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娇年纪虽小,可下手却狠辣极了。

“竟然敢挑拨皇上和公主之间的关系。”

她的心里很清楚,皇上将她送到公主身边,可不仅仅是让她学习的。

更重要的是,她要成为公主的尺度。

宛和公主眼中的犹豫和迟疑也消失了。

她娇矜地走到刘彦贞的面前,睥睨着他。

“妖言惑众的东西,竟然胆敢迷惑本公主。”

说罢,她握着楚天娇的手,将匕首从刘彦贞的腹中拔了出来。

反手捅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冰凉带血的刃,穿过了鲜红跳动的心脏。

“天娇,在面对不应该存在的人时,应该一击毙命才是。”

远远的,魏如玉看到了这一幕。

洁白的贝齿咬住了手背,她绝对不能尖叫出来。

宫中人心复杂她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却没有想过,连一个年纪尚幼小的公主,都能做出亲手要人性命的事情来。

宛和公主不可能让人知道,自己对父皇曾经有过迟疑。

她的目光在楚天娇的身上落住。

感受到了犹如实质的目光,楚天娇却抵住了压力,没有下跪。

“公主不仅仅是我的主子,还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一出来,宛和公主就笑了。

她明白,今天的事情,楚天娇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群人出现。

这群人个个都戴着纯黑色的面具。

只有两个窟窿露出了眼睛。

不知道是从哪里出现的,连一点点的动静儿都没有。

“何处来的宵小之辈,竟然连脸都不敢露。”

宛和看着这些人紧张了起来。

她的人可是守在外面的,可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很有可能,自己的人全部都被解决了。

“公主冰雪聪明,难道猜不到我是谁吗?”

为首之人的声音似男又像女,不仅猜不出性别,却连年龄都猜不到。

宛和不再吭声,可此人确实没有打算放过她的。

只听一声令下,宛和公主和她的人全部都被抓了起来。

面具人拍了拍手后,宛和公主被塞到凤仪宫中软禁了起来。

因为摸不清此人的底细,就连苏烟都不敢多说什么。

其他人也都个个乖乖地夹着尾巴做人。

心中还暗自猜测着萧尚要怎么破局。

然而此时,萧尚别说破局了。

他已经是身不由己,甚至不得不受人侮辱。

“皇上您不是很爱让老臣跪吗?那如今你也跪一下吧。”

因为上面的人说了,绝对不能要了萧尚的性命。

因此魏林即使见到萧尚再怎么生气,也只能略微折辱一下罢了。

萧尚被迫跪在地上,心中忍不住骂骂咧咧。

这老匹夫还真的是颠倒黑白。

自己可没有让他跪过。

是他自己为了要挟,才在大日头底下下跪的。

看着当朝帝王跪在自己脚下的样子,魏林心中得意极了。

“老臣还真是要谢谢您,如果不是您将老臣逼入绝路,也没得现在的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看着魏林得意扬扬的样子。

萧尚的心中颇为无语。

“魏丞相真的觉得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快活吗?你知道现在百姓们都在怎么说你吗?“

魏林活了大半辈子,其中困他最深的莫过于是名誉二字。

如今虽然看似他日子过得快活极了。

但是执着了一辈子的东西,又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呢?

果不其然,只是这一句话,魏林便破防了。

他一把薅住了萧尚的头发,强迫其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希望皇上现在可以清醒一些,搞清楚谁才是阶下囚,然后拿出点阶下囚的样子来。“

萧尚两辈子都没有受过这鸟气。

难道没有听说过,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不能随便碰的吗?

“阶下囚又如何,朕始终是皇上。

萧尚也是气晕了头,现在还在嘲讽着为零。

见此,本来就在全力恢复着自己武力的赵芷容又加了把力气。

她好害怕自己再墨迹一会儿萧尚就要被人给打死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做阶下囚都做得这么不安分。

被萧尚的话语一激,魏林哪里还顾得上上头的命令。

直接一脚便将萧尚踹倒了。

接着拳脚就开始往其身上招呼了。

那是哪里脆弱打哪里,哪里疼痛打哪里啊。

萧尚此时也莫名多了一种豪情壮志。

平日里练功都会惨叫的人,此时却连吭都不吭一声。

硬着脖子承受为魏林的怒火。

看萧尚一点都没有求饶的意思,魏林当然泻不了火了。

他掏出了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往萧尚的脸上招呼上去了。

他倒要看看,如果划伤了萧尚的脸,他还哪里有脸来做皇上?

大晋泱泱大国,文风盛行,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破了相的皇帝呢?

就在萧尚认命的闭上眼睛,脑中都在考虑这祛疤膏要怎么制造的时候。

赵芷容终于蓄满了力气,将绳子挣断后,一把扼住了魏林的喉咙。

“你很喜欢玩猫捉老鼠?那我来陪你玩。

说着,她就松开魏林的喉咙,过一