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了黄衣女鬼后,我放下心来,却也感到了身上好冷,这才意识到我身上还穿着背心短裤,赶紧蹑手蹑脚的从窗户溜回了屋里,听听隔壁老爸的鼾声依旧,我跳到了床上,却丝毫睡意皆无,就那么抱着被子,胡思乱想的到了天明,伴随着我一起的,还有隔壁大喇叭婶家里的灯光。

迷迷糊糊的捱到了天亮,大概也就是六点多一点的时候,外面就传来了喇叭婶的大嗓门,内容不外乎她昨天晚上智斗小偷的故事,满院子人沸沸扬扬的闹了一个早上。

吃早饭的时候,老爸说:“这个大喇叭,昨天晚上我怎么没听见有人上房顶了,净扯淡,哎儿子,你听见了没?”

我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说:“我睡的香得很,什么都没听见,倒是好像半夜外面刮风了,呜呜的。”

老妈也说:“是啊,好像是起风了的,好像,还有人在外面院子里说话,后来就听见大喇叭喊,我也没敢开灯,挺瘆人的,唉你说,不会是闹鬼了吧?备不住是小玲……”

听着他们俩在那胡猜疑,我也没搭茬,吃了早饭后,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周围的嘈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老爸老妈也都出门了,他们还要帮赵叔上街,继续去找那永远都不可能回家的小玲。

还好我见机的早,吃完饭后立刻就装肚子疼,老爸这才打消了让我一起上街的念头,嘱咐了我几句,几个人就一起出发了。

又等了一会,彻底的安静了,就连周大爷家也吃完了饭,老两口去睡回笼觉了,我这才走出了屋子,直奔西面墙根角。

这天巧的很,恰好是阴天,墙根下的更是阴凉的很。我蹲在地上。随意的捏了点土,开始在心里默默的召唤徐斌他们。现在虽然是白天,但在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情形,鬼魂是可以白天现形的。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我都有点着急了,按理说分分钟就该上来的。莫非出了什么事?就在我忍不住想去地府看看的时候,徐斌和半截子两个鬼才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我面前,耷拉着脑袋,跟受了刺激似的。

我忙问道,哥俩,怎么了?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我都感应不到你们。

徐斌气哼哼的说:“别提了,昨天晚上我刚给你报完信,就感觉一股奇大的力量把这周围都封印了,我们根本就无法出去,土地上面就跟盖了一层钢板似的,吓的我们都没敢动,我觉得,如果那个施法的人想灭了我们。只是他动念之间而已。太可怕了。”

我惊呆了,敢情昨天施法的人。那么牛逼?可怎么中了我一枚小小的生死符就落荒而逃了呢,我又问:“那小玲呢?她怎么样?”

“小姑娘太脆弱了,我们让她附在了尸身上,在下面沉睡了,一时半会醒不了。”老徐说。

我皱起了眉头,这是从哪又蹦出来这么一个人呢,貌似法力无边的样子,哎,我到底是得罪哪位大神了,变着法的祸害我啊。

看来,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待着了,我跟徐斌说:“等小姑娘的灵魂苏醒,马上带她去地府报道,不能耽搁了,现在的对头,恐怕不是我们能应付得了的。”

徐斌也一怔,提醒我道:“要不,咱找找帮手?看看地府老柳那头?”

我摇摇头说:“不行,地府是不能直接插手阳间事的,难道你不知道?哎,有了!”

猛然间,我想起了一个人,他说不定能帮上忙,这个人也是颇有道法,虽然也不怎么着调,但是那本事还是真格的。

这人是谁?郭瘸子呀,人家那可是刘老道的正经记名弟子,虽然不是正式的,好歹也是道门正宗不是?

心里打定了主意,顿时觉得轻松了一些,于是让老徐他们继续去下面待着,等小玲醒了,立刻就去地府半步多报道,现在阳间太危险了。

我正打着主意要走,就来了几个人,都是跟我一样的闲散人员,他们说都是来还书的,前些日子一直找不到我。

没说的,来了就给人家退,我翻出账本挨个看了看,发现这些书都借出去两个多月了,这些家伙,真想还书早就该来了,看着这些书翻的都快掉页了,指不定借给多少人看过了,还好意思来还,还不是看我押金收的少,一套才收十块钱,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还,这是看够了,看破了,不想看了,我又说了不收租金,这才拿回来换钱,无良的家伙们。

不过我当初说了,有还书的一律免租金,咱也不磨叽,说到就做到,嘁哩喀喳的把所有人的押金都退了回去。

把这些人都打发走了后,我回到屋里简单收拾了下东西,背了个小包,换了身新衣服,牛仔裤,新衬衫,照着镜子美了半天,别说,还是那么帅!

