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萧倾墨,眼神顿时软了下来。

“可是,你叫我来公司上班,给我一个什么职位呢?”

老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林娜的眼里又变成了满满的温柔和宠溺。

“爸老了,你也是该学着管理公司了,就从总经理做起吧!”

林娜显然对这职位非常满意,躬下身子,亲吻了一下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的脸颊。

“谢谢爸!”

老人的脸笑开了花,“谢什么。不过,你可得好好做,别让人说我林鹤风的女儿是个草包。”

林娜站正身体,俏皮的朝林鹤风行了个礼,“我知道了,爸爸。”

林鹤风转头看向萧倾墨,温言道。“倾墨,娜娜在公司就要你多照顾了。她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你多教教她。”

萧倾墨应下,“是。”

林鹤风一抿嘴角,“那,娜娜就留下来吧!我就先回去了。”

萧倾墨追上前来两步,“爸,我送你回去。”

林鹤风头也不回,也没有停顿。“不用,司机和保镖都在楼下等我。”

林娜走到萧倾墨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臂,“倾墨,别担心,爸带来的司机和保镖都很尽心呢!”

萧倾墨朝林娜勉强笑了一下。

林鹤风出了门,显示电梯楼层的数字一直在闪。

林鹤风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电梯数字蓝绿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面部看上去有几分诡异。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戴着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

他们走到林鹤风的面前掬了一下躬,“老爷,我们来了。”

林鹤风微点头,为首的那个彪形大汉走到林鹤风的身后帮他推轮椅。

电梯带着他们不断下落。

林鹤风突然问道,“查出来了吗?”

刚才给林鹤风推轮椅的大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已经查清楚了。”

林鹤风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浑浊的眼睛变得像天上的鹰隼般锐利。

“好。”

只有那么一个字,却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了众人的心上。

“啪”周建国一拳锤到墙上。

“我有什么目的,你倒是说啊!”

周建国浑浊深陷眼窝的眼睛凸出,显得有些狰狞。

孙玉兰殷殷切切的看着周舟,期待他说出来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她都快被弄糊涂了。

周语容被周建国的样子吓到窝在方若的怀里瑟瑟发抖。

既心疼又疑惑的方若也看着周舟。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时候,周建国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周舟喉头涌动了好几下,“你真的觉得说出来很光彩吗?”

周建国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普天之下,不止我们一家会有这样的事!”

像是找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周建国的气焰更加嚣张,脖子梗着,青筋根根暴露。

像是只斗志昂扬的斗鸡,不分出个胜负来绝不罢休似的。

但他显然没有找到个好的“对象”。

周舟神色萧索,显然是不想和他再争辩下去。

周建国却不依不饶,像是算准了周舟不敢说出来一样。

“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我有什么目的?”

周建国咄咄逼人的话声刚落下,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周建国一看手机,脸色马上就变了。

摸着手机马上朝外面走去。

孙玉兰呆呆在看着周建国离开的背影,周舟沉默的像是座雕像,方若拍着周语容不背轻声安慰着她,眼睛不断的朝周舟身上看去。

病房里一时安静的可怕。

直到周语容稚嫩的发问打破了沉寂,“妈妈,爷爷为什么生气?”

周语容的头仰着,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问。

方若苦笑了一下摸了摸周语容的头,“爷爷,他,妈妈也不知道。”

方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向了周舟,好像是在拿眼神询问他答案。

可是周舟并没有要解答问题的意思,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的朝方若露出一个微笑,“你们都饿了吧?我去外面买东西来吃。”

还不等孙玉兰和方若答应,周舟快步走了出去,背影仓皇的像是在逃跑。

方若看着周舟离开了背影,又瞟了一眼暗自伤心的孙玉兰。

她的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周舟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道一道看不见的线,它们缠绕着他,依靠着他,却又束缚着他,只要轻轻的扯一下,仿佛就能勒的他喘不过气来。

方若和孙玉兰的疑惑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不该让她们知道,更不能让周语容那幼小的身躯去承担她本不用承担的东西。

周舟靠在墙上,雪白冰冷的墙体没有一丝温度,却让他的身体突然软了下来,然后,顺着墙壁慢慢的滑坐到地上。

孙玉的身体终于动了一下然后她站了起来,双腿像是长久没有得到运动萎缩了似的,竟然在发着颤。

“嘎拉”木质的凳脚在地上拖拽长长的刺耳的噪音。

“我去上个洗手间。”孙玉兰急急了朝方若道。

病房里都有里有独立的卫浴室。

孙玉兰像是落荒而逃般走了进去。

周语容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在询问方若。

方若摸了摸她的头,将她放在床上。

周建国的反常,周舟的反常,孙玉兰的态度,周语容的受伤。

家里唯一一个正常又没事的人,只有方若一个了!

事情一连串的发生,比烧烤摊上的烧烤串的还密。

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给方若留一个。

方若按了按太阳穴位,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袭来。

周语容的眼睛眨巴了好几下,眼皮慢慢的沉了下去。

方若轻轻的帮她盖好了被子,眼角瞟过一旁的卫浴室。

孙玉兰进去的时间未免太久了。

一想到这里,方若的心就悬了起来。

孙玉咯刚才的样子就很奇怪,会不会想不开啊?

方若急忙往卫浴室走去。

里面传出了“哗哗”的流水声,有了这道屏障,里面的一切动静都带着模糊的杂音。

方若刚想敲门,又顿住了。

想了一下,还是将耳朵贴在门。

这样做看起来像是个偷听的人,可是确实是有效的。

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哗哗响的水声里夹杂着一道压抑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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