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陆婉儿满是好奇的跟着陆子平来到外面。

今夜星辰寥寥,外面漆黑一片,本来家家户户零星的灯火,因为吃过晚饭,差不多也就都熄掉了。

作为汴梁城最底层的贫民区,住在乞儿巷的人当然没有什么太多的夜生活,就连灯烛钱都是能省则省。

所以尽管天色按照后世来看还早的很,大部分人家却都已休息下了。

“哥,用灯烛来烧火太奢侈了吧!就算卖再贵的吃食咱也得赔钱呀!”

小吃车旁,陆婉儿见陆子平持着烛台在锅灶附近上下摸索着,不由压低声音问道。

陆子平绝倒,这妹妹的脑回路有点清奇啊。

用蜡烛来做炸串?好家伙,我在二十一世纪都不敢这么玩。

只得轻咳一声,道:“别说话,看我的。”

说话间,他已经找准了开关位置。

先是拧开液化气罐,又“啪”的一声打开燃气灶开关,瞬间,天然气那特有的气息便在空气中微微散布开。

陆婉儿在一旁好奇的嗅着,一边瞪大眼睛认真观瞧。

只见当陆子平将烛台慢慢挪到灶头附近时,“烘”的一下,浅蓝色的火苗一下窜起老高。

“哇!”

陆婉儿不由用双手紧紧捂住小嘴,满脸的不可置信,一时都呆住了。

“怎么样?就是这样子,不就有火了么?”陆子平笑吟吟转头看向她。

“哥,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这是仙法吗?”陆婉儿声音都有些微颤。

尤其那浅蓝色的火苗,在她看来透着无比的神秘。

从来火焰不都是桔黄色的吗?

“啥仙法。”陆子平笑笑,随手将液化气开关关掉,又指了指气瓶道:

“这个里面装的啊,叫做液化天然气,怎么说,就和我们平时用的柴火功能差不多,只不过它的样子是水状的。”

陆子平尽量解释,对自己妹妹他并不想隐瞒什么。

“水状?”

可陆婉儿听的却越发糊涂了:“水,又怎么能生出火来呢?”

陆子平嘴角一抽,这还真是个问题,至少他解释不了。

情知果然还是鸡同鸭讲,只得干脆道:

“阿,这个解释起来么,就有点复杂了,你是理解不了的,这样吧,你来试试。”

说罢,他将烛台交到陆婉儿手中,并示意她将烛台靠近灶头,同时自己又拧开气罐开关。

陆婉儿开始很害怕,可在陆子平鼓励的眼神下,还是壮着胆子将烛台靠近。

同时另一只手紧紧按住自己一边耳朵。

陆子平本来还一派镇定,满脸淡然,可当看到她这架势后,心里也不由一阵突突,紧张起来:

“不是,妹啊,你这怎么整的跟放炮仗似的?”

“系统给我的这燃气罐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同时这么一个想法也瞬间划过脑海。

以前看过太多燃气罐操作不当引发的惨剧,陆子平也越想越担心。

正当他想要不要先离这罐子远点的时候。

“哇!”

只听陆婉儿陡然间发出一声娇呼。

陆子平正犹疑,毫无防备,顿时被激全身一哆嗦。

“哥,真的行耶!我真的也点着火了,你快看!”

陆婉儿满心欢喜的一只手扯着陆子平的衣服兴奋的都要跳起来。

陆子平强行镇定,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那,那就好,婉儿最棒了,就是这样。”

“当然最棒了,我看上的女人怎会差?”

蓦地,一道轻薄的笑声忽然自小院门口传来。

陆子平听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眸中一冷,缓缓转过头。

陆婉儿也慌忙转头查看。

不看还好,一看便不由花容失色。

她把烛台轻放在小吃车灶台旁,双手紧紧抓住了陆子平的胳膊,烛火在移动过程中剧烈摇晃着。

“嘿嘿,大舅哥看我这未来姑爷登门了,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书读的这么没用吗?”

说话间,刚才那人已自小院门口当先走进,他走的慢条斯理,神情却倨傲至极。

在他身后,更有一群大汉也鱼贯而入。

这些人中有三四个手里举着火把,人人身着黑衣,个个手持刀棒,看起来凶神恶煞,竟足足有十五六人之多。

“王庆!”

陆子平看着领头那个高挑健硕、皮肤白皙的年轻人,脑海中霎时闪过这么个名字。

小院本就不大,很快便被来人给填满。

陆子平和陆婉儿被困在中央团团围定,当然,还有陆子平的那台座驾——小吃车。

“大舅哥,怎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打算请我们进屋喝杯茶吗?”王庆阴恻恻笑着,头微低眼瞅陆子平。

那目光还不时往陆婉儿身上上下游移,眸间说不尽的贪婪与渴望。

当然,偶尔也会瞧向那台古怪的车子,眼神中满是好奇。

“谁允许你们进我们家的,快滚出去!”

陆婉儿一双小手紧紧抓着陆子平的小臂,此时不由壮起胆子怒斥一声,可声音明显在颤抖。

“哈哈!小娘子,你知不知道,你害怕叫起来的时候有多好听啊?简直让我整个人都魂不守舍。”

王庆嘴角流着涎水,满眼欲望的望着陆婉儿,声音都有些急促。

“我说,大半夜的,你发情拜托能不能换个地方?”陆子平这时开口了,满是不屑与鄙夷。

那被陆婉儿抓着的右手甚至还抬起来抠了抠耳朵。

啥?

在场所有人神色不由均是一愕。www.

发、发情?

坦白说,刚才王庆那副急切的神态与语调,用这个词的确是很传神。

“哼、哼。”

当时陆婉儿抓紧陆子平小臂的手就明显猛地抖动了一下,突如其来的憋笑的确令人很难受。

就连黑衣人中有几个也不由嘴角微勾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

王庆当即变色,怒声死死盯住陆子平。

“我说,你能别像条母猫似的,在我这里发情可以吗?大晚上的也不怕把巷子里其他公猫引过来?”陆子平依旧悠然的抠着右耳,懒洋洋答道。

我去踏马!

王庆语塞了,也恼怒了。

母猫?

出来混这么多年,骂人的话他听多了,可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用这种词汇。

关键还当着这么多手下与心上人的面,这让他哪里能下的来台?

当即恼羞成怒:

“陆家废物!别他妈的不识抬举。正午你打我心腹的事爷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会还敢这么嚣张?信不信爷宰了你?”

他眼珠瞪圆,咬牙切齿,显然是气坏了。

“你是说赵老六他们吗?”陆子平终于放下了抠耳的右手,却依旧懒洋洋道:

“你的心腹都是这种角色?连我这废物都不如?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噗。”

陆婉儿少女心性,一听到陆子平如此近似流氓对嘴的语言,不由真的失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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