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
不要问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问就是发生了该发生的事情。
“你丫的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眼睛通红，头发蓬乱，一副大限将至模样的王也，大早上的找上了张沐泽。
“……”
“你该不会又算了吧？”张沐泽无奈的同时又有些好笑。
昨天晚上那阵仗，王也不要命了吧？
“我还没开始算，就被反噬冲晕了。”王也一副幽怨的样子。
他昨天晚上真的没算！
之前的教训让他根本就不敢再拿风后奇门算这家伙了！
可是，他昨晚就只是尝试感应了一下，真的！还没开始算！
要不是收手快，他就歇菜了！
靠！
“行了，少算命，多锻炼一下身体吧。”
张沐泽摇摇头。
王也的身体确实不行，不知道是他太懒散了，还是风后奇门练多了，这家伙看起来就有虚。
“你还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点不对劲了吗？”
“不对劲？”王也愣了愣。
“虚。”张沐泽不自觉瞄向王也的腰。
“……”王也。
“你妹！爷的身体好着呢！”
……
“真没想到，你这么干脆的当了禽兽啊？”
曲彤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张沐泽对于陆玲珑至少也得再纠结一段时间的，可是这货昨天晚上居然直接就下手了。
“当个禽兽，总好过禽兽不如吧。”张沐泽摊摊手。
“我想当个君子，但你们都觉得我是故意钓着她，可事实上我已经明示过不止一次了，但是她总会当没听见。”
在经历夏禾的事情之前，他的脑子确实昏昏沉沉的，对于这一类的事情没有那么敏感，或者说很迟钝。
但是夏禾那件事之后，他的脑子已经上线了。
陆玲珑对他什么意思，他那时候就已经明白了，当时他就已经和陆玲珑说了不止一次，他对她下不去手，而且他已经有人了。
但是这姑娘，每次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她都会自己过滤信息，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过一样。
甚至他还让他师父帮忙劝过，但是得到的答案就是“没事儿，我下得去手就行。”
“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我感觉她对你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了。”曲彤也有一点看不懂陆玲珑的状态。
恋爱脑归恋爱脑，陆玲珑这种死缠烂打已经不只是恋爱脑的问题了，她就好像是那种，根本离不开张沐泽的心理了。
张沐泽斟酌道：“有可能是因为……我开导过她。”
“开导？”曲彤愣了愣。
张沐泽，会开导人？
不是，他能开导人？
这货自己都需要别人开导吧？
“也算不上开导，就是当时陆老头和我说了点事儿，然后，我揍了她一顿。”张沐泽回忆道。
“往死里揍的那种。”
“？？？”曲彤一脸懵逼。
“你应该也知道吧？玲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她的母亲被人当着她的面虐杀惨死，虽说她已经不记得当时准确的场景，但是那件事，已经成了她的心魔。”张沐泽说道。
曲彤点点头，这件事她曾经调查过，只不过，杀死陆玲珑母亲的人，似乎是因为陆瑾惹的麻烦，下手不干净，没有赶尽杀绝，导致人家暗中找上门来了。
似乎也是因为这件事，导致在陆家这种家风极严的地方，陆瑾对于陆玲珑都是极为宠溺的。
像其余的陆家年轻子弟，对于陆瑾那几乎都是敬而远之的，敬畏之中，畏惧更多，只有陆玲珑一个人能在陆瑾跟前撒娇。
“当时陆老头和我说了这件事，刚好玲珑又是放假，她来龙虎山玩，日常性的切磋，打着打着，因为受伤，她不自觉把自己的控血异能用了出来。”张沐泽回忆道。
“然后当时我看着她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一边跟我打，一边在自虐。”
“然后你就往死里揍她？”曲彤疑惑道。
“不是。”张沐泽摇摇头。
“我当时问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自虐，但是她回答不上来，看着也畏畏缩缩的，似乎很害怕。”
“然后……额，当时，我脑回路有些不正常吧，想着，与其等她自己自虐，还不如我来帮她解脱，然后……”
“我差点把她打死。”
也是那一次，他被陆瑾和自家老师父混合双打，差点被打断气。
即便有着逆生三重，他都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反正当时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来着。
那也是他记忆中唯一一次，陆瑾玩命揍他。
甚至与其说混合双打，还不如说，要不是他师父也帮忙揍他，陆瑾能把他活活打死！
“好像就是那次之后，玲珑半年多没来过龙虎山，等她再来的时候，状态就有点不对劲了。”
当时他都没注意到，这都是现在回想才发现的问题。
“陆老头还和我说过，玲珑自从被我那一顿往死里揍之后，使用控血异能的时候，就没有自虐过了，甚至之前拜师全真，由于心理障碍导致的修行瓶颈都没了。”张沐泽摊摊手。
当初他的脑子都昏昏沉沉的，压根就没注意过这些问题。
“这么说，陆玲珑这个小娇妻，是你打出来啊。”曲彤有些无语。
看着张沐泽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她现在甚至有些庆幸，没有过早的找上张沐泽，因为要是那时候的他，大概率会真的杀了自己！
脑回路不正常啊！
至于陆玲珑那姑娘的情况，她也理清楚原因了。
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张沐泽那一顿往死里揍她。
毕竟，能让陆瑾那老头都放下自持，亲自动手往死里揍张沐泽，那就说明，当时的陆玲珑，是真的差点就死了！
怪不得在她的调查下，陆玲珑那次受伤，陆瑾都找上了风正豪的，大概率是为了请王子仲帮忙救人。
而另一部分原因，大概就是张沐泽也同样有着严重的自毁倾向。
与逆生三重结合的金光咒，还有之后的高温水脏，或许还有不少她没见识过，但是陆玲珑见过的奇葩招数。
陆玲珑对于这一类自虐非常敏感，可能她很早就发现了张沐泽也有这种倾向，所以，同性相吸吗……
“大变态吸引了一个小变态。”曲彤面色古怪道。
真实的张沐泽确实有着变态的倾向，只是龙虎山二十年的修行以及繁杂的规矩，导致他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
要是这家伙不是出在龙虎山这种规矩严的名门正派，而是出在别的地方……
那可就危险了。
“不过，你想好怎么和陆瑾说这件事吗？”曲彤面露微妙。
夏禾那边，这家伙是肯定不会放手的，毕竟要不是因为夏禾，这家伙都不会发觉自己灭情绝性的变化。
可是，两个……不对，陈朵那姑娘虽说思想不正常，但是她的情感是正常的，所以，那姑娘和陆玲珑的状态其实差不多，甚至，陈朵可以为了张沐泽彻底抛弃自我。
而冯宝宝，这姑娘就奇怪了，她明明已经是一个完人了，仅有的牵挂，也就是她消失的记忆以及对家人的执念，可是，她为什么会被张沐泽忽悠过来的？
她看的很清楚，冯宝宝这段时间，与张沐泽之间的关系，已经快赶上相处了十几二十年的徐家兄弟了，但是，二者之间的联系又截然不同。
冯宝宝似乎是把张沐泽当成了同类……
“还能怎么说？”张沐泽摊摊手。
“直说呗。”
“……”
“牛鼻子！你给我站住！”
“你个老杂毛！你教的好徒弟！把我的玲珑祸祸了！！”
“张之维！！！”
“……”曲彤。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