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就要闪避,却没来得及,老纪那一剑贴着我的耳朵就擦了过去,一阵让人倒牙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就像是一只大个蟑螂被踩死时身躯碎裂的声音,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我跌坐在地,瞪圆了眼睛看去,就见一只半个拳头大的尸鳖,被穿在了老纪的剑上,蹬了几下腿就不动了。原来刚才这尸鳖就趴在通道的石壁上,刚才已经爬到了我的脖子旁边,要不是老纪发现及时,恐怕这一口就被咬上了纪雨那脚脖子刚才被咬后,都已经中毒黑肿了起来,她那个还只是脚脖子,可以开刀放血,可我这连着脑袋的脖子要是万一被咬,那么……

我心有余悸的在周围找了一圈,倒是没发现其它尸鳖的行踪。

老纪说:“就这一只,甭找了。”

我很不爽的说:“难道它算计好了在这伏击我的?还有,下次再动手能不能告诉一声先?总这么突然袭击,搞的我以为你鬼上身。”

前面完颜大叔忽然喊道:“这里又有一具尸体!”

我们忙沿着狭窄的通道往前爬,果然,就见前面不远又躺卧着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肚腹中间已经是空的,血肉都被吃光了,那股奇异的气味正是从他身上发出的。

又有几只尸鳖从那尸体中爬了出来,老纪一刀一个,动作快如闪电,都给解决了。然后他皱着眉闻了闻,说:“这种气味能够吸引尸鳖的注意力。看来这是一个牺牲品。这个老爷子真是心狠手毒,为了顺利前进,不惜一个手下的小命。”

我有些吃惊的说:“难道那些大个的尸鳖就是吃了死人,才长那么大的?”

纪雨接道:“那不是长大的。是撑大的,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咱们抓紧时间吧。”

我看看表,这一番折腾后,已经快晚上10点了,距离子时还有一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九月九已经快过去了。

我们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完颜大叔,紧张的那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几乎已经是充血状态了,看上去就跟个红眼怪物一样。这要是冷不丁的看见,简直比那僵尸还要吓人。

时间紧迫,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去,然而前面的道路却越来越狭窄。我们只得伏下身子,改成双膝跪地爬行的姿势,一点点的往前挪动。

这是一条没有岔路的通道,也很少有转弯的地方。但完颜大叔边看地图边纳闷,他对我们说:“有点奇怪。这条路地图上没有标明,你们看。这个大的方块是刚才的大殿,过了大殿要往那个方向走,应该是从下面右转,再左转,然后一直往前,过不远还有一个大殿。可咱们这么走,完全是乱的了。”

老纪说:“大叔,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个洞是一条捷径,你说的那个老爷子那伙人一定是从这过去的,他们应该是在大殿门口遇到了尸鳖的袭击,丢下了一具尸体,然后又发现了这条暗道,所以不管咱们怎么走,只要是跟他们走的同一条路,就不会有错,至于这暗道怎么回事,咱们就先甭操心了。”

我们艰难的在暗道里爬行,还要抓着背包,还要提防黑暗处是否有尸危险,空气又很稀薄浑浊,真是苦不堪言。那暗道到了后面,已经不是直行,而都是曲曲折折的,四面的山石突起,一不小心就会被划伤,还有身上的路,更是折磨人,我觉得膝盖就跟在一条玻璃碴子铺成的路上膝行一样,每挪动一步都是一种对意志的考验。

我苦笑着嘀咕:“以后娶了老婆,可再也不怕跪洗衣板了,玻璃碴子咱都跪过。”

没有人理我,连小白都闭紧了嘴,老老实实的在那爬,看不出来倒也很坚强,只是这孩子的身上不知怎么有一股臭味,不过在此时此刻,已经没人注意了这点小事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暗道却似没有尽头一般,总是在转折之后还有转折。忽然前面完颜大叔“嗯”了一声,停住了,我们到了近前一看,原来前面已经没有了路,暗道在这里变成了一条死胡同。

“这怎么可能”,完颜大叔惊讶道:“难道那些人都是山鬼,钻到石头里去了?”

老纪没有吭声,上前轻轻的在那通道的尽头用手敲了敲,边敲边听,默默摇了摇头。然后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型的类似录音机一样的东西,戴上耳塞,贴着地面开始仔细的听,听一会,往回爬一段,再听一会,再往回爬一段。

我们好奇的看着老纪跟个猎犬一样在地上匍匐前进,也跟着在后面爬行。

他那个录音机我见过,在将军坟的时候曾经见他用过,后来他说这个是高精度的测音器,能够捕捉到人耳无法听到的某些声音,例如极微小的说话声,例如人类的耳朵无法接收的超高频和超低频的声音,某些特殊磁场发出的人类不能接收的信号,说白了就是异类发出的声音,这里面就包括鬼魂,所以他除了用这个东西来做监听器用之外,还能够探测鬼魂。

在折返大约数十米之后,老纪忽然抬起了头,摘下了耳塞,先是示意我们噤声,然后指着暗道下面比了下手势。

难道这下面就是那个主墓室?我们忙凑了上去,跟着老纪一起在地上找了起来,找寻一切可能是通道入口的痕迹。

不过这里到处都是凸出的小石子,摸着哪里都是一样的,到底哪个地方才是入口呢,我们在原地继续找,老纪往前又爬了一段,最后确定了一个大致的范围,约有数十米的样子,我们就跟五只猎犬一样,开始在地上找了起来。

“咦?”

小白忽然低声道:“这里好像是平的。”

我此时离他最近,过去一看,他正趴在暗道的一个角落,伸手一摸,果然是平整的一块石板。

我们顿时兴奋起来,在一起忙活了一番之后,一块大约一米见方的石板被我们轻轻的移开了一道缝隙,一丝光亮从下面透出,眼睛凑上去一看,下面是一间很宽阔的大殿,下方不远处,站着十数个人,围着一个石台,旁边地上摆着一排麻袋。而其中有一个人,正是身披长袍,大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头面,想必就是那个老爷子了。

我们几个顿时紧张了起来,我对着老纪用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以目示意,老纪点点头,悄悄的把枪拿了出来,从那个缝隙轻轻的把枪口探出,用唇语对我们说:捂住耳朵,张开嘴巴。

我们赶忙照做了,在这狭窄密闭的空间里,突然响起的枪声很容易对听觉造成巨大的损害。就在老纪瞄准了下方,正要扣紧扳机的时候,忽然下面有人说话了。

那是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他冷冷的说:“你们来的倒挺快,别耍小动作,都下来吧,否则,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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