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虞回去的时候,项羽正阖着眼休息,她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坐下,生怕吵醒了他。

低着头俯视他安详的睡颜,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介于蜜色和小麦色之间的肤色,充满了原始的雄性魅力。

她的心里如何也不能平静,迫切的想知dào

,在他的心里,她与江山孰重孰轻。

纠缠在心里的结,打不开,放不下,不知怎的,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已晚,一抬头对上项羽的深邃的眸子。

他早已转醒,只是她是隔着被子枕在他的手臂上睡着的,他同样怕吵醒她,便一动不动。

“忙完了?”

“嗯”林虞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哝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她把手伸进衣服内兜,刚想要把玉佩摆在他面前,让他做个选择,掀起眼帘看到他的笑颜时,却突然犹豫了,若是真的要走,这样温柔缱绻的笑容她还能拥有多久呢?

鸵鸟精神再次占领上风,一个愣神,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问什么?”

“哦,我想问,梁笑音让你考lǜ

什么?随手拈来的问题,虽然不是重点,但也是林虞想知dào

的,她甚至有些佩服自己随机应变的能力。

“我辞职了,她让我再考lǜ

考lǜ。”

辞职……

上帝编排生活的时候,是不是总是信奉无独有偶的守则,顾盼下午刚跟她说辞职,项羽晚上就跟她说同样的话。

林虞苦笑,心里头泛起无边的苦涩,辞职,他连工作都辞了,是做好准bèi

要回去了吗?

既然这样,又跟她说什么不想。

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欺骗,再开口时怒气冲天:“是已经开始斩断这边的羁绊,准bèi

全身而退了?既然如此,还在我面前表演什么柔情似水?”

“你失算了,我告sù

你,玉佩已经摔坏了,你永远也回不去了!”林虞情绪激动,声音近乎于吼。

项羽的神色一下字暗淡下来,英挺的眉毛好似刀剑一般冰冷锋利:“你说,玉佩已经摔坏了?”

“对!摔坏了,我亲手摔的。”

气氛骤然冷了下来,项羽没有说话,但是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林虞的泪珠已经滑到了嘴边,她厌恶的抹掉,在心里嘲笑自己: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哭就留住他了吗。

“你是故yì

的吗?”沉默半晌,项羽开口问她,语气里颇有责怪的意思。

“是,我故yì

的,以为你心甘情愿的为我留下,结果到最后自己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她想应景的笑两声,却发xiàn

自己根本笑不出来,捂住了脸,不让自己的表情被他窥见。

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很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明明在情感和身体上都跟她无比的契合,为什么还要走,她不懂。

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这样容易的抽身而退,留下她自己来拾捡一地的感情碎片?

项羽走近她:“对于我来说,那确实是很重yào

的东西,你这样做,过分了。”

谁过分,他们之间到底谁更残忍,谁更过分?

话落进林虞耳中,刀刺进林虞心里。

她的思想被疲倦捆绑,说不出的累,跟古人谈恋爱太难了,她永远也捉摸不透的是非原则与处事标准。

索性把玉佩掏出来,放到项羽手里:“给你,拿去,赶快走,求求你不要继xù

留情,来显示你在这个时代的成功,我在感情的失败了。”

交出了玉佩,身上的力qì

也像是被抽干了,林虞脚步有些虚浮,项羽伸手扶她,被她冷冷的甩开:“我让你赶快走,听见没有!”

项羽没有收回手,反而更加用力,箍住她的腰:“谁跟你我说我要走了?”

声音低沉动听,充满磁性,林虞被他这一句话问懵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已经辞退了工作准bèi

全身而退吗,而且在她说出玉佩摔碎了的时候,愤nù

的表情也无比自然。

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她语文太差了吗,为什么完全听不懂。

“我、不、走!”他看着她的眼睛,无比确定的承诺。

剧情斗转直下,让她有些找不着北,反复回想他说的每一句话,好像……他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走”这个字。

这一切都是她凭空臆想出来吓唬自己的不成?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我不信,你不走听见我把玉佩摔了干嘛那么生气?”

“那是我的家传之物”项羽无奈的摇摇头,继而脸上浮起一丝坏笑,“你把它摔了,我用什么向心爱的姑娘……求亲。”

最后两个字说的声音极小,几乎就是唇齿之间的呢喃,林虞还是清晰无误的听到了,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红的如已经熟透,挂在枝头任君采撷的小苹果。

“你真的不走?”她抓着他的领口问。

他的脸渐渐放大,灼热的呼吸都扑在她的脸上,她有些迷糊,有些陶醉。

他嘴里似乎有薄荷的气息,这是林虞最后的想法。

项羽耐心的在她唇上辗转,描绘着美好的唇形,她先前涂的口红被他尽数抹掉,林虞有些喘不过气了,他的舌头一下子变得粗野,搅得她舌根生痛,无力的软倒在他的怀里。

“这是惩罚,以后不许胡思乱想,不然……”一翻动作的粗鲁,他的声音温柔的像是能挤出水来,恋恋不舍的用指尖在她红肿的唇上磨蹭。

林虞大口的喘着气,脑子缺氧不会转弯,抬眼看他,刚刚把她吻得七晕八素的男人眼神明亮如水洗过的星子,还伸出舌尖来tian舐沾在嘴边的口红,提醒着她刚才暧昧的惩罚。

啊!心里一万只小怪兽在咆哮,林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几天又是纠结,又是难受,所谓樊笼,竟然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她真的要暴走了。

“看你那天晚上愁肠百结的模样,就知dào

你会胡思乱想,这么不舍得我离开?”项羽拥着着他,下巴在她头发上一下一下的蹭,大手覆上她的手,“喏,玉佩交给你保管,这下子不担心我会走了吧。”

“混蛋!你早看出来我在乱想,干嘛一直不解释,害的我……”害得她担惊受怕,以为要失去他。实在是太没面子了,她宁死也不要说出后半句话。

“害的你怎么样?”项羽的笑声在她的耳畔低低沉沉,迂迂回回,“不这样我怎么知dào

,有人这样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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