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白毛。”

刁颜扭了扭身子,喊了一声那愣在原地发呆的苍。

“你要想好!”

苍在经历这许家父女接连倒下后,考虑了很多很多。

无非是三种。

第一种拼命求饶,以此寻常时机逃跑。

没错,这前前后后的一幕幕,已然让他一个玄门境巅峰的强者心生退意。

第二种,全力出手,战死为止,不辱他苍这高傲的一生!

第三者,挥剑自刎,不做徒劳挣扎。

“想什么想啊?”

“来来来,帮本仙解开。”

“这什么破链子啊,怎么越挣扎越紧呢?”刁颜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头。

“恩?”苍又一次的愣住了。

什么情况?

对方挣扎不了?

这怎么可能呢?

还是说,在耍我?

在戏弄我?在羞辱我?

该死的,这该死的小鬼!

苍的手,抖了几下。

他还在犹豫,是攻,还是退。

“问你话呢?”

“愣着干哈啊?”

“麻溜滴,給本仙解开嘞。”

刁颜早就感觉不舒服了,之前要在许家父女面前维护高深莫测的形象,忍了又忍。

现在没事了,该松松气了,不然这胸口闷的慌。

这一幕,不仅让苍感到奇耻大辱,羞愤难当。

更让破晓和玫瑰目露古怪,都按想师父不应该很强的么?

长生不老,不死之身,这足以让所有生灵为止疯狂的力量,师父统统拥有,却打不开这小小的一条铁链?

虽说这铁链不是一般的铁链,貌似属于一种法宝。

但也不至于困住师父吧?

太奇怪了不是么。

连他们都感到奇怪了,更何况是玫瑰呢。

对于师父的疑惑,本来就没有完全的消失。

现今这么一闹,貌似还真的煞有其事。

这让她皱眉中很失望,她其实并不想师父的实情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她更希望师父可以狠狠的打她的脸,让她知道自己所想的一切都想多了。

可事实,偏偏一次次的背道而驰。

“师父我帮你,”青儿快步走来,用手使劲拉,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开。

“还是青儿乖,”刁颜说这话的时候,似有似无的落在破晓和玫瑰身上。

破晓立马反应过来:“我来,让我来。”

他和玫瑰不一样,他不仅仅相信师父,更甚者说,就算发现了师父没有修为,他也还会选择跟随。

毕竟,十多天前的他,还只是一块顽石呢。

相比玫瑰本就是一位修炼颇长的狼妖,他完全不一样。

相同的,对于师父的再造之恩,亦是深入灵魂,无可替代!

类似他这样的,还有碧月。

对于碧月来说,师父或许和最初的想象中不太一样。

但师父是她的救命恩人,更让她直接拥有了完成打小起就渴望已久的夙愿!

这份恩情,她自认为,仅次于爹娘,甚至持平都不为过。

所以对碧月来说,师父就算真的很弱,那又如何呢?

“哎嘿?很硬呢……”

破晓发现很难捏碎,真要用力的话,怕是会伤到师父。

“没事,尽管弄。”

“……好。”

破晓手掌扭动一番,一层金光闪过,赫然是无坚不摧之力。

“等一下。”

刁颜看向苍:

“再问你最后一遍。”

“把这解开,本仙留你一个全尸。”

他说得很认真,可越是这样,越让苍感到羞辱。

他不相信,不相信这个自始至终都大局在握的少年,真的解不开这玄铁束身链。

此链虽然不凡,但还远远不足以和对方那瞬间愈合相提并论。

“沉默?”

“那就是拒绝咯?”

“也罢,毕竟本仙也没有想过给你留全尸。”

随着砰的一声,玄铁链还是难挡破晓的手,这一用力过猛,炸裂了刁颜的小臂关节,溅出丝丝血迹。

刁颜嘶的倒吸一口凉气,但见那一寸大小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一次清晰可见的画面,让苍的心,更加急促的嘭嘭直跳。

这就是这一刻,玫瑰的脸上布满失望,真正的失望。

但见她的头顶冒出一行只有刁颜可以看到的文字:

忠诚度-1。

这文字出现的瞬间,刁颜就猛地抬起头,眼珠子给瞪直了。

“你…你…你……”

“还真的降啊?还真的降了啊?”

“天呐,最难提升的忠诚度,好不容易涨到了48,距离50近在咫尺,现在又给掉回47……”

“为什么?”

“就因为我挣脱不开这铁链?”

“哦不是吧?哎这丫头。”

面对刁颜的凝视,玫瑰很是傲娇的抬起下巴,目露鄙视,完全就和他杠上了。

“行,你行!”

“你厉害,你等着。”

“这是第一次,也必定是最后一次!”

“我刁颜就不信了,还征服不了你嘞?”

刁颜腹诽不断,随即略显不爽的收回目光。

与此同时,在苍的脑海里,回想起过去的一幕幕,最终闭上了双眼。

细长的睫毛颤了又颤,抬手一挥,顿时十多条玄铁束身链飞出,将自己包裹起来。

事已至此,今夜注定是他的死期。

他懊悔无用,他宁死无妨,但关于眼前这些怪物的信息,必须也必定要传递给夫人!

七宝宫已经死了太多太多人,一直以为是这上仙修为惊人。

但他们都错了,他们的敌人依靠的远非什么修为,而是一种又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力量。

若早早知晓,黑白双煞就不会白白送命,他更不会直奔着鬼门关!

“那是……传音玉符?”

刁颜此番没了铁链,终于舒服了。

他扫了眼苍的举动,不禁噗嗤一笑:“传吧,你若能传的出去,本仙立马放了你。”

“你!”

“不…这怎么可能……”

苍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手中的传音玉符刚刚溢出光芒,就像火焰被冷水扑灭一样,立马消失。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的修为明明最高,怎么还会被阻挡?”

他又一次看向外面,看向那透明的水幕,一抹巨大的绝望感笼罩在心头。

“破晓,给他绑起来。”

刁颜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闲情逸致的翘起二郎腿,手中把玩着一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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