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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升炎的死让线索再次中断。

每次就在我快要撕开谜团的时候,总有一个人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谁?

朱升炎的葬礼办的很豪华,因为朱家人多,比高家的人还要多一倍呢。

下葬这天,天空下起了大雨,黑云笼罩在马褂集的上方,一支庞大的葬礼队伍浩浩荡荡的向马褂集坟区走去。

作为同村的邻居,我加入了抬棺的队列中。

其实在马褂集,抬棺现在都用四轮车拉,但是今天下大雨,路滑,所以村长决定用人抬。

朱升炎的两个儿子披麻戴孝的走到抬棺队伍前,跪在泥泞的道路上对着众人磕了四个头,这是主家的谢礼。

村长喊道:“老少爷们,主家跪谢,都加把劲!”

“好!”

众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抬棺的人全都是年轻人,壮人,足有十七八个。

抬棺要用抬架,四根粗如大腿的木棍用绳子绑成“井”字型。

在这四根粗大的木棍上绑上六根粗如手臂的目光,上十二个人,每两个人用肩膀坑着一根木棍,又上了五个人负责在旁边跟着,随时准bèi

换人歇息。

“我的爹啊…………”

随着朱元庆的一声哭喊,扬起手里的瓷盆摔在地上。

村长喊道:“起!!!”

“起!!”

众人一咬牙,硬生生的把一口几百斤的棺材给抬了起来。

原本这棺材很轻,但是今天下大雨,雨水浸透棺木,又加上这四根粗如大腿的木棺,足有上千斤。

一群老少抬着纸人走在最前面,我们抬棺的在中间,朱家子孙披麻戴孝的跟在后面。

朱元庆和其兄弟,朱元金在棺材的两侧。

“爹,看戏去了……”

“爹,看戏去了……”

朱元庆两兄弟哭得泪眼婆娑,嘴里念叨着这句话。

这些话是在招魂,招朱升炎的魂,让朱升炎跟上来,别在家里待着了。

戏曲是我国的国粹,但民间传闻戏曲乃是招魂曲,国内所有60以上的老人都喜欢看戏曲,听戏曲。

人一到了快要入土的年纪,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上戏曲,所以,人在死后,由亲儿子喊着去看戏,可以招魂跟着葬礼队伍下葬。

如果死者的魂魄还留在家里,到时候将会危害到家人。

我和刘武扛着一根木棍,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越来越重,几乎压的我直不了腰。

“咋回事?谁没出力啊?”我急了,忙大喊起来。

“我也感觉太重啦。”

“喂喂!西边的,使劲扛起来啊,棺材往你们那边歪啦!!”

我就站在棺材的西边,这一下子我彻底的慌了神,我们这边不只是我一个人感觉到沉重,所有人都直不起腰了。

“爹啊!”朱元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爹,你有啥未了的事就托梦给我,别再折腾啦!”

“爹,求求你了,上路吧!”朱元金哭喊道。

突然,我的肩膀猛地一轻,棺材终于平衡了下来,大家都吓得一身冷汗。

“走吧!走吧!都抬稳点!”村长喊道。

于是,我们冒着倾盆大雨,走在泥泞的道路上向村外坟区艰辛的走去。

坟区是县zf规划出来的一块地,自从施行土地重整之后,特意规划出一块十亩的地,作为埋葬区,这十亩地仅是马褂集的人可以埋,大大小小的坟头映入眼帘。

由于地块有限,所以坟墓几乎是挨着的,挖坟坑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挖到旁边坟头里的棺材,所以挖坟坑的时候大家也都格外小心。

在坟区里早就有一帮人在等着了,他们是村长派来挖坟坑的,而且也和看护坟区的人说好了,拿一千块钱就可以挖坑下葬。

“都慢点!慢点,让东边的人先过去!”村长摆手道:“再过来几个人帮把手!”

三十多个人,几乎是捧着棺材,一点点的下坟坑,用绳子穿过棺材的地步,两边站着一些人拽住两边的绳头,慢慢的放下去。

“摆棺位!”村长喊了一声:“老克头呢?老克头?”

一个驼背的老头提着墨斗和一把旗子跑过来:“在这呢,瞎喊个啥。”

“你去哪了啊?快点摆棺位吧,这雨越下越大。”村长催促道。

“女人都出去,到路上跪着去!”老克头不耐烦的摆手,神色极为的厌恶。

老克头是看护坟区的老人,村里的老光棍,以前是白事一条龙服wù

的,又是打造棺材,又是扎纸人,看坟地,算卦,看阳宅,无不精通。

我以前听厌恶他的,因为他那一副嘴脸令人生厌,别人托他办事,他总是爱理不理的,而且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在人家葬礼上骂人。

可是谁家死了人,没了老克头还真办不了葬礼,毕竟他看过去的坟地和摆过的棺位没出过什么差错。

他尖酸刻薄,时常骂骂咧咧的,而且眼睛还瞎了一个,看起来更加的狰狞厌恶。

后来我听我爷爷说过老克头的一些事情,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反而很憨厚热情,村里有人家穷的话,就白送一口棺材,谁家有事,不用请,都是第一个先到,而且办完事从来不再别人家吃饭,他和死人打了一辈子的交到,从来没吃过白事的饭。

再后来,谁家死人都要去请他,他现在有70岁,从15岁入行开始,他这辈子在马褂集亲手埋葬的人不计其数,有一年,他的一个儿时玩伴,老哥们死了,他免费为老哥们的葬礼打送出了他所有的东西,亲手埋了他的老哥们,自那以后,老克头就再也没笑过,整天阴沉着脸。

他是害pà

了,害pà

看着一个个曾经的老伙计,老哥们相继死去,所以他装出了这一副令人厌恶的嘴脸,自那以后每次村里有人死了,他都是最后一个到,第一个离开。

朱家的所有女人都被老克头赶出了坟区,跪在坟区外面的柏油路上。

老克头拿起墨斗,拉出墨线,看了看周围的人,指着我:“拉这根线到西南角去。”

我愣了一下,忙不迭的接过墨线,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墨线绷紧以后,老克头轻轻摆手:“再往南一点,好,别动。”

言罢,他拉起墨线弹了一下,一条黑线在棺材上显了出来。

“四爷,您老就安息吧,这墨斗一弹,你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老克头对朱升炎还是毕恭毕敬的,毕竟朱升炎比他大二十多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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