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的呢?倒是有两个,可也没有适合送到宫里去的。

可如果让王青云现在就打消这个想法,他又着实不甘心。

“到底要不要送一个女人进宫呢?”

为这件事儿王青云思虑了许久,连酒肉都有些吃不下去了。

有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王青云这儿肉都吃腻了。

可对于那些流民来说,一碗粥,一个馒头都是救命稻草。

当他们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来到皇城脚下时。

不仅没有受到暴力驱逐,反而喝上了热气腾腾的粥。

“百姓们,天有不测风云,你们受苦了!”

高兴原是富家子弟,虽然受到的是忧国忧民的教育。

可纸上得来终觉浅,如今真正地见到了流民,才知生活的艰辛。

听到了高兴的话,再看看他身边的官兵们,百姓们知道,这就是来救他们的人。

他们是抱着反叛起义的心思来到皇城脚下的。

心中本是戾气和恨意。

可如今,却被这小小的一碗粥给感动了。

泪水一滴滴地落在了粥碗里。

真好,国家还没有放弃他们。

“皇上有旨,以工代赈,参与工作的人每人每天两升糙米,一碗白面。”

此话一出,流民都愣住了。

以工代赈对于他们来说是比接受施舍更好的选择。

如果还有希望,谁愿意舍弃尊严来做一个乞丐呢?

而且如果单单是灾粮的话,绝对是发不了那么多的。

“用工之人不限男女,男子修理长城大坝,女子纺织做饭。患疾老幼无力者,日半升糙米,半碗白面。”

听完高兴的话之后,所有百姓都自发地跪在地上,冲着皇宫的方向磕头。

“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响彻云霄,就连远在丞相府的魏林也听到了。

赵清明此时正在魏林的府上议事,听此呐喊之声,心中不免有些犯怵。

“丞相,皇上赈灾的行为可是归拢了不少民心啊!”

民心所向,披靡万千。

以前萧尚的名声不好,总是做一些昏庸无道的事情。

因此在百姓之中的口碑也差得很,魏林一派才能随意地无视皇权。

但是看如今这声势,恐怕这些流民经过这件事情后会对皇权极致的推崇啊。

“不过是些贫贱流民罢了,有什么要紧?”

魏林冷冷一笑,手上挥毫泼墨。

虽然他让魏如玉在后宫之中忍着,但是皇上侮辱如玉的这件事情,的确让他极其不爽。

前朝后宫浑然一体。

后宫的那些贵女们无疑是前朝权利的缩影。

萧尚让魏如玉去给苏烟做宫女的行为,简直就是不将他这个丞相看在眼里!

魏林反手将自己的书法揉成了一个纸团扔到了纸篓里,抬眼看向了赵清明。

“礼部尚书,关于赈灾的事情,我们怕是要随机应变了。”

虽已年逾六十,可魏林的目光却还是犀利无比。

感觉到了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后,赵清明恭敬地低下了头。

“一切皆由丞相安排。”

虽然现在皇上在苏烟的指点下清明了不少。

但毕竟皇权没落已久,和足以指鹿为马的魏丞相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良禽择木而栖,赵清明终究还是选择了魏林。

萧尚自然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实力不济。

他现在和魏林相比最大的优势就是地位了。

他是皇上,现在是皇权大于一切的中央集权制,所以他统治一切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恐怕所谓的皇权也不过是泡沫罢了。

萧尚看着手中的万骑司名录。

从流民北下的事情就可以看出,王青云根本就没有拿他这个皇上当回事儿!

不然的话也不敢大开方便之门,任凭流民直接一路北上。

直到到了京城脚下才给他送来了消息。

而万骑司的战力远远不够。

名字虽然叫万骑司,但是现在满打满算才一百多人,其中能挑起大梁的更是只有周青一个人。

就算是对自己再忠心也难当大任啊。

不过上次在朝堂上搞的那些钱除了赈灾之外还有剩的。

萧尚手指点了点万骑司的名录。

“周青。”

“臣在!”

本就候在外面的周青连忙入内应答。

“给你五千两银子,去那些流民之中找找可用之才。”

毕竟国库不是一下子充盈起来的,想要后续还是得看捐官的结果。

现在也只能先用五千两稍稍的充盈一下了。

等到银钱到位之时再说大规模招兵买马的事情吧。

“谢皇上!”

这道指令快让周青激动得哭出来了。

万骑司沉寂太久了,就算是现在重新启用了规模也着实太小。

不过只要皇上愿意发展,那么想必万骑司迟早都能重现曾经的辉煌!

将万骑司的事情解决之后,也到了日落西山之时了。

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手举着盘子跪到了萧尚的身边。

这就是皇上最大的快乐之一了,翻牌子。

红花梨木的托盘上面铺的是堪比寸金的黄金蜀锦。

桃木制成的绿头牌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上面,静待他这个皇上的垂怜。

萧尚略略一看绿头牌,本在擦手的帕子就砸在了托盘中。

“大胆!你是谁的人?竟然敢将手插到朕这里来。”

此话一出,本就战战兢兢的小太监直接跪在了地上。

托盘砸在了他的脸上,绿头牌滚了一地。

常全德听到动静儿一路小跑就冲了进来,一脚就踢到了小太监的身上。

“吃里扒外的东西,能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宠,你这狗东西怎么还能做糊涂事儿呢?”

手底下的人办事出了问题,气得常全德全身打着战儿,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皇上,奴才没脸见您了啊,是奴才没调教好手下人!”

说着,眼泪就滴了出来。

萧尚看他也挺不容易的,一直伺候得尽心尽力伺候自己,于是放缓了声音。

“罢了,这是谁?”

“禀皇上,这是奴才的干儿子,小银子。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糊涂……”

常全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银子小声地给打断了。

“干爹,我没有。”

听小银子竟然还不承认,常全德直接手中的拂尘直接抽到了他的身上。

“狗东西,竟然还不承认!不要脸的玩意儿,就应该割下你的脑袋去喂狗!”

小银子跪在地上,被打了也不躲,也不吭声,一副自己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常全德直接照脸就是一个耳光。

“说吧,糊涂东西,是谁买通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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