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仁之前已经表现出压倒蓬莱四真的实力,但蓬莱四真和李梦蝶并不认为大仁遇到那些上一辈的高手还有胜算。因为蓬莱四真不过是蓬莱派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上一辈的高手比他们多修liàn
了一两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数百年的差距可不是那么容易赶超的。
任逍遥他们也是仗着门中长老才有些底气,现在大仁信手一剑,就把他们所剩不多的底气击得粉碎。那一剑虽然平淡无奇,但是要想做到这般举重若轻,且毫无烟火气,绝非易事,只怕蓬莱新任掌门周平波也做不到。任逍遥忙将传音给王初晴,让她先回山门一步,免得被这个青云高手打个措手不及。大仁冷眼旁观,并不干涉,因为他并不是去踢场子的。
在任逍遥等人的带领下,大仁他们驭剑飞过一望无垠的海面,朝传说中的人间仙境——蓬莱仙山而来。
还没有看到蓬莱岛,先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钟声。这是门派遇到大敌时的迅号,显然蓬莱派正在动员力量,防备大仁用飞剑跟他们讲道理。
任逍遥紧张地看了大仁一眼,生怕这个小煞星心生不满。好在大仁一脸平静,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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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们几个不由舒了一口气。现在他们几个已经生不出对抗大仁的勇气,就连那个张仲天也不敢再闹事,他畏缩地偷看了一下,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张仲天也是个倒霉鬼。大仁上次想到北冥神功,就一直在私下揣摩。做为一名修真高手想要创立一套心法并不是太难,更别说还有金大提供好的思路。唯一遗憾的是,缺少可以实验的对象。现在魔教中人不是逃遁,就是隐退,想抓住一个炼功可不容易。正在大仁苦于无法将这个“实验”进行下去的时候,张仲天就送上门来,叫他如何肯放过,自是毫不客气的吸了一半真元。至于另一半,一方面是给蓬莱派留点面子,另一方面一次性吸得太多也不便转化。
大仁现在一边驭剑,一边就在转化吸入的那点真元。这至少节省了五年的时间啊,大仁忍不住想把这些家伙都吸个精光,但这样一来,只怕就要坠入魔道了,所以他还是克制下来,只等不长眼的再送上门来。
等大仁他们一行到了蓬莱派的山门时,蓬莱派上下已经严阵以待。或许大仁很年轻,但是青云称雄这个世界已经有一千多年了,不容任何门派小觑。
大仁笑道:“贵派太热情了!我不过是青云一小卒,这样欢迎仪式过于隆重,有些超标了。”
任逍遥尴尬地道:“宋师兄真会说笑。”
这时里面走出一名中年人,满面怒容,道:“青云咄咄逼人,是欺我蓬莱无人吗?”
大仁惊讶道:“这话从何说起呀?任兄,你是知dào
我的。宋某一向都是以德服人啊。”
任逍遥干笑道:“哈哈,这大概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宋师兄,我为您介shào
一下。这位是我们蓬莱派的张长老,名讳楚客。仲天师弟就是他老人家的长子。”
大仁笑道:“原来如此!张长老,宋某有礼了。”
张仲天从后面走了上来,有心让父亲为自己报仇,却又担心父亲打不过大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张楚客自然知dào
儿子吃了大亏,这时见儿子缩头缩脑的,气不打一出来,狠狠扇了张仲天一个耳光。蓬莱派众人大吃一惊,忙上去劝解。
张楚客一抬头正好kàn
到走在后面的李梦蝶,怒道:“梦蝶,你要勾结外人背叛宗门吗?”
李梦蝶有大仁撑腰,鼓起勇气道:“我爹尸骨未寒,你们对得起我爹吗?”
张楚客没想到李梦蝶敢反驳他,勃然大怒,道:“反了,反了!把她给我押下去,按门规处置!”任逍遥他们几个见识过大仁厉害,哪里还敢出手?到是从山门又走出几名蓬莱派弟子准bèi
将李梦蝶拿下。
大仁淡淡地道:“张长老,看来您是不准bèi
给宋某一个以德服人的机会呀!”
张楚客冷哼了一声,道:“就凭你们三人就能挑了我们整个蓬莱派吗?”他一挥手,一帮亲信逼了上来。看这情形,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任逍遥暗暗叫苦,忙站在中间,道:“宋师兄,张长老!都不要动气,不要动气!还是……”
张楚客一把把任逍遥推开,喝道:“任逍遥,你身为我蓬莱大弟子,就是这样维护宗门的吗?!”
