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4月份后,头脑晕眩方面的状况已经基本良好。最近20多天,在尝试身体的康复,适应。

说来话长。

一直以来,自己向以为是“癫痫”而服用苯妥英钠的时候,就知道这病很忌讳突然断药。如果某一天忘记吃药了,发作就会反而加剧。PKD亦与之同理。如果坚持服药数年,也是用药量逐渐减少才可,利用十余天时间逐渐断药,观察反应。

我自己原先也是打算坚持两年时间,一直不忘吃药;看看两年后尝试断药,能否成功。

但是却产生了一个意外的事情。

上月得知自己是PKD之后,有一个显著的“好事”,之前也说过——那就是服药量大大减少了。由每天两次、每次一枚100mg的苯妥英钠,变成每天一次,每次50mg(用小剪刀,将200mg的卡马西平片剪成四分之一),倒也完全无恙。

但就是这小小的50mg,还是会造成稍明显的昏沉感,似乎大脑会有些不太灵光。观察了十余天的反应之后,于是我终于逐渐减少用药,连续服用了很多天的六分之一片,八分之一片,依旧是用剪刀剪。

所谓六分之一,八分之一,其实也未必精确,剪的形状也不甚规则;总而言之保持愈来愈少的趋势;这样一来,虽然偶有不适,但是疾病似乎也能控制住。

我的本意,是寻找到勉强能控制疾病、副作用又降到最低的“极量”。

但是早段时间却发生了一件事。

本月初,就在百般思量着恢复更新的当口,有一天下午在草稿纸上做构思,涂涂画画,特别兴奋;当天竟然忘记服药。

本来卡马西平的服用时间改成了晚餐后,和以前不同;每天记挂着还好;一旦忘记了第一天,第二天就“顺理成章”的忘掉了。

等我省悟过来,已经是一连三天忘记吃药了。

但是奇怪的是,病症却并未加重。

原来,这个为了避免服药副作用、逐渐减药的过程中,无意中算是做了一个成功的断药尝试。这样一来,似乎不需要两年时间,误打误撞中就能够断药了。

现在完全断药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一切良好。纵然偶有不适,也基本能够自主控制。

究其原因,一来是逐渐断药而非突然断药的缘故。以前忘记吃药,都是前一天200mg,第二天突然断掉,自然遭重;而这一回无意中寻常极限的过程,却和断药的本来方法相吻合;等于是做了正常断药的尝试;

二来是得知自己是PKD、并非癫痫之后,每每遇到发作,精神上的压力小了很多,潜意识中自控力得到了极大的加强。通过自己摸索出来的一些诱导动作,可以较为有力的把自己“安抚”下去。

当然,习惯和调整的过程是不可避免的。

不服药之后,动静坐卧,小的发作征兆(可控)会变得很频繁;这就需要我起身、动作、突然电话响了要去接、别人喊话;吃完饭站立;甚至早上起床、坐在椅子上偶尔做脚弓的拉伸动作,等等很多时候,都需要我逐渐调整和适应。

让自己有意识的把控自己的身体。

最近也做的越来越好。

把精神松弛、避免突然的动作融合进下意识之中;渐渐训练出一种断药的“正常”模式。

如果需要外出做事情,那就灵活加服一点点药,以策万全。

目前,算是胜利在望。

这一段经历,感慨良多。

从大道理上说,这两个月来,所谓的“癫痫”不仅认知颠覆了,甚至还即将彻底解决了,似乎算是一个大喜事;如果半年之前,提前告诉我我的“癫痫”即将痊愈,我肯定会欣喜若狂的;

早一段时间一直服药造成的“长久昏沉”的噩梦,再也不能好好码字、好好思维的恐惧也终究并未变成现实。

但是更新断了将近两个月,实非我所愿,终究耿耿于怀;而生活中也同样有许多事情,并不如意。

很多时候,“切肤之痛”似乎不比长远的得失来的重要;但是具体到每一个人的体验上,就难说的很了。难免会很遗憾,很难过。

按照道理说,断药7天之后我就差不多笃定要好了;但是这次没有勉强复出,以免再出变故;一直到今天,笃定自己的确是“成功”了,终于可以打算复更了。

将近两个月,过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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