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一族的女子大都身份低贱,甚至连人权都没有。

昭君一来是仗着自己的美貌,二来就是晋国公主的身份才得以在此处平安度日。

若是让匈奴王知道了她内奸的身份,怕是大难临头。

“娘娘,求您想想办法。”

那奴隶是昭君舍了面子救下的,因此对她很是忠心。

即使知道她是大晋的奸细,心也是向着她的。

王昭君紧握成拳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

除了大晋的身份,她还有什么价值可以打动匈奴王呢?

当匈奴王气势汹汹地带着人来找王昭君的时候。

帐篷里却空无一人。

“定然是那中原贱人已经得到了消息,所以跑了!”

有人暗自揣测道。

此时,有一穿着粉色裙子的十三四岁女孩端着水盆进来了。

“你们娘娘呢?”

匈奴王一把将女孩拽到了自己面前,可怖的脸怼在了小女孩的面前。

“娘,娘娘在大夫的帐篷里。”

小女孩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怯生生地说道。

和一张能止小儿夜哭的脸怼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把将女孩儿甩在一边,也不顾及她的死活。

一行人又快步向大夫那边走了过去。

将帐帘摔在一边,大脚踏入了大夫的帐帘里。

“可汗!”

王昭君脸上羞红带怯地扑入了匈奴的怀抱。

一点都没有将他脸上的肃杀当回事儿。

这下,就轮到匈奴王愣住了。

“您又要做父汗了。”

匈奴王这辈子女人无数,可也不知道是做的恶毒事儿太多损了阴德还是怎地。

只有两个儿子,说出去简直让人笑话。

因此对于他来说,新生命的降临最是让他开心。

大夫也哈着腰过来了。

“大王,娘娘的脉象苍劲有力,多半是个小王子。”

一听这话,什么卧底什么内奸都被他抛到脑后去了。

连忙小心翼翼地将王昭君送入了帐篷中。

“大王,您可不能放纵一个中原女子啊。”

有贵族凑过来说道。

“不管什么事情,都等她生下了儿子再说。”

匈奴王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眼中满是冰寒。

孩子的确是他的软肋,但是,怀胎不过十月光景。

他还是等得起的。

虽然短暂的度过了危机,但王昭君还是慌了。

她完全失去了自由,根本就没有出帐篷的机会。

更别说再给大晋传递消息了。

最可怕的是,她的肚子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孩子。

那个大夫是大晋人,她许诺了那大夫回家的重利。

这才哄得了那大夫帮她一起哄骗匈奴王。

可若是在此处被囚禁十个月,十月后,她要到哪里找个孩子出来啊!

现在就只能指望皇上可以发现她的此处的状况。

不仅是王昭君这里出现了问题,高兴那里最近也有些不对劲。

他最近总是会偶遇到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

遇到一个人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是缘分。

可总遇到,若说背后没什么密谋的话根本不可能。

而就在他准备将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的时候。

忽然好几家公子哥儿一起拖着他去喝酒。

虽他与这些人并不是同道中人。

但毕竟都是世家子弟,若是他不去,未免有些太不给面子。

无法,只得前去应酬一下。

画舫中,一桌子世家公子一来就开始喝酒了。

行酒令、划拳、作诗等等。

文的也玩,武的也玩。

这一来二去的,高兴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昏了。

“噗通”一声。

他的头磕在了桌子上,有打呼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吧,我就说高兄这酒量不行。”

有人笑着打趣他。

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被人拖到了内室的床上。

画舫里都备有休息的房间,毕竟客人饮酒作乐,喝多了也是正常。

高兴也准备放松身体好好的睡一觉。

这些人虽然不是什么好友,到也绝对不敢让他出事儿了。

可意识才刚刚迷迷糊糊呢,他就感觉有一双手摸了进来。

霎时间,直接被吓得清醒了。

他和那些人喝酒装醉也不是一次两次。

不记得有人有龙阳之癖啊。

而且这双手给人感觉细嫩纤长,恐怕不是男人的手。

他直接坐了起来,像个小媳妇一样将被子抱到了自己胸前。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蒹葭发现高兴装醉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入了湖中。

周围皆是游乐的画舫,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人出来救人。

“姑娘这是怎么了?”

有好事者上前询问道。

“高太师高崇元的孙子强行对我……”

蒹葭边说边哭了起来,浑身湿透的女子坐在船舷上哭泣。

怎么会有人不心疼呢?

反正她只要一个膈应人的名分,又不需要高兴喜欢她。

果不其然,众人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姑娘说的应该是高兴高大人吧。”

“肯定是,高太师的其他孙子都有妻室了,定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没想到啊,知人知面不知心。”

就连高兴画舫上的那些公子们也都愣住了。

有人便开口劝说道:“既然高兄你酒后失德,不如就将这女子娶了吧。”

这话说得,高兴是有苦说不出啊。

他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船上这些公子哥儿们给他弄得仙人跳了。

就在此时,一金碧辉煌的画舫靠了过来。

两身量纤柔的女子出来,将珠帘掀开。

萧尚身着紫色便衣从船里走了出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竟然如此热闹?”

湖上画舫里的这些人通通非富即贵,认得萧尚的自然不是少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霎时间,跪下了一片人。

“免礼,朕今日微服私访,与民同乐,可千万别弄这些。”

见萧尚竟然在此处,高兴激动得热泪盈眶。

终于来了个能给他做主的人。

“高爱卿是说,你根本就没碰这个女子,反而是这女子爬床咯?”

萧尚挑了挑眉说道,没想到高兴竟然还有这样的艳福。

“是,臣若有半点越距之心,天打雷劈!”

高兴干脆利落地举起手发誓。

对面大画舫上船舷上站着的那位黑衣女子就是他的心上人。

秦十三本就有些看不上他,若是再惹出这不清不楚的事情。

恐怕那婚事这辈子就别想了。

蒹葭生怕自己的大势离去,用湿透的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泪水。

留给了众人一个楚楚可怜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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