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四平村就在长白山脚下,说上山其实很简单,走一段路就上去了,只不过开头的路没什么惊险的,从山脚下往上看去,连绵起伏的青山,茂密的森林,漫山绽放着黄白相间的野花,风景着实还不错,我们走走谈谈,很快就进到了大山里面,回头再看,那个小村子已经看不见了。

接下来的路,还是有迹可循的,毕竟村民们经常上山采蘑菇,挖野菜,挖草药,靠山吃山嘛,不过有一点,这长白山里面的动物他们很少去打,只是在前些年有几个老猎户,也只是打些兔子狍子山鸡之类的动物,近几年也已经很少,二贵的爷爷就是其中之一,二贵从小就跟爷爷进山,所以对这大山里很是熟悉。

爬上了一个小山坡,穿过了一片平坦的草地,前面出现一片乱石滩,坑坑洼洼的有许多积水,我们小心的踩着石头走过去,是一条潺潺的小溪,溪水清澈无比,上面架着一座小木桥。二贵说,这桥就是我们进山的标志,不管走多远,走到哪,看见这小桥就说明离家不远了。

这时的阳光已经不甚强烈,我们基本已经进入到了大山里,山上的参天古树遮天蔽日,无数的灌木丛和齐腰的野草让我们的行进越来越艰难。不过我们谁也没吭声,就连叶子和小白也都默默的往前走,老纪还特意给他们俩发了手杖,还有两个人在旁边照应,不然小白这体格,我真怕他坚持不下来。

那个大奎一直记着老纪的吩咐,始终只离叶子一米之内,不时的为她扫清障碍,遇到难走的地方更是连拉带扶,看的旁边的几个人这个郁闷,这好事咋就让他赶上了,看来还是美女的魅力大啊,我估计大奎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一路走下来。倒是平静的很。偌大个山里,连鸟鸣都没听见一声,更别提什么动物了,只是在爬一个山坡的时候,叶子扶着一个树休息,那树上的一条棕褐色的大蛇把她吓的一声尖叫,二贵上前一看。笑着说这是一条死蛇,那蛇的颜色跟树几乎一模一样,粗如儿臂,估计得有两米多长,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但是并没有腐烂的迹象。看那样子已经快干枯了,仍然盘在树干上,头部高高昂起,颇有些威武不屈的架势。

叶子心有余悸的说:“好大的蛇,怎么死了还这么吓人。”

二贵说:“这蛇算什么,比这大的多了去了,在干饭盆里边的石砬子上,有水桶粗细的大蛇。我爷爷以前就见过两次。那次他进山采药,路过干饭盆。看见一条水桶粗细的大蛇,把头扎在干饭盆沿上的泉眼里喝水,尾巴还搭在40米外的盆沿上。还有一次他进山放牛,顺便想打点野货,刚走到那个地方,头牛就像触电了一样向旁边窜去,牛群也炸了锅,疯了似的乱跑,我爷爷就又看到了上次那条大蛇,它好像也受了惊,飞快地往干饭盆沿上窜,那一路上连树都压倒一大片。”

“还有一次,我们村里一个小媳妇上山挖菜,坐在一棵倒树上歇脚。冷不丁的那倒树就动弹了,她低头一看,原来自己坐在一条水桶粗的大蛇身上,吓得她扔了菜筐,撒腿就跑,回到家好些日子都没缓过来,差点吓疯了。”

我们都听的一愣一愣的,想不到这沉默寡言的郝二贵讲起故事来,还一套一套的,就跟亲眼看见了似的,不过他们明显都没怎么相信,墨镜男符建笑着说:“好家伙,四十米长的大蛇,那得是山里的妖怪了,她能跑回来也算本事了。”

几个人都附和着笑了起来,只当是一个故事传说了,老纪和我对视一眼,没有吭声,如果这几个家伙曾经跟常三姑的真身面对面的干过仗,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心里暗想,难道这里真的是常三姑的老窝?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攀登,穿山越林,我们终于到达了“干饭盆”的盆沿。站在盆沿向下俯视,可见莽莽林海间,凹进一块面积足有上百平方公里的圆形“大盆”。

昨天二贵已经介绍过,这干饭盆是由环形的山围起来的盆形大峡谷,里面除了有原始森林、奇花异草、野生动物和乱石林外,还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盆形地坑,民间有九九八十一盆之说。虽然是盆,里面却不存水,所以叫干饭盆。

这干饭盆就像大西洋中的“魔鬼三角”百慕大一样,充满了恐怖和神秘,这里没有主峰,沟谷遍布,森林茂密,地形怪异,人走在里面极易迷路,千百年来葬身干饭盆的人不计其数,人们形容这些因走不出来而被困死的人是被干饭盆“焖干饭”了,有文人们称这里为“死亡之谷”,又有人干脆冠之以长白山百慕大之名。

