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汹涌澎湃的拍了拍胸脯:“你说,咋反击?”

老纪大手一挥:“你先回家睡觉”

我:“睡觉做梦把常恨天常三姑都梦死?”

老纪:“你要有这能力也行我是让你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我去开始调查长生教,然后晚上的时候,你去找那些野仙,把这情况说一下,毕竟他们神通广大,路数比我们多的很,这一次,一定要掌握主动了,一旦发现常恨天他们的行踪,立即拍死,毫不容情。”

老纪带着一脸的杀伐果断,用力做了个劈砍的动作。

我愣愣的看着他,心里不知泛起了什么滋味,其实别看老纪平时嘻嘻哈哈的,但是仔细一回忆,他可是杀过人的主,一次次的历险中,就仅仅在我面前,他的枪下就倒下了好几条人命,一枪爆头,他从来都没手软过。

不过,对待敌人,是应该这样的吧?这让我很是有些纠结和迷茫,我现在的感觉就跟加入了黑.社会似的,动不动就砍砍杀杀的,而一年前的我,才刚刚走出校园,这样的反差实在是有些太大,老纪说我心不狠,手太软,那也都是正常的,我本来就是个三好学生,怎么一年的光景,我就得变冷血杀手了?这不合理呀。

但是再不合理的事,现在也都发生了,老纪说的有道理,还是面对现实吧,不过我要怎么去找那些野仙呢?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找过他们,一直都是他们找我,哎,回去再想办法吧。

我其实还很纳闷,老纪总说调查调查的,他到底怎么调查?我把这个问题跟他提出来了,他瞟了我一眼说,不是跟你说了。我们是一个组织。成员多的很,尤其这次我回来,更是在很多关口行业都安插了眼线和关系,要不然就凭我自己,你以为我有多大能耐?

我好奇的问:“这么说,这一片你最大?你们组织里的人都听你的?”

“废话。”老纪说,“我爷爷是这组织的创始人。最高领导,他们不听我的听谁的?”

哎呀,我更奇怪了:“你爷爷到底是什么人那?”

“中国人呗”

“别扯淡,上回还没跟我说完呢,你爷爷的”

“你爷爷的”

“不是,你爷爷的来历还没告诉我。他”

老纪忽然转过头看了看我,笑了下,说道:“你只要知道,我爷爷是好人就行了,至于详细的情况,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我郁闷道:“这玩意有啥好瞒着的,你就告诉我得了呗,省的我惦记”

老纪悠悠说道:“你看过没?”

“废话。我就是开书店的。上至还珠楼主,近至金庸古龙。谁的我没看过?”

“你就知道看武侠那你看过的里,有没有不到结局就把一切都解密的?”老纪问。

“呃,这好像还真没有”

“就是啊,不到结局就把什么都说了,读者全都知道了,那谁还继续往下看啊?悬念懂不懂?哈哈哈哈,等着吧傻小子”

“这这是现实,也不是啊”我目瞪口呆的说。

老纪没有回话,一脚油门把车开的飞快,那车就跟脱了缰的野狗一样猛的窜了出去,飞驰在公路上,两边的荒凉中有几个在建的工地,看来这哈尔滨城郊也很快就会建设起来了,马上就到韩家洼子了,哈尔滨东城郊的分界就在这里,前面已经隐约看到了那块熟悉的大牌子:哈尔滨欢迎您。

老纪这才不徐不慢的说了句:“人生其实就是一本,只不过,没有大纲,没有草稿,也没有人会给你修稿的机会,无忧无虑同学,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一本,加油写好你自己的那本吧”

夜晚很快来临了,我回到家后就没闲着,因为小白仍然高烧不退,胡话不断,老妈在家已经找了大夫,上门给看了病,挂上了点滴,虽然效果好像不大,但在入夜的时候,他还是稍稍好了一点,脸上不那么烫了,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就在小白的旁边搭了张床,半夜看他稍微醒了一会,就想给他灌点吃的,可是他眼睛半睁半闭,无神的看着我,牙关却是怎么也撬不开,费了半天劲,那点稀饭都撒在了床上。

我着急的看着他,忽然灵机一动,从柜子里翻出一瓶山楂罐头,用小勺送到他的嘴边,没想到,这玩意倒挺管用,小白的嘴唇一碰到甜丝丝酸溜溜的罐头汤汁,就自动的把嘴张开了一条缝,那罐头汁顺利的流了进去,一会的功夫就喝了半罐,人也好像精神了一点。

我这个无奈和郁闷,这家伙是病了,还是馋了?怎么跟我小时候一个德行呢,有病了不打针不吃药也不吃饭,一见到罐头病就好了一大半,纯粹是馋出来的病。

不过小白只是精神了一会,看着我呲牙笑了几下,就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一会还打上了呼噜,睡着睡着还不自觉的总是舔嘴唇,那脸上挂着笑,甜甜的。

看着他这样,我有些好笑,也放下了心,索性就坐在他的床边,捧着那罐头,隔一会就用小勺蘸点罐头汤,在他的嘴唇上沾沾,他倒也配合,我沾一点甜甜的罐头汤,他就适时的舔几下嘴唇,一点都不糟践,全进了他的嘴里,我真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装睡,不过观察了一会也就哑然失笑了,这就是我们小白的本色呀,不管什么样的困难和病痛都阻止不了他,换句话说,天塌了都不能耽误吃

我就这么喂了半天,也挺无聊的,不过反正也睡不着,我就又思考起了我的正经事。

老纪让我回来好好休息,然后去想办法找野仙通知情况,我该怎么去找呢?目前我认识的野仙就那么几个,跟胡三太爷他们能搭上话的,好像也就只有佘六,不过要找佘六也不容易,难道我要去老邓那找花娘子联系?他们倒是认识,不过我一想花娘子那一脸花斑,就有点犯恶心。

哎对了,我一拍大腿,有什么不好找的呀,佘六不是有出马弟子么,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还有郭瘸子他老伴身上那个灰仙,对了,崔胖子家还有个白大仙,我找谁不行呀,还在这犯什么愁,这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平时想不起来,到了关键时刻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正为自己想出办法暗自高兴,忽然不知从哪传出个声音,跟我说话。

“小子,自己嘀咕什么玩意呢,有什么难处咋不跟我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回答道:“没事没事,我想出办法了。”

“哦”

那声音“哦”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我却忽然反应了过来,这、这是谁跟我说话,咋听上去这么耳熟呢

“谁?!”我小声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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