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之后时间就已经不早了,看到最后小鹿芽都睡了,陆廷筠便抱着小鹿芽,让小鹿芽趴在他的肩膀上睡。
“小鹿芽都睡了,要不然今晚上就在军区留宿?”冷晴说道。
“不用,开车一会就回家了,就别麻烦了。”陆廷筠说道,“天不早了,你们赶紧休息吧,我们走了。”
“走了,大哥,走了大嫂。”楚瑜然对他们挥了挥手。
战君临和冷晴目送着他们一家三口上了车,看着车子行驶了出去。
“走了,我们也去睡了。”
冷晴点了点头,她是要回自己宿舍的,但却被战君临一把给拉住了:“跟我回休息室。”
跟他回休息室?
冷晴也没有拒绝,好像都已经习惯了。
文艺演出结束了之后,赵程素是想跟赵程芝和房彦维打个招呼,然后一块走的,没想到他们两个提前走了。
“赵律师。”
听到薛骁称呼她赵律师,赵程素连忙说道:“薛司令,您叫我程素就好了。”
“好,那我就叫你程素,这样听着也亲切。”薛骁直接说道,“天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让绍军送你回家。”
让薛绍军送她回家?
“不用了,薛司令,我自己开车来的。”
“那就先把你的车放在军区,今天先让绍军开车把你送回去,等明天绍军再把你的车给你开回去,这不就结了?”
这……一来二去这两天就都得见面啊,薛骁这用心还真的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啊。
“绍军,还愣在这干什么?赶紧送程素回家啊。”
“好。”薛绍军连忙答应了,然后开了自己的车过来,就停在了赵程素的跟前。
“快上车吧,程素,这小子最近都不忙,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比如找个司机啊,搬个东西啊,你尽管找他就行了。”
“……好。”赵程素也只能是答应。
赵程素上了车,薛绍军便发动了车子行驶了出去,现在车上就他们两个人,气氛还真是说不出的微妙。
“我爸今天见到你有点过分热情了,没吓到你吧?”薛绍军问道。
“吓肯定是没有,就是太受宠若惊了,你爸爸一个军区司令对我这么热情,我何德何能?真是惶恐。”赵程素说到这里接着说道,“我们也算是见过几次面,你也没说你是薛司令的儿子,知道了之后我真是吃了一惊。”
“哦……这也没什么值得刻意说的,就像你也没有刻意跟我说你父亲是厅长一样。”
这么说的话也是。
“那我们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默契的。”
“是,也是很有缘分的。”薛绍军连忙追加了一句,说完了之后,整个气氛变得越发的微妙了。
今天晚上薛骁那么热情,赵程素怎么会不知道其用意?其实单纯地说她对薛绍军印象真的很好,而且是周围所有人都说他好。
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都处于一种心照不宣的羞涩的阶段,但他们毕竟不是十八九岁的,也不是才二十出头,都是很成熟的成年人了。
他父亲那么努力地撮合,就连楚瑜然也那么用心,既然他作为一个男人,那肯定是要主动的,不能再像之前他跟楚瑜然一样无疾而终。
“程素。”
“嗯?”
之前薛绍军都会很客气地称呼她赵律师,这次却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我知道突然这样称呼你很冒昧,但又不想那么生疏客气地再叫你赵律师,其实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对你印象特别好,第二次的见面真的是巧合。
那天也不知道怎的,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你的律师事务所,俗称的也就是有缘分,而且更有缘的是我未娶你未嫁,我们都是单身,所以……更冒昧地想跟你说,我挺喜欢你的。”
挺喜欢她的?
“这算是跟我表白?”
这……
“算是吧,我们也都老大不小了,我觉得还是直接一点,不要再猜来猜去,我就是喜欢你,我是希望你能做我女朋友。”
这个真的是……好直接。
“当然,我这就是表白,你也可以不接受,但不影响我追,我会追你的。”
听到薛绍军这么说赵程素忍不住笑了,他的表白方式就挺复古的,而且真的是挺青涩的。
“打算怎么追啊?写情书?送花?给我买各种礼物?对我各种嘘寒问暖?”赵程素问完这些之后直接说道,“这些普通又老土的方式,可是追不到我的。”
听赵程素这么说,薛绍军一时间语塞了,他当然知道赵程素不好追,会比楚瑜然要难追得多。
因为楚瑜然比较软萌可爱,如果是细心的照顾和保护,她就会感动,但赵程素明显要大女人的多,看她的朋友圈,甚至有点排斥男人,抗拒结婚,这样的女强人追起来的确是很难。
过了有漫长的一分钟之后,见薛绍军还是没有回应,赵程素便直接说道:“现在知难而退还来得及。”
“有困难迎难而上才对,怎么能知难而退呢?”薛绍军说道,“你不好追,那我就慢慢追,让你看到我的真诚和毅力。”
“我跟你可不一样,你是想结婚的,而且薛司令为你的婚事也特别着急,我可以结婚,也可以不结婚,你要追到最后追不上,对我没有任何的损失,但你的时间就蹉跎了,你可想清楚。”
赵程素说完之后薛绍军要说什么,她又提醒道:“别着急回答我,这个问题很严肃,你得想清楚,实话说,你是司令官的儿子,自身条件又好,真想结婚的话这个很简单。
但就是因为你条件太高,所以择偶条件也高,才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我们两个的家世上来说的确是很般配,但婚姻不能为政治联姻而让步,至少在我这里不可以。
做律师这么多年,我接触的最多的就是离婚官司,我见过太多不幸的婚姻,也见过太多因为婚姻而变得不幸的女人,我不想解除了她们的苦难之后,我又变成那可怜的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