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管事是被人下了毒。”冯长老淡淡道。

“即便毒死的,我也没能力在祁管事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啊。”

冯长老看了看身边的另一位长老,显然在征求对方意见。

另一人摇了摇头,没说一句话。

“陈不凡,实话实说还来得及,我们可以从宽处置,可一旦查出来,证据确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正所谓抗拒从宽,牢底坐穿。

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一个道理。

都否认了再反悔认罪,那多没面子。

绝不能那样干。

“两位长老明鉴,希望你们彻查下去,还我一个清白,助我早日洗脱嫌疑。”陈不凡刚正不阿。

“再则,我明日就要见岳父了,岂会因为一个管事而名誉扫地,自毁前程。”

这句话是有意说出,还是无意而为?

按照陈不凡的德行,基本就是故意的。

搬出来大佛强压么?

“哦?岳父?”果然,两位长老都产生了兴趣,话题一下转移,好奇心也被勾起。

“你小子刚入龙灵宗外门,就有要好的师姐师妹了?下手那么快?”

“也不算师姐妹,明日一早跟随君小小去见他爹。”

“什么!”两位长老异口同声,震惊连连,惊讶无比。

“跟谁?”

“君小小,君大小姐。”陈不凡重复道。

“陈不凡你别胡说八道,张口就来,嘴上没个把门的。”

“老夫警告你,若是信口开河,侮辱了君大小姐的名声,比祁管事身死的事还要大。”

“我这个人从不说谎,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每个字都可信。”

“说祁隆安不是我所杀,就不是我杀的,明早去见君小小他爹,就是去见。”

“字字真实,字字有效。”陈不凡笃定道。

“嘶!”两大外门长老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

这他么好家伙啊!

不知不觉把宗主女儿给拿下了?

不会吧?

再怎么说两人身份相差巨大,怎么会搞在一起呢?

难道陈不凡魅力那么大吗?

帅也不能当饭吃啊。

再说这是仙界,以实力为尊。

莫非这小子投机倒把,用了卑劣的手段把大小姐那啥那啥了?

君大小趋于清白之身被毁,所以才无奈委身于他?

如此卑鄙,他应该不敢。

“陈不凡,当真?”

“那当然。”陈不凡继而挠了挠头,“只是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两位长老。”

“说!”

“君大小姐的爹是谁?我问过,君小小从来不说,只好请教两位长老了。”

“你不知道?”两大长老又一次无语。

“不知!”

“明天你就知道了,祁隆安的事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

“长老,不方便透露透露?”

“没必要,君大小姐都未说,岂有我们插话的道理。”

“咳咳,他爹是不是宗主大人?”

“不知道。”两大长老大手一挥,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有些乏累,你不走,我们先撤了。”

“喂,长老啊,说说怕什么,还能要人命不成?”

“你们都什么修为了,怎会轻易劳累呢?避而不谈是不是不太好。”

陈不凡叫嚷了两句,见人已离开,淡淡一笑,转身走人。

不搬出君小小的爹,估计再有一个时辰也完不了事。

在门派里混,也有人情世故。

宗主大人的女婿,君大小姐的夫婿,别说死一个外门副管事,就是死一个长老,该闭一只眼还是闭一只眼。

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再说陈不凡在整个审问过程中,并没有漏洞。

更没有证据。

陈不凡一夜修炼,第二日起了个大早。

洗洗漱,收拾一下,然后出门了。

一路上又收到两封书信,陈不凡都想当面撕了,然后给那两个女弟子一人一个嘴巴子。

没见过男人的样子。

小爷就那么好吗?

就那么让你们如痴如醉?

喜欢哪里,我改还不行吗?

有点深沉,有点矜持,有点女儿家上羞涩。

刚到后山,就见君小小在此等待。

一身粉红色长裙,大小适中,凸显少女风格。

大大的眼眸,富有灵性,脸蛋略施粉黛,将本来就精致的五官装扮的更加完美,高耸的鼻梁,红润的嘴巴,长长的脖颈。

站在原地,亭亭玉立。

除了那啥小一点,其余挑不出毛病。

当看到陈不凡时,露出欣喜之色,紧接小跑过去。

“你来了!”

“既然答应了,哪有失约的道理。”

“你准备好了没有?”

“没有。”陈不凡直来直去。

“……”

“我都没拿一点东西,两手空空,这样去会不会太冒失?”

“我家啥都不缺,应有尽有,你拿什么都不稀奇,拿不拿东西都无所谓,用处不大。”

“……”

这就是底子厚的硬气吗?

说话真气人。

“君大小姐,我要确定一些事。”

“说。”

“你爹见你找了个外门弟子,还是地仙境的弱鸡,会不会一怒之下,当场把我格杀,血溅三尺?”陈不凡心里没底,才有此一问。

“他敢!”

“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会不会,为了一万极品仙石,总不能把小命搭进去,所以你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这一点放心,绝对出不了事。”君小小信誓旦旦。

“真的?”

“当然!”

“那好!”陈不凡深吸一口气。

“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朝一个方向走去。

由于是见家长,不必在龙灵宗大殿,而是去往住处。

一个单独且豪华的小院。

风雅的同时,也避免不了俗气。

两者结合,有一种特殊的韵味。

更何况,君小小带男人见父母,根本没跟家里打招呼,属于突袭,把这件事定死,敲准。

此举意在跟家里说明情况,表明自己有对象,别再弄相亲那一套。

省却头疼的麻烦。

“大小姐,不知怎么回事,我的右眼皮一直跳,似乎有不详的预兆。”快到大门口时,陈不凡停下脚步心神不安道。

“怕什么,总之我会保护好你,放一万个心,不必紧张。”

“大小姐,你说的轻巧。”

“走了!”君小小抱住陈不凡的胳膊,往院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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