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音一听林暖暖此言,忙点头如捣蒜般说道:“暖暖说的对,暖暖说的对!”
苏梅梅面上一僵,不过须臾便又自如地拉住林暖暖的手,娇娇怯怯地嗔怪着:“小县主还是同小时候一样,惯会寻梅梅开心!”
林暖暖虽说因着苏音音对苏梅梅一直没有好感,如今被她这么娇柔地一嗔,也不由有些觉得怜香惜玉起来。
“暖暖!”苏音音眼看着林暖暖面色开始柔和,忙推了下苏梅梅,又一把夺过林暖暖的手臂,两只手紧紧地攥住,只撅着嘴巴看着林暖暖。
林暖暖心道“苏音音这个傻丫头,如今就连面子情也不做了,也难怪这些年总是吃暗亏。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苏音音,苏音音忙晃了晃她的胳膊,小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子!”
“你呀!”林暖暖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苏音音又看了一遍,只将她看得低下了头才作罢。
说来也是好笑,林暖暖、苏音音、陆雨沫三人,苏音音最大,陆雨沫次之,林暖暖最小。可是平日里若是有什么事情,都是找林暖暖拿主意,如今苏音音见林暖暖满脸的不赞成,也知道自己有些过了。
林暖暖见状,搂住了苏音音,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好了,你且看我!”见苏音音眼睛亮了,忙又大声地说道:“音音就是喜欢粘我”
说着就放开了苏音音的手,走到了正摇摇摆摆地准备倒地的苏梅梅。心中暗自庆幸这个苏梅梅也是个慢性子,不然她可不想去扶她。
苏梅梅正在心内犹豫着,被苏音音这样一推要不要顺势就倒地一下,好让这个林小县主看看苏音音是个何等粗鲁的性子,哪里知道她还没有想好,林暖暖就走了过来。
苏梅梅不由尴尬地稳住了身形,勉强地朝着林暖暖笑了笑。温柔地笑道:“无碍的!”
林暖暖一阵诧异,她怎么就知道自己是过来安慰她的?难道她不知苏音音是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定是会顺着音音说话?
就在林暖暖心中有些纠结着怎么说时,只见苏梅梅温柔地抚了抚林暖暖的眉头,莺声鹂语地说道:“小县主,别皱眉吧!”
不等林暖暖回答,苏梅梅又柔柔地说道:“让小县主见笑了,我跟姐姐素来打闹惯了,方才姐姐是失手,这才将我推到的,你不要怪姐姐,都是梅梅身子弱。”
苏梅梅说完,有些艳羡地看着林暖暖如蝴蝶翅须一般弯得没有一丝杂乱的眉毛,又要伸手去抚摸一下,看看是否描画过,就在这时,一只手快速地将她打落。
苏梅梅没有准备,吓得往后一仰,跌到在地。
林暖暖本来准备避开的,谁知道居然半路伸出了一只手将苏梅梅给打翻在地。她定睛一看却原来是元儿。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她的这几个得用的丫头们都有些反常。
元儿见苏梅梅倒地,心中暗道不好:她不过是因着世子的嘱托,要保护小姐罢了。世子也没有深说如何保护,只说她看着不顺眼的人,千万不能靠近小姐,她方才见这个苏府的二小姐看小姐的目光有三分嫉妒,这才将她的手打落的,哪里知道这个苏二小姐如此的脆弱,怎么就倒地不起了?她忙连声说道:“请小姐责罚,奴婢还以为苏小娘子想要对小姐不敬,这才冲撞了!”
秋葵正好带着几个小丫鬟端着茶点过来,见此情景,忙放下手中的盘子,“扑通”一声跪倒在林暖暖面前忙道“都是奴婢没有管好,请小姐责罚。”
林暖暖一看,好么,今天这是几个大丫鬟都请罪了一遍。她也不理睬秋葵,只是快走了几步将苏梅梅给扶了起来,将她因着倒地而有些凌乱的鬓发理了理,这才笑着对秋葵和元儿说道:“你们两个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梅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怎么能因着这么小的事情就生气呢,不过元儿方才也真是失礼,快去端一杯玫瑰牛乳茶来给梅小姐,听音音说,梅小姐最是个大度的。定是不会跟你个小丫头计较的。”
如此洋洋洒洒,不痛不痒地说了一通,只说的苏音音的嘴角上翘,身子抖得厉害。陆雨沫忙推了推她,生怕她笑出声来,弄得苏梅梅难看不说,还让林暖暖难做。
苏梅梅正在作忍辱负重状,哪里能知道林暖暖上来就是一通高开低走的话。她笼烟眉微蹙,这回是真的心痛了。
林暖暖眼看着苏梅梅捂着心口做出一副“西施捧心”状,心中不禁觉得烦闷,若是以往无聊时,林暖暖或许会细细端详一番,可是她今日心情不是太好。苏梅梅不请自来,本就让她心生不快,这一进来,种种的举动更是让林暖暖心烦,且还有陆雨沫,林暖暖估摸着陆雨沫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不然依着陆雨沫的性子,怎么也不会不请自来的。
还是如雨沫说的那样,先打发了眼前的这个苏梅梅吧,不过,如今看来这人可不是轻轻松松地就能打发了的。
其实要说林暖暖有多讨厌苏梅梅也不尽然,毕竟林暖暖跟苏梅梅统共也没有见过几次面,不过是因着同情苏音音这才对她喜欢不起来的,今天一见苏梅梅此人也确实是个难缠的。
“梅小娘子,你且不要替这两个丫头说情,知道你是个好脾气,不过我这两个丫鬟被我平日里给惯坏了,你正好替我好好教训教训,我是管不了她俩了!”
林暖暖说着,就推了推刚刚站起来的秋葵,又看了眼苏梅梅。
秋葵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得元儿已经端起了茶盏,半跪着到了苏梅梅面前,言辞恳切地说道:“梅小娘子,您消消气,奴婢方才真是魔怔了,还以为你那是要对我家主子不利呢,这才乱了分寸的,请您饮了这杯茶,要打要骂,奴婢都无半分怨言。”
苏梅梅不由看了眼一脸诚恳地元儿和旁边笑意吟吟地林暖暖,只觉得一口怨气被闷了回去,她苦笑一声,忙接过了元儿的茶,温婉地说道:“你既是忠心护主,我又怎么能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