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彧这半个月来,一直和教首四处游历锻炼,期间教首每天都会教齐彧各种异术。

教首在把他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齐彧。

齐彧也很认真的学习,很多深奥难懂的异术功法,齐彧看一遍就会。

虽然没有一下子就融会贯通,可看一遍就能有模有样的施展出来,教首已经很满意了。

在第十六天,齐彧体内的毒素已经排清了,他体内的气旋也已经稳定下来。

他距离宗师,只有一步之遥!

教首也没有带着去四处历练,而是放齐彧回家,他自己也回长生观。

他能教齐彧的,这半个月,他已经都教了,齐彧能学多少,看齐彧自己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齐彧的表现,完全适合教首一职。

因为齐彧很咸鱼,他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野心,很符合道家的‘无为’和‘自然’。

而且齐彧虽然有时候有些猥琐没下限,可骨子里面却是一个好人,他对世界抱有善意。

齐彧很有原则,而且他始终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他不会迷茫,他非常适合接替自己的位置。

这半个月,不单单锻炼齐彧,帮助齐彧突破宗师,他更是为了做最后的确认。

看看齐彧,适不适合成为教首?

答案是肯定的,齐彧非常适合!

因为他有天赋,有智慧,无野心,而且他是一个好人。

他要回去了,他要去准备教首继任的加冕仪式。

以及在他闭关后,确保齐彧能够掌控住道教而做一些准备。

毕竟除他之外,道教还有一个和他地位相仿的人。

孙谷源!

孙谷源是他的师弟,也可以说不是。

因为孙谷源只是拿着他师尊的传承信物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拜师。

不过那个时候上一任教首已经死了,他也只能接受孙谷源这个冒出来的师弟,无法确认真假。

道教基本上都在他的掌控中,可唯独孙谷源不在此列。

孙谷源不是武者,他平常就喜欢下棋,他还有一个棋鬼的称号。

和大儒魏仲、棋圣李淳、以及李沐辰,被称之为大云王朝的泰山北斗。

孙谷源加入道教后,在修炼上没有什么天赋,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他表现的很平常,可就是这一份平常,让教首很诧异。

孙谷源在道教的地位仅次于自己,如果自己出现什么不测,孙谷源就成了辈分最高的一个人。

辈分摆在那,孙谷源如果想做什么,很难防范。

所以他必须给齐彧铺好路,即使是在自己死后,齐彧也能走的很平坦的道路。

……

齐彧和教首分开后,就返回了江州城。

瘟疫过后,大街上还是很少有人出来,三三两两的行人,显得有些冷清。

本想去买些栗子酥回去,给苏悦赔礼道歉求原谅的,可今天糕点铺没有开门。

瘟疫闹得人心惶惶的,谁还有心思去买糕点?

除了一些刚需的米铺和油店,其他大多数都关门了。

买了一些盐和大米,齐彧离开了江州城。

他是会制盐了,而且在江州城范围内,有几处矿盐,他想要盐其实很简单。

可在大云王朝,有法律明文规定,私自制盐贩盐是重罪,严重的是要斩首的,

齐彧到这后,只是一个文弱的书生,即使知道如何制盐也不敢去以身试法啊!

所以他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买官家的盐,即使这真的很贵。

……

回到小院,齐彧站在院子大门前,有些踌躇不定。

知道了有瘟疫后,自己第一时间就把苏悦送回通云城了。

苏悦为此还记恨上了自己,没准到现在,她都还记得呢!

前几天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中毒,她不好发作而已。

现在自己毒解了,她肯定是要发火的。

本来想买些东西哄一哄的,可江州城很多商铺关门歇业了,这就很难受了。

要怎么样才能获得苏悦的原谅呢?

他是很想再装病,说自己的毒其实没有解,他还是中毒的。

可这样骗苏悦,好像有些不合适啊!

而且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很容易就被识破,到时候苏悦可能会更加生气,无疑是火上浇油。

既如此,那么似乎只有使出自己的必杀技了啊!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矛盾是不能用睡一觉来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是多睡几次!

说服……嗯~可行!

齐彧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提着一袋大米和半包盐,推开了院子的门。

苏悦早就知道齐彧回来了,刚开始有些欣喜,甚至都站起来,可想到齐彧做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

决不能轻易的原谅他!

绝不!

所以她又坐了下来,板着脸,淡漠的看着院子门口。

齐彧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苏悦清冷面无表情的俏脸,以及她那仿佛能将人冻结的淡漠目光。

此时齐彧只感觉浑身寒冷,心里面拔凉拔凉的。

齐彧干咳一声,调整脸部的表情,柔声道:“娘子,我回来了!”

如果是以前,苏悦肯定会微笑的走上来迎接自己,然后语气温柔的问自己想吃什么,她去做饭。

可现在的苏悦,就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齐彧悻悻然挠了挠下巴,然后走进客厅,将米和盐放到厨房后,才在苏悦对面坐下。

“娘子,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齐彧语气生神态都非常的诚恳,可苏悦却是不为所动。

直到齐彧的咸猪手轻轻的抓住了她白皙的玉手,苏悦才眼皮下移,瞥了一眼那只咸猪手,旋即将手抽回来。

“你先别碰我,你说你错,那你告诉我,你哪错了?”苏悦一脸平静淡然,无喜无悲。

齐彧收回手,低着头,说道:“我不应该在没有你同意的情况下,自私的将你送回娘家,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就这?没了?”苏悦斜眼,淡漠问道

“还有吗?”齐彧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疑惑问道。

好像就这一件事情吧?

难道还有吗?

苏悦站了起来,然后走向里屋,很快抱着一床被褥走了出来,然后塞到齐彧的手中。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自己错哪了,什么时候再回来睡,柴房那些老鼠蟑螂应该也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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