就咱这身,还真挺打眼,这一路上,从大街上,到客车上,给我行注目礼的妹子多了去了,而且大多见了我都是羞答答的表情,还不好意思看我,都是偷偷瞄的,而且吧,还都是往我的大腿以上,腰部以下瞄,呃,整的我这一路上这个不自在,心里想,难道我二次发育了乎?

晃晃悠悠的就到了郭瘸子他们家,民主乡。结果我一跳下车,忽然感到内急,四处找旮旯的时候才悲催的发现,原来我他么的裤子拉链没拉,而且,那个衬衫的下角还很不雅的从那个洞洞里钻了出来,我的天,我满足了多少青春期少女的窥视欲呀

好吧,我满腔悲愤的撒完了尿,整理好了衣服和心情,跟做贼了似的走到大街上,一路心虚无比的来到了郭瘸子的寿衣店,临进门前我还低头看了看,确认拉链没开。

隔着门玻璃往里看了看,好像外间没人,我也没敲门,伸手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寿衣店里的一切陈设还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外面是祭祀用品,烧纸元宝香烛什么的,还有一些纸扎成品,再往里间走,只见满地的纸篾和汽车别墅之类的半成品,却不见个人影。

这大白天的,怎么没人看店?我诧异的站在店里往他们家后屋看去,只见屋门紧闭,却没上锁,说明家里是有人的。

我正纳闷呢,通往后屋的门忽然打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窜了进来,我定睛一看,正是那天的孩子,叫什么忘了,这孩子一进来就看见了我,倒把他吓了一跳,不过他记性不错,一眼就认出我了,忙对着我说:“别进去,屋里闹神呢,二大爷不让我看,刚把我撵出来,你要找我二大爷就在这等会吧。”

说完,这孩子扭头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吓成这样。

孩子刚跑出去,后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郭瘸子拐呀拐的走了出来,他还是那个模样,那个打扮,走进店里就冲我招手:“走,我家老太太让你进去。”说着,他走到店门那,把门反锁上了。

什么?他们家老太太让我进去?这玩意太玄乎了吧,我刚进来就被她知道了?我被他这话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上次也是被他们提前算到了,就“啊”了一声,郭瘸子不由分说就把我拽进了后屋。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他们家后屋,这老两口子住的地方,虽然在外面看着就挺小,挺黑,可进来了才知道,原来里面是更小,更黑

昏暗的屋子里,虽然很小,但却很齐整,右手边一间应该是他们住的屋子,而郭瘸子领我进的是左手的屋子,我撩开门帘走进去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屋子里面一个神龛,上面贴着一张三尺三的黄纸,上面规规矩矩、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但是光线比较暗,没有看清写的是什么。

除此之外,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炕上坐着个一脸阴沉的老太太,正对着那张黄纸,地上的椅子上坐着个神情忧郁的中年妇女,一脸紧张的看着我们。

哎,这是干什么呢,那小孩说闹神呢,我怎么没看出来神在哪?再说跳大神不是要两个人么,像小翠那样的,还得打扮起来,就算不打扮,起码得有个鼓吧,可这怎么都没有?

郭瘸子顺手给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了,那老太太就对着我站起来行了个礼,我也不知道她是啥意思,然后郭瘸子小声说,行了,这回让仙儿回来吧。

旁边那个中年妇女立刻满脸愁苦的表情盯着老太太,双手不停的作揖打拱。老太太此时还是不说话,慢慢的低下了头,然后开始晃头,嘴里还不时的嘀咕着什么。

过了一会,老太太的嘴里叨咕的越来越快,眼睛紧紧的闭着,那嘴角都冒白沫子了,她也不去擦一擦,渐渐的,老太太头上冒了汗,然后开始翻白眼,就跟癫痫了似的,但那表情还挺自然,一边翻白眼一边冒白沫一边摇头晃脑,看着真是诡异。

忽然,老太太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打了个哈欠,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变了,只听她懒洋洋的说道:“今天什么事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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