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熊可儿一步三回头,被黑玫瑰拉着,还有些不服气,“他凭什么那样对你。”
黑玫瑰已经飞远了,一边哭,一边笑,“已经够了。”
黑玫瑰道,“我欠他一个婚礼,他现在也欠我一个婚礼了,不是吗?”
黑玫瑰笑了笑,扭头看了一眼,远处,紫家的灯火隆重到了极点,“已经够了,真的。”……
陈凡回去后,整个紫家面面相觑,陈凡若无其事,“继续吧。”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存在过一般。
紫家太上老祖凝视了陈凡一眼,低喝道,“继续。”
司仪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于是继续起来,这小子也真是疯了。
远古世家的大婚之上,扔下新娘就跑了,换个人,怕是已经被当场处置了。
一场隆重的婚礼,因此变的气氛多了一丝不自然。
唯独陈凡,似乎感觉不到什么一样。
经历了那么多,无论什么事,在陈凡的心头都变的很淡了,到浓重的天黑将至,陈凡和紫枫澜被送入洞房。
陈凡靠在婚床上,看着天花板,脸上并无太大的表情,一边,紫枫澜默默为自己摘下那些新婚的发饰。
紫枫澜是有一些小开心的,小小的幸福之色,挂在了她的脸上。
不论怎么说,她和陈凡成亲了是事实,以后她就是陈凡的妻子,陈凡就是她的丈夫。
“你在想些什么。”紫枫澜靠过来,靠入陈凡怀里,娇躯还有一些颤抖和紧张。
“没什么。”陈凡轻轻揽住她,一只手轻抚过她的小腹,脸上全是凝重的表情,‘魔胎’啊。
“还有六十年吧?”陈凡轻声的问道。
紫枫澜知道陈凡在问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是啊。”说着,紫枫澜脸上都有一些担忧之色,“我有点害怕。”
“魔胎未必就是邪性的。”陈凡认真道,“天生万物,无正邪之分。”
“苍龙真人关押的那女子,以万千怨念,我的血脉,你的红鸾血脉,制造了这个魔胎,她的本意未必是创造一个恶魔,而是诞生一个新的存在。”
“你好好教育,正邪难说。”陈凡一脸的认真。
“嗯。”紫枫澜的脸上,涌起了浓浓的幸福之色,忽然转为了一丝羞涩,紫枫澜小声的道,“陈凡,我们该休息了。”紫枫澜吹灭了红烛,脸上涌起了一丝小小的潮红之感,屋子里一下就变为了灰暗。
陈凡缓缓抚摸着紫枫澜肤若凝脂的肌肤,轻轻的吻在了她的侧脸上。
紫枫澜紧张,已经羞涩的缓缓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陈凡猛的睁开了眼,因为陈凡感知到了自己的魔种消失了!
“魔种消失了?”
陈凡震惊,猛的一下就爬了起来。
百里之外,太章道院。
一间屋子里,左青城脸色黑到了极点,大殿之外,所有人都跪着,包括一些玄婴在内,瑟瑟发抖,几乎抬不起头来。
恐怖的煞气,笼罩了整个太章道院的上空。
这股煞气,化为了巨大的三花真气之花。
“竟然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左青城咆哮的道,整个大地都颤抖了起来。
床榻上,左明双和任宗平脸色苍白,紧闭双眼,昏迷不醒,在他们身上,魔种已经消失不见!
而左青城的手上,各自攥着一枚血影,而这血影已经被掐灭。
“控制人心术的邪术,这里果真有问题!”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非把你抽筋拔扒皮!”愤怒的咆哮,从整个太章道院里传出!……
“你怎么了?”紫枫澜睁开眼,脸上羞涩,却看陈凡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了,而陈凡猛的一下坐了起来。
“出大事了。”
陈凡脸色苍白的道,还是出事了。
手掌一抬起,在手掌上,一丝血影都没有了!“任宗平和左明双的血影被拔除了!”
左青城还是发现了这里的问题!
“到底什么事?”
陈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且在家中,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说着,陈凡已经翻身出去了,看着打开的大门,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紫枫澜脸色苍白。
“什么,左青城发现了?”宿怨宫中,第五问天难以置信,倒吸了一口冷气。
陈凡已经把来龙去脉,全部告诉了他。
“幸好还有一点时间,血影被拔除,任宗平和左明双至少还有半个月才会醒来。”
“在这两人开口之前,我们还有时间。”陈凡道,“我有一个办法,要你去请一个人!”
“谁?”第五问天问道。
陈凡立马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第五问天,“马上去找这个人,能不能翻盘,就看他了。”
盯着这张纸条,第五问天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第五问天化作一道长虹,飞出,远离了宿怨宫。而陈凡则是匆匆回到了紫家。
盛饭第一时间面前了紫家家主,和紫家家主一谈,紫家家主大惊失色。
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消息进一步向上传递,整个紫家都被震动了,一下常年不出关的老祖,今日也出关了,他们本就在研究陈凡给他们修改好的红鸾心决。
紫家关上门,内部气氛凝重,紧张到了极点。
“杀死太章道院玄婴四人,控制住左明双,这个事情太大,左青城会发疯的。”
上首处,一位太上老祖摸了摸胡须,一脸的凝重,“陈凡,你说你能请来那人,这事可否当真?”
“当真。”陈凡点了点头。
“那好。”太上老祖深吸了一口气,“今日,陈凡已经是我紫家的姑爷,与我紫家休戚一体,另外,陈凡修改了我紫家万世不易的功法,仅此一点,我紫家也要冒这个险,保下你。”
他这话,言外之意就是不会把陈凡交出去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争取一下,好好布置。”
“三花聚顶虽然恐怖,但是我远古世家也不是白来的,想攻破这里,休想轻易做到。”太上老祖冷哼了一声,“不过,那人你要是请不来,那可就是祸福难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