大仁笑道:“张长老这可就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任兄不过是见你年纪大了,不想你出丑而已。”
张楚客大怒道:“小辈休得猖狂!”说着一掌向大仁劈来。这下正合大仁心意,他也是一掌迎上。只听呯得一声,两只手掌重重地击在一起。这一下激起了好大一阵气浪,竟逼得周边的几人不得不连退了好几步。众人脸上皆尽失色。
大仁开口道:“张长老,想你修liàn
不易,宋某真不忍心废了你的一身修为。要不你再给宋某一个以德服人的机会。宋某也好放你一马,你看如何?”
这个时候大仁还可以开口说话,足见占了上风。张长老脸色越来越红,头上居然腾起一阵白雾来,显然真元不济,必败无疑了。
大仁见张长老硬撑着不说话,摇摇头,说:“张长老真是威武不能屈啊!宋某就成全你一世英名好了。”
张长老心头滴血,俺早屈了,可你总得给俺一个说话的机会啊!
任逍遥见状忙道:“宋师兄,还请手下留情!千万不要伤了贵我两派的和气啊!”
大仁叹了一口气,道:“任兄是个明事理的人,只怕张长老不领情啊!罢了,罢了,奈何宋某一向心软呢?”他说完一掌将张长老震开。张楚客连退了数步,还是不能站稳,好在儿子徒弟上来将其扶住,才没有倒地出丑。
张楚客一站稳,运功一试,发xiàn
至少百年修为的真元已失,不由悲愤交加。他气得吐了一口鲜血,大叫道:“好贼子,老夫今日就与你以命相拼!”
不等张楚客动手,一人飞身而至,立在空中,道:“张长老受伤了,你们还不把他扶下去!”
蓬莱众弟子忙称是,七手八脚地将张楚客半扶半抬的给弄下去了。大仁向空中这人看去,见也是一个中年人模样,道士打扮,修为比那位张长老还要强上几分。
任逍遥忙介shào
道:“师父,这位就是青云门的宋大仁师兄。宋师兄,这位就是家师静浪真人!家师是敝派执法长老,在敝派修为地位仅次于门主。”
大仁行了一礼,道:“原来是静浪真人,晚辈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幸甚幸甚啊!”
静浪真人还了一礼,道:“宋贤侄,今日造访敝派,不知有何见教?”
大仁忙道:“不敢称教!只不过惊闻贵派掌门李平海前辈仙逝,特来拜祭!”
静浪真人道:“平海师兄仙逝已近快满一年了,贵派朝阳峰首座商道友曾来拜祭过!”
大仁叹了一口气,道:“这一年多来,晚辈一直在跟随家师清剿魔教余孽,未能早些前来,实在是罪过。家师和掌门真人一直称道李前辈修为品德皆为我正道中人之楷模,晚辈未能逢面,实在是遗憾。”
静浪真人道:“原来如此,贤侄真是有心了。只是不知又因何故与敝派张长老父子动起手来?”
大仁道:“事情经过任师兄是知dào
的,晚辈本想以德服人,可惜贵派却有人执意老拳相向。哎,晚辈也不想如此啊!”
静浪真人看了任逍遥一眼,见他并不出言反驳,就道:“这么说来是敝派的不是了,贫道自当给贤侄一个交待。”
大仁道:“这倒不必了,只是晚辈听闻平海前辈的后裔不为贵派所容,还要请真人明察啊!平海前辈是因正魔大战负伤陨落的,他的尸骨未寒,私产被人夺走,弱女被人欺凌,实在不该!这要传出去,只怕有碍贵派声誉啊!”
静浪真双眉一挑,道:“贤侄所言实在荒谬!平海师兄身为敝派掌门,所掌产业都是门派所有。师兄陨落后产业自然要收归敝派。至于梦蝶侄女,门主见其孤苦无依,纳为儿媳,哪有任人欺凌之事?”
大仁笑道:“依真人所言,平海前辈两袖清风,身后竟无一物留给后人啰?”
静浪真人怒道:“难道敝门的产业贤侄也要分一份不成?”
大仁哼了一声,道:“平海前辈所掌公产自当归公,私产却该留给梦蝶师妹!产业倒了罢了,为何要强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呢?”
静浪真人道:“婚姻大事,自古皆为父母长辈做主,岂容儿女辈私结终生?贤侄未免管得太宽了吧!贫道倒要去问问道玄真人,难道敝派连门中弟子婚嫁都要听命于青云不成?”
李梦蝶委屈道:“可是你们要我嫁给一个傻子,我也要答yīng
吗?”
之前李梦蝶也是那个叫周什么的是个傻子,大仁还以为只是梦蝶对这个人的蔑视,现在听她一强调,才明白那个人真是个傻子。他心想这也太过份了吧,不过正好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借口。不然,在这个世界讲婚姻自由肯定是讲不通的。
大仁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李师妹,不如你把这一年的遭遇都讲给真人听一听。真人是你父亲的师弟,自当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