不言道:“据我所知,广西省境内战斗力最强悍的还要数当地的土著军队。他们历来是崇尚武力,所以打起仗来是不会怕死的。我的百人队里折损的士卒大多数都是死在他们的手中。不过,我们不用太担心,毕竟他们各族的人数有限。他们不到万不得以,是不会有所行动。”
王鹏飞是吸了一口凉气道:“希望老天爷保佑我们平南城内的百姓,要不然真就回天乏术了。”
“我们还是把防守做好才是正事。”林子默是若有所思道。
三人是接着继xù
谈论和研究,直至楚二郎来请示林子默,是否让义勇队伍解散,毕竟时辰已到。看见天色暗淡的林子默是重新起身,面对众人说了几句勉励的话,然后宣bù
了解散。他们的方案还没有最终定出来,所以他把赵文轩和王鹏飞带回家去继xù
商议,毕竟这布防的事情是关系到全城百姓的生死,马虎不得。
杨梦棋是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地就把他们的晚膳给准bèi
好,只等他们坐下就可上菜。赵文轩依然是保持住他的坐怀不乱,彬彬有礼的给她失过礼,感谢她对自己的招待。站在旁边的王鹏飞见他都那样的客气,于是也冲她行了礼。没有忘记礼仪的杨梦棋是分别给他们二人做了一个万福以示还礼。
摇了摇头的林子默,看见他们这样真是很无语,于是独自先走进饭厅坐下。王鹏飞和赵文轩是随后才走了进去,坐在了他的左右手方向。迈着小碎步的杨梦棋是去了厨房,吩咐她们赶紧上菜,而徘徊在厨房里的楚寒露早就当起了小小地“试菜员”。
等到桌子上的菜上齐了,他们三人是才继xù
先前的话题,毕竟事关军事机密,以免走露风声。即使她们不懂,他们也要做好万全的准bèi。三人是一面商议,一面吃喝。直到把大体方案定下了来,赵文轩和王鹏飞才起身离去。
送走他们的林子默是重新回身坐在凳子,拿起酒壶是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就喝了下去。心中有事的他是接二连三的喝。自己是完全不知dào
将来是否还有机会再喝这种纯天然的好酒。他真是不想再死一次,但是又不得不去拼命,要不然真对不住自己的家人和友人。
杨梦棋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他的身旁,一把按住他手中的酒壶,微笑道:“相公,夜晚露气重,酒喝多了伤身体。如若你有心事,可否和奴家讲上一讲。或许,那样可以排解掉你内心的忧愁。”
拿下酒壶的林子默是双手握住她的小手,有一些自责道:“哎……我还没有让你们两人过几天好日子就得去面对人生的一个大劫数。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人,还是你和楚寒露。没有我的这个家,真不知dào
你们能否过活的下去。”
“相公无须担心我。”杨梦棋是面色认真道:“若是相公去了,我也会跟随你去。”
“你又说这种傻话。”林子默是责怪她道:“我不是告sù
过你,不要说这一些话吗?”
杨梦棋是执拗道:“相公心里不但有奴家,而且对奴家特别的好。若是你有什么不测,我怎么能独活在这个世上。既然奴家帮不上相公什么忙,那么还望相公成全奴家的心意。”
内心已经开始骂自己的林子默,觉得不应该在她的面前说这一些话。即使自己不说,他相信也瞒不过聪慧过人的杨梦棋。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他发xiàn
自己妻子不但能干,而且很有头脑。他的一个家是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使得全家上上下下地仆人都发自内心的尊敬她,没有人胆敢欺负她年纪小不懂事儿。
“我们不说这个了。”挤眉弄眼的林子默是想要转移话题道:“我们回房去努力造人。”
羞得杨梦棋是真想给他两下道:“相公,又不正经了。你怎么老是爱拿闺房之事取乐?”
“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造人。”楚寒露是突然冒了出来,小嘴撅得老高的不满道:“子默哥,好偏心,竟然有这么好玩儿的事情都不叫上我。你的心里面只有杨姐姐,而没有我。可怜的我是早就被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慌忙起身的杨梦棋是赶紧走到她的身旁,捂住她的嘴巴,然后环顾周围没有人,心里方才塌实了一点儿。她可不想让外人误会自己和楚寒露都是风尘女子。不过,具有现代思维的林子默是不以为然,毕竟现代人的私下很多话题总是关于这种方面的。
伸出另一只手的杨梦棋是拧了一下楚寒露的左耳朵,正色道:“不许你口无遮拦的胡说,也不准你到外面去说,更不允许你同其她人提起我们三人的事情。”
感觉到疼的楚寒露是连连地点头答yīng
之后,杨梦棋是才放开了她。
楚寒露是小跑到林子默的身前,寻求保护道:“杨姐姐是大坏蛋。她把人家的耳朵都拧红了。子默哥,你一定要为我主持公道。”
杨梦棋依然是一本正经道:“谁叫你胡说来着。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打你的屁股。”
“你又不是我亲娘,凭什么打我的小屁股?”楚寒露是吐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声音如同放鞭炮一样的重复道:“羞,羞,羞,羞,羞。”
坐在旁的林子默,心情是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他觉得自己有这两宝,天天都可以开心。
气的杨梦棋是直跺脚,于是上前几步想要逮住她来打屁股。顽皮惯了的楚寒露,不但动作敏捷,而且反应灵敏,使得她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住。
得yì
的楚寒露是背过身子,撅起屁股,一边轻轻地用手拍打,一边挑衅道:“你不是要打我的屁股吗?是不是打不着啊?嘿嘿……你快来打我的屁股啊!”
杨梦棋是一只手提起濡裙,迈出步子就去追赶她。楚寒露是围绕着饭桌和杨梦棋转圈圈。一个跑,另一个追,搞得坐在凳子上面的林子默是感觉眼晕。
瞧准时机的林子默是伸出手,就把嘻嘻哈哈地楚寒露给拦入了自己的怀中道:“你们别闹了。我的头都被你们两人给搞昏了。”
杨梦棋是停下脚步,拧住她的右耳朵道:“这下子,你跑不掉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子默哥也是大坏蛋。”楚寒露是不停的挣扎道:“你和杨姐姐是狼狈为奸。”
“小丫头,有进步。你都会用成语了。”林子默是呵呵大笑道:“看样子,你杨姐姐的确是用了心教你。你用词不当,那么就应该接受惩罚。我建议你杨姐姐打你的屁股。”
说完,他就把楚寒露交到了杨梦棋的手中,看她是如何发落这个调皮的小丫头。
杨梦棋那里会真的打她,只是象征性的在她的屁股上面轻轻地拍了三下算是打了。
重新得到自由的楚寒露,嘟嘟囔囔道:“你们两人是大欺小,不害臊。”
“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跟谁学的。”林子默是饶有兴趣道:“说起话来是一套又一套的。”
“她能跟谁学?”杨梦棋是不假思索道:“还不是跟你这一个没有正经的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