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受伤了,是跟一个长辈切磋的时候,伤到了,来不及恢复”。

“这件事,当时很多人都在场,看起来不像是意外……”“至于那百影鬼手,本职其实是个暗杀者,当时有工作要忙,所以赶不上”。

“我去查了下,百影鬼手弃权的次数多达五次,都是因为工作,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叶帆不屑道:“这两个‘弃权’,看似有理有据,但其实都能人为控制。”

烛光点头,“确实有可能,但目前没什么线索,至于最后那个小仙女时尚设计……”烛光掩嘴笑了笑,“主人,你猜那是谁?”

“不会……是白一条吧?”

“没错,就是白一条,他为了宣传自己的新品牌‘小仙女服装’,去打了个排名”。

“那天他弃权,是因为在忙‘时装秀’,正好那几天都没心情打,索性就不去了”。

“像是白一条会干的事……”叶帆苦笑。

帕特里夏道:“那残剑打的那一场,是跟谁?”

“一个人”,烛光道。

“我们当然知道是一个人啊,就问是谁啊”,艾儿道。

“艾儿……就是一个人”,叶帆笑道。

“我知道是一个人,我是说……”艾儿忽得一愣,“那……那个人,叫‘一个人’?”

烛光点头,“目前论剑榜第二,也就是之前被残剑打下来的第一,‘一个人’”。

“那场比武如何?”

叶帆问。

烛光将一平板电脑取出,道:“奴婢将那场的视频拿来了,主人眼力自然比奴婢好”。

叶帆打开视频,正是残剑和一个人的那场战斗。

那黑衣黑披风,长发飘飘的残剑,打得很是华丽,招数虽然精妙,但也有表演成分。

至于那一个人,一袭白衣,身材修长,用的也是剑,看着是个淳朴庄稼汉。

两人来回十几招后,一个人输了半招,不小心被打下擂台,一拱手就认输走了。

“好像……没什么问题啊”,帕特里夏看完后,说道:“出招也没谦让,攻守都很合理,还以为那残剑是花架子,原来真有点厉害”。

叶帆却是摇了摇头,“一个人……没有认真打,这是场假赛,但大多数人,确实看不出来”。

“那你怎么看出来的?”

帕特里夏不服气地说。

“他出招提前了,也就是快了。”

“快?

快还不好?

先发制人啊!”

叶帆笑道:“高手过招,你指望一招战胜对手?

那不现实。”

“这论剑榜前十,目前确定的有白一条和黄婉柔,这两人的实力,没水分。”

“所以‘一个人’能在他们之上,绝对不会是菜鸟,也就排除了他不懂这些道理的可能性”。

“除非是找到了破绽,但这‘一个人’的第一招,是基本套路,说明他并没找到对手的漏洞,先出手根本不合理。”

“事实上,只有两种情况下,会提前出招”。

“第一种,是能碾压对手,无需浪费时间”。

“第二种,就是根本不在乎输赢,也就是随便打打”。

“高手对决,在意的不是谁先出手,而是你怎么打反手。”

“就好像打网球,你发球谁都会,但接住球,反打回去,才是真本事……”艾儿道:“我知道了,就好像下国际象棋,需要一步算后续的十几步,几十步……没想好就出招,就是不在意输赢。”

“是的”,叶帆笑道:“虽然一个人演得很像,但……他只是尽力演出了自己的落败”。

女人们眼神闪闪发光地看着叶帆,每次男人讲解修炼和战斗技巧的时候,总是会特别吸引人。

帕特里夏也露出恍然之色,不再吭声。

“说起来,一个人跟主人,也有些渊源……奴婢去一查,才有意外发现。”

“哦?

难道还是老相识?”

叶帆纳闷,易容的?

“他的生父……是庄碧游!一个人的本名,其实叫‘庄河’。”

叶帆愕然,“意思是……”“您跟他,有杀父之仇”,烛光眼神掩不住的兴奋。

叶帆面无表情,毕竟杀庄碧游,他丝毫不后悔。

“为什么打假赛,查到眉目了吗?”

“奴婢连是假赛都看不出来,自然是没什么线索”,烛光道。

“多半还是跟老公你有关系,解铃还须系铃人……”苏轻雪目含深意地说。

叶帆莞尔道:“老婆,其实你早知道,这个庄河是庄碧游的儿子吧?

为什么不早说?”

“庄碧游的子孙后代,多了去了,这个庄河,是他很不起眼的一个私生子”。

“庄河的母亲是凡人,就是个乡野村妇,庄碧游纯粹是玩乐才得了这么个儿子”。

“我甚至都怀疑,庄河有没有见过这个生父……”“但目前来看,庄河可能真的是有意在帮那个残剑,针对老公你”。

苏轻雪询问道:“要不……我用论剑台的名义,找庄河过来,你当面问问他?”

叶帆看着那视频,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也就答应了。

两个时辰后,人类联盟大厦。

一名身穿白色游侠装束,手持一把陈旧飞剑,面色冷峻的年轻人,走进了议事大厅。

“在下庄河,不知道论剑台哪位管事,唤我前来?”

庄河看了一圈,却不见任何人。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人靠近!他闪电般拔剑,一道白虹闪烁,直刺那身后人的眉心!“叮!”

一根手指,轻轻顶住了这一剑。

“叶帆!?”

庄河目光一凝,赶紧后撤两步,严阵以待。

“世人如今都习惯叫我剑神,你却直呼我名字?”

叶帆玩味笑着道。

“杀父仇人,不共戴天,你也配我尊称?”

庄河冷笑。

“据我所知……庄碧游对你们母子,根本不管不顾,你出生在一条河边,所以就叫你单名一个‘河’字。”

“这庄碧游妻妾成群,那么多子孙后裔,都不来给他报仇,你这个私生子,连生父都没见过几次,怎么比谁都上心?”

叶帆有些纳闷。

庄河嗤笑:“他们不报仇,是因为他们怕你!贪生怕死!”

“我娘从不后悔生下我,她也从不后悔与父亲在一起过,生我之恩,骨肉之情,岂是你能随意评价?”

“纵然我父亲生前与我只是寥寥数面,但从没饿着我们母子,也没有忘了我们母子,还给了我这把剑……”庄河一只手,缓缓拂过那柄历经无数风霜的下品灵器飞剑。

这种东西,对庄碧游那种十尊而言,要多少有多少。

但对庄河而言,就是无价之宝!“他既然认我这个儿子,那你……就是我的杀父仇人!”

叶帆目光复杂地看着庄河,沉默了会儿,问道:“所以……你就帮残剑登顶,好暗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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