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晃眼的亮光照映在郝建的脸庞之上,白皙变作昏黄,好像残烛若年的老者,眼神淡泊。

六个巨大的方格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房屋中心处,上方高挂的荧石,那亮光是缥缈灯火比拟不了的。

“北川原来还有这六门地阶武技,品阶暂且不说,这底蕴也不亏为大宗。”其实郝建说这话都挺违心的,毕竟他拥有两门别人几辈子都得不到的神级武技。

伫立在第一个靠近阶梯的台子,里面是一本泛黄的书籍,上面微微都有些破损,看上去年岁绝对很长。

“地阶低级武技,江流百断……”

旁边还有着对于武技的理解还有细致的介绍,不过看上面的一层尘埃,也不知晓多长时间没有人收拾一下了。

江流百断,为一门高深的掌法,初学者便可力断巨石,阻断溪流,一力降十会,若是有幸能够将其炼制大成,一掌断山海,堆砌天地,横江倒流。

“威力倒是不错,可咋感觉对武者的要求有些高了呢?”

旁边刻着细小的字体,注明,非大毅力者,莫要修炼……还有一些消磨殆尽,看不清楚。

“这么坑?”眉头一皱,决定放弃这江流百断,朝第二个台子走去。

“八卦乾坤掌,这又是一门掌法,蕴含气运的掌法,分六十四掌,不过攻击范围太单一,不适合我。”

……

“九霄六式……”

看着眼前崭新的武技,郝建出奇,“这才第五个台子就直接摆出九霄六式了?”

对于九霄六式的威力郝建还算是比较认可的,如此看来,越是到后面这武技的威力便越大,心想如此,直接越过了这九霄六式。

第六个台子里面并非书籍,一块巨大的石板横亘在里面,上面稀疏的砍划痕迹淹没在岁月的侵蚀之中。

“这武技厉害啊!”

打量了一眼关于对这门地阶低级武技只言片语的简绍,郝建眼前一亮。

“御兽神诀,地阶高级武技,不过就是残缺了,只能使用出朱雀和玄武这两门,不过这威力简述的可真有些随意了……”

不知是北川殿内的长老不知晓,还是怎的,上面关于武技的详细简绍直接四个字,神兽无双。

“故作玄虚……”

以灵气作为骨架,驱动四方神兽意志,化形,可御火,防御,倒是挺全面的,地阶高级武技,就算是残缺了两门那也是地阶高级武技。

“嗯,就是你了。”喃喃细语,脸上颇有些欣喜之意,说奖励一门地阶低级武技,但是显然你摆在这里就都是地阶低级武技,便宜我郝建了。

将这御兽神诀熟读了两三遍,隐约的有些刻痕实在是不清晰,郝建也就没多停留,只是粗略大致看一次。

“还不如直接将这块大石头搬回去来的爽快。”郝建突兀的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掐灭了。

“找死的事情还是少做点好了,以前死够了……”

“这口诀还真是有点晦涩难懂,好在大概得意思都能够领悟个其神韵。”

郝建总结了两点,修炼这御兽神诀无非就是要记住两点,一是以施展者为中心以身化灵,第二点就是需要源源不断大量强横灵气的支持才能够将这门武技的威力发挥到最大的威力。

而郝建的般若无相功显然完全的符合,强横的灵力,郝建自认为直到现在郝建都还没有见过哪一门功法能够比自己这般若无相功一较高下。

就连涌灵体直接都被他镇压,能够相抗衡吗?

断然不可能。

将御兽神诀敏记心中,郝建便顺着阶梯下了阁楼,连那长老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心里暗道,这还真是北川殿难得的好差事。

既不用害怕宗主有什么怪罪之处,宗门弟子也是处置旁骛,谁敢在这里挑事?难不成你以后不想参悟武技了?

也并不关心这长老哪里去了,自己武技已然选好,趁着还剩下的几天时间,好生的修炼一下,多点底牌总比傻乎乎的进入九曲秘境好。

“好好磨砺一下功法还有那五禽拳的猿啼一技。”

猿猴化剑,可真是见不得的,威力更是不俗,而且郝建感觉那五禽拳其他几招的威力应该更加不俗,对于境界的提示也不能耽搁,毕竟没有积分经验提升境界,相比单是依靠强横的功法还是不够。

“极南域的灵气还是太过于稀薄了,相比突破武王以后,若是依靠这样稀薄的灵气,恐怕百年都难成武皇……”

日暮西山,东方半轮隐没在云中的月亮勾勒出浓重粉末的黑夜。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寻不到什么残余的温热。

原来北川殿的夜晚也有这么冷的时候,远处血红色消失在了群山之中,昭示着夜幕星河即将降临。

郝建抽了抽鼻子,感觉有些不舒服,不由得将自己身上的长袍紧了紧,朝着灯火阑珊的外宗走去。

“晚露浓重,还真是说的对。”不知不觉中,郝建的身上竟然已经有了一层小水汽,伴着四周虫鸣声,郝建越过了一线开天峰。

……

……

“就这些吗?”

“你确定郝建所挑选的是那御兽神诀?”

求武阁第五层之上,陈沧海看着那长老开口询问道。

那长老显然很惊恐,有些颤抖的身躯全然抬不起头来,“是……弟子……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吗?

能够在郝建强横的精神力之下对郝建的一举一动了解的这么清楚,断然是有着些许手段在手的。

“果真如此,那此子不知会不会走到言鹿小子那一步……”陈沧海枯木般的脸庞闪过一丝精光,不应该说是掀起,“莫要堕落,御兽神诀随为地阶高级武技,但不够完善,差池太多,我北川殿等不起下一个百年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听出来许多的不甘心,陈沧海瞬间的消失在了原地。

那长老吓的仍然在颤抖着,背后的冷汗渗透,俯首的姿势做了很长的时间,仍然不敢起身。

不为别的,他只是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强横的压力还在,而且那股压力之下残存着无穷尽的杀意……

嘶!

此后知知晓,内宗求武阁看守长老,玩忽职守,铸下大错,身死!

一代武王强者,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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