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将药方交出来,你们就能重新回到路家,我还会再给你们一家,一趣÷阁安家费,就两百万吧!”路老太太说道,“不然的话,数罪并罚,你们一家三口,就再也不用回来路家了,不仅如此,我还会按照家法,将你们沉江,以示惩戒!”

“来人,拿纸趣÷阁来!”

路老太太喝道:“宁北,将药方写下来吧!”

“不要给脸不要脸!”

“等我发怒,你们就算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路老太太现在的行为,就是要威胁和明抢!

“还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写药方啊!”

路小荣这个时候,手指着宁北,破口大骂道:“不把药方留下的话,别说是老太太不会放过你们,你小子敢打断国军的腿,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马上就叫雷千绝过来,让雷千绝好好折磨你们。”

“让你们生不如死!”

路小荣心疼的看着身旁的陈国军。

陈国军的腿,刚才被宁北一脚踩断,虽然后面,被宁北用黑玉断续膏治好了,但是痛苦陈国军承受了,宁北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等宁北交出药方,路小荣一样会找陈国军,废了宁北。

反正除了那张黑玉断续膏的药方之外,宁北和路建国杨爱花一家三口,也就没有了任何价值。

路叔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硬气起来,说道:

“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说什么?!”

路老太太神色一变,顺便怒火上头。

她没有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路建国,这时候,竟然还敢站出来,对她顶嘴。

“我说,你让我太失望了!”

路叔望着路老太太,冷声说道:“我原本以为,你真的会主持公道,甚至,在你要打断小妹和妹夫的腿的时候,我还打算出来阻拦,没想到,你竟然还是执迷不悟。”

“我虽然不懂医术,但是我不是傻子,在场的这些中医,一样也没有傻子!”

“我们路家是中医世家,自然也就知道,药方的价值和昂贵,黑玉断续膏,是已经失传了几百年的药膏,几百年来,多少中医想要复原出来,都没有这个可能,甚至,就连类似药效的药膏,都根本拿不出来。”

“但是现在,你却说,小北一夜时间,就能从一份欠缺,简化版的药膏当中,推演出来完整的黑玉断续膏?”

“你觉得可能吗?”

“你是要将我们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

“简化版的黑玉断续膏,就算交给路家,交给华夏御医阁,他们也不可能推演出,完整功效的药膏!”

“小北又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还原出来?”

“现在,小北也拿出了,完整版的黑玉断续膏。”

“这就已经说明,黑玉断续膏,原本就掌握在,小北的手中!”

“小妹和妹夫据为己有,才是事实!”

“小北已经一再给他们机会,给整个路家机会了!”

“你为什么还要在这执迷不悟!”

“你现在寒的,是我们整个路家的心,寒的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心!”

路叔近乎声嘶力竭的嘶吼道。

眼角的泪水,一刻都没有停下过。

失望。

这一刻的路叔,对自己的生母,路老太太是真的失望。

他这一辈子,一共就只顶撞过路老太太两次。

一次是带着杨爱花,净身出户,离开路家。

一次,就是现在,为宁北正名,打抱不平。

路老太太怎么看不起他,怎么伤害他都可以,路叔完全不在乎,他是做儿子的,是母亲给了他生命,他不能不记得这份恩情。

哪怕路老太太,要了他的命,路叔一样也不会拒绝。

但是宁北不行!

路建国不能看着自己的母亲,强行抢走,他当做亲生儿子来养的宁北手中的药方。

何况,宁北将药方拿出来,也是为了帮助他们,给路老太太送上贺礼。

宁北同样一开始,就告诉过他们,有可能会发生的,此刻的结果。

是他们非要不相信的!

路叔心中,感到愧疚的,就是宁北。

“妈,你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逆子!”

不等路叔声音落下,忍无可忍的路老太太,就毫不留情的,将路叔的话打断,她看不得路建国顶撞她,抄起手中的龙头拐杖,就打算朝着,路建国身上砸去。

然而,路建国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目光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

路老太太也不知道,是因为心虚的原因,还是一旁的宁北,眼神一直冰冷的看着她。

她最终还是没能下得去手。

“我做事,轮不到你说话。”

“我怎样决断,也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指挥我!”

路老太太怒喝道:“还说我执迷不悟?”

“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被赶出了路家二十八年的弃子!”

“如果不是我格外开恩的话,你甚至就连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懂不懂!”

