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身影先于林虞没入夜色,她看着他上了车开走,才转身去找项羽。

愧疚与爱,她向来分的很清,对于柏原只有愧疚没有爱,而对于项羽是愿意交付生命的相知相许。

“我们回去吧。”她去挽项羽的手,将脸贴在上面,寻找慰藉。

两个人从出了警局大门,到坐上罗家派来的车,林虞一直保持着依偎的姿势,她太渴望他的温暖。

车后座,黑暗中,项羽叹了口气:“我真没用,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只能看着你被人带走,而那个柏原,来走一趟就能将你捞出来。”

“我家项王吃醋了?”林虞听项羽这么说,心中漾起波澜。

“只恨自己无能。”项羽语气愤愤。

“你无不无能,我最请楚。”林虞说着,勾住了项羽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印上一吻,高强度的审讯令她疲惫的厉害,不多久就枕在项羽的腿上睡着了,匀称的呼吸令项羽觉得内心平和。

即便坐享江山,拥有天下所有财富,也不如此刻觉得满足。

到了罗家,车子停稳,项羽想让她继xù

安睡,轻轻的抱起她,没想到只是轻轻一碰就她就醒了。

原本打雷都不会醒的人,现在睡眠竟变得这么浅了,项羽不禁心疼,这四年她过得是怎样殚精竭虑的日子啊。

林虞揉着眼睛发xiàn

自己正被项羽打横抱着,站在大门口,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搂住他的脖子,不愿意下来。

“哎呀,我还没醒呢。”她狡猾地闭上眼睛。

“你呀”项羽满脸宠溺,温柔的眸子似是一汪水,涤荡着盈盈的爱意。

他就这么抱住她,在众多佣人的注视下上了楼,进了林虞的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现在醒了吗?”倾着身子询问。

林虞睁开眼,看见项羽的脸就在自己的正上方,正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她掩住嘴偷偷的笑:“没醒,像是做梦一样。”

项羽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现在醒了吗?”

依旧是摇头。

直到他的唇结结实实的吻上她的,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tian弄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甘甜。

他的吻温柔缠绵转而热情霸道,似是要将自己和她一同燃尽。

林虞的热烈的回应着,这一天两人都等了太久,她的手贴在他结实的脊背上,以所有的感官感受他汹涌的爱意。

“砰砰砰!砰砰砰!”又是敲门声。

林虞没理,依然和项羽唇齿纠缠,蹬掉高跟鞋,修长笔直的腿攀上他劲瘦的腰身。

“林林,你还没睡吧?”张娉的声音响起,林虞心里一惊,不得不放开了项羽。从床上跳起来去开门。

张娉端着一盅汤站在门口,往里头打量着,项羽已经十分配合将阵地由床上的转移到了沙发上,看见来人自觉地站起来问伯母好。

张娉点了点头,目光越过他,落在了床上,方才二人只顾缠绵,将床单弄的一片凌乱,张娉来的又匆忙,根本没时间整理。

作为过来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实jì

情况,张娉的脸色暗淡了几分。

“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林虞又是羞又是急,她压根没想到张娉会突然出现。

“我让厨房熬了银耳汤,顺道送过来了。”

是顺道还是有意,大家都心照不宣,张娉看着林虞,她脸色绯红,眼神中满是疲惫,整个人却是神采飞扬的。

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她,张娉心中有些松动,到底是当妈的人,心里最希望的还是儿女幸福,那个项羽,不管是什么来路,只要能让林虞开心,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妈,你身子不好,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明知dào

张娉深夜过来不只是关心而已,林虞还是心疼她,她的身子一天不比一天,自己今日还让她受这么大的刺激,心里着实有愧。

张娉眉目慈祥:“我没事。”

又转而对项羽说:“时候不早了,卧房已经收拾好了,我顺路带你过去休息吧。”

这一招棒打鸳鸯,真是来的及时,林虞与项羽对视一眼,飞快的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听张娉的话。

“劳烦您了。”项羽应允,从林虞房间里走了出来。

走廊里的灯光昏黄,张娉的走的很慢,项羽一声不吭的跟在她的后面。

“四年前林林孤立无援时,你突然失踪,四年后她掌控罗家了,你又突然出现,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清楚,但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恳请你,在她身上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张娉的话毫不客气,这个男人的出现太多突然,且身上满是疑点,就像是没有过去一般,罗笙派出去的人,如何也查不到他和林虞之间是怎样一段纠葛。

项羽闻声笑了:“您觉得我的目的不是她,而是罗家?”

他比张娉更加直白,其实作为完全不知情的外人,她的疑惑合情合理,只是在项羽听来有些可笑,为了她连万里江山放qì

了,难道会在意小小的罗家?

张娉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刚好相反,若我四年前没有出事,绝对不会让她接手罗家,林虞身上最可贵的品质就是她的率真娇憨,但罗家这些勾心斗角的烦心事却让她渐渐失去了这些可贵之处,老实说,我恨不得立kè

就带她走。”

项羽语气平和,毫无半分不敬,但他的话听得张娉脸色发白,这四年林虞为罗家付出的实在太多了,她觉得亏欠她,希望她有好的归宿,才迫切的希望撮合她和柏原。

“但我知dào

林虞不会答yīng

,她想跟我走,可是心里放不下你和罗家,所以我不会让她为难。伯母说到底,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是希望林虞能幸福。”

张娉停住了脚步,已经到了为项羽准bèi

的卧房,她站在门口,反复思量着他所说的话,而后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丫头,没人比她更犟,认定了一件事,旁人是如何也动摇不了的。”

项羽微笑:“这点,我同她一样。”

“她吃了不好的苦,你要要的珍惜她。”张娉眼中有盈盈的泪意,直视着项羽的眼眸,等待的他的回应。

她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大大出乎了项羽的意料,转念一想,也不奇怪,天下哪又不希望子女好的母亲。

项羽郑重承诺:“您放心,我以我所有的勇气与生命保证,好好爱她守护她,不让再受半分委屈。”

“好。”张娉点了点头,蹒跚地离开,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能做到只有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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