这里的山林地貌很是特别,跟我们一路走来的景物完全不同,从“干饭盆”盆沿开始,满山坡看去尽是怪异嶙峋的石头,有的被毛茸茸的青苔覆盖着,有的直接裸露在外,有的如刀削斧凿般平整光滑,有的像用锯子锯过一样参差不平。除了最多的青石之外,还有白、红、黄各色石头。

符建捡起一块石头查看了一番,嘀咕道:“这石头的色泽、纹理绝不是常见的山石,倒像是长期水浪浸泡冲刷形成的海石,可是棱角分明,没有一块是光滑圆润的,又不像江河里的鹅卵石,真是奇怪。”

我们沿着盆沿往前走,二贵才介绍说,这本来就不是普通的石头,这里传说是一片陨石群,那些石头都是天外来客,这里的无数大盆小盆就是陨石砸出来的,以前有专家来过,怀疑说就是这些陨石,有什么特殊的磁场,所以才会让这地方变的古怪,人进来就迷糊咧。而且还有人在里面发现过一个石阵,几十根大石柱组成的,都两三米高,有粗有细,有圆的还有带棱的,其中还有一个两根八棱大石柱组成的石门。后来又有人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叶子赶紧取出了相机,接连拍了几张,我们感叹了一会,继续前进,只有杰瑞无动于衷的样子,显然前几天他们走的也是这条路。

又走了一会,到了一处缓坡。二贵说:“咱们就从这里下去吧,注意,前面那片很平整的地带,叫‘三股流’,也叫‘大迷魂阵’,人到了那里就打转。而且那里曾经出现过怪兽,村子里的牛在那里出过好几次事,血被吸的精光,皮肉却没吃,传说那怪兽力大无穷,奔走如飞,传的老邪乎了。”

于是我们手扶着矮树,沿着缓坡开始往下走。二贵和老纪走在最前面。我和符建紧随其后,然后是大奎和叶子还有小白。那个卷毛跟在小白旁边,杰瑞走在卷毛旁边,最后面的是那个刀疤脸,还有那两个司机,我们一行十二个人浩浩荡荡的走下了这被称为死亡之谷的“干饭盆”。

我们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这才下到接近盆壁的半坡中,二贵说这就正式进入了被称为迷谷的地段。我透过树缝,俯视整个盆底的全貌,但见谷底绿树葱茏,大盆套小盆,密密麻麻,跟连环套似的连成一片。

那些盆也就是谷底凹下去的坑,大则数百米,小则几米,形状是如出一辙,只是大小不一。从盆壁往下,又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后,我们踏进了第一个约300平方米的“大盆”,这里显然人迹罕至,盆地的野草灌木都半人多高,步行艰难,而且这盆地的树都很奇怪,无论高低粗细,一律往盆地的方向倒去,都是倾斜着生长的,就像是盆地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吸引一样。

不过我们一路跋涉,仔细观察,倒也没发现什么,这盆地下面也是乱石嶙峋,很多石头下面都有缝隙,甚至还有树木长在石头上面的,那树根盘根错节,牢牢的抓住石头往下延伸。而且盆底一滴存水也没有,二贵说这山上无论有多少雨水,都顺着这谷底的石头缝隙流进了暗河,干饭盆就是这么来的。

我们把着树杈,好不容易从这个大盆爬出,一下坡,又踏入了另一个直径不足10米的“小盆”,这里地势狭小,一目了然,也没什么看的。

杰瑞走在后面,此时喊道:“前面的小心,石头缝”

他话没说完,小白就一脚踩进了一个石头缝隙里,卡住了拔不出来,我们忙把那大石头翻开,里面却盘着一团石斑蛇,缠缠绕绕得有十多条,很是恐怖,小白的脚差点就踩在蛇身上,吓的他嗷的一声把脚拔了出来,一个劲的拍胸口。

杰瑞摊了摊手:“我前几天来的时候也踩到石头缝隙了,让你们小心的”

如此上坡下坡翻了十几个“盆”,我已是头晕脑胀,粗气吁吁,已经分不清哪里是盆,哪里是坡,东南西北已分辨不清,其他人也一样好不到哪去,老纪取出指南针看了看,那指针已经完全错乱了。

看看表已经中午了,于是我们决定在一个地势稍缓的地方休息了一会,吃点东西,准备一会继续前行。

休息的时候,我们正啃着面包,用带去的小锅熬了点现成的野菜汤,杰瑞凑了过来,老纪问他:“你们的宿营地到底在哪,还能找到不?”

杰瑞苦笑道:“我现在已经迷失方向了,那天也是随意找的地方,除非恰好碰到,否则…”

二贵问道:“那你离开营地的时候,有没有做什么记号标志?”

杰瑞点头说:“这个倒是有,我把一些衣服装备都撕成了布条,在那附近的树上系了很多,五颜六色的挂的很高,如果走到那附近,应该一抬头就能看到。”

二贵听了却皱了皱眉,说:“你挂那么高干什么,这长白山里面传说有一种野人,也叫白毛怪,专门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小心别把它们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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