路老太太瞪着眼前的路叔,接着说道:“更何况,不管你现在说的太多,我只相信,我眼前看到的事实,黑玉断续膏的药方,就是陈国军和路小荣拿出来的,宁北能还原出来原本药效的黑玉断续膏,就是以这一份药方为根本。”

“至于几百年来,为什么没有其他医师能做出来……”

“无非就是这小子的天赋好罢了。”

“毕竟,这世界上的天才,还是有不少的,说不定,这小子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你说我执迷不悟,说我将你们当成傻子?”

“可笑!”

“我说的本就是事实,何来的将你们当成傻子这一说?”

“我执迷不悟?”

“我现在只是想要,将原本就属于路家的药方给拿回来,何错之有?”

“何来的执迷不悟!”

路老太太大喝一声,大厅当中,所有的路家人,此刻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路建国,你和杨爱花盗取原本属于我们路家的药方,差点就要损害了,我们整个路家的利益,这已经是十恶不赦的事情了,现在只是让你们留下药方,还让你们回归路叔,甚至还要给你们钱,你们应该感激才对,怎么能在这里,这么没良心的诅咒老太太?”

“你们的良心呢,难道都喂狗了吗?!”

“是啊!本身就是陈国军和路小荣,为了整个路家着想,花重金求来的药方。”

“要是没有陈国军这一张,简化版的黑玉断续膏药方,宁北真以为,他可以推演出完整版的药方?”

“他以为他是谁啊?华佗在世啊!!”

“只要将药方交出来,你们就是路家的功臣,但是要是不交的话,你们就是我们整个路家的罪人!”

“失望啊,真的太失望了,路家怎么会有这样的长子?”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就不怕带坏了,我们整个路家的风气?”

“老太太都愿意,给他们钱,让他们回归路家了,他们竟然还不满足,还想要怎样?”

“那还用说,肯定是想要回,路家继承人的地位呗。”

“毕竟当初,没有被赶走的话,他才是老爷子定下的,路家现在的继承人。”

“我觉得也是,就是他们算错了,没想到老太太,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离开了二十八年,一回来,就偷窃我路家的药方,更想要贪图,我整个路家的基业。”

“败类,败类啊!”

“可悲,可悲啊!”

“路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大厅内的议论声,瞬间将路建国和杨爱花两人淹没,仿佛路建国,真的就是那个,不念及亲情,十恶不赦的浑蛋一样。

抛弃亲情,为了利益,就连自己的生母,都不管不顾,还要破口大骂,倒打一耙。

事已至此,对路家的这些人而言,是非对错,都已经不重要了。

良心更是一文不值。

所有人都知道,失传近千年的黑玉断续膏,重新现世,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们整个路家,以后都能更进一步,成为可以和华夏几大世家,并肩的存在。

他们能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就连所谓的羊城第一家族,杨家,以后,也只能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路家就是羊城的王!

羊城第一世家!

正是因此,即便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药方不可能是陈国军和路小荣的,就是他们想要占为己有,对路建国和杨爱花泼脏水,而杨爱花和路建国,就是无辜的,是最委屈的人。

但是,重要吗?

利益足够的时候,能让父子相残,亲情在利益面前,更是根本不值一提。

“不……不是这样的……不可能……”

“你们怎么能这样……”

路叔和杨婶,听着此刻,路家大厅当中,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对他们指责不停地这些路家人,两人只感觉好像是天都塌了一样,眼神当中,无一例外的,写满着难以置信。

谁都没有想到,路家的这些人,竟然在明知是非的情况下,还能做出如此让人伤心的事。

路建国这一刻,只感觉这二十八年来,每年都偷偷跑回来千里之外的羊城,看自己愧对的老母亲,和这些亲人们,是一件事无比愚蠢的决定。

可笑至极。

这就是他内心当中,因为选择爱情,离开家族,愧对了整整二十八年的母亲和亲人啊!

崩溃!

这一刻的路建国,真正感觉到了崩溃!

“什么叫我们怎么能这样?”

路小荣冷声一声,说道:“我们这叫明辨是非,叫透过现象看本质!”

“难道我们这么多人,还能误会你们不成?”

“可笑!”

“没错!”

陈国军这时候,也狞笑着说道:“路建国,杨爱花,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还有你,小子。”

他瞪着宁北:“你小子偷窃我的药方,还敢打断我的腿?”

“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你。”

宁北冷笑一声,并没有理会路老太太他们,而是转身,看向了路叔和杨婶:

“路叔,杨婶,你们现在看到了吧。”

“路叔,你愧疚了整整二十八年,现在知道,你感到愧疚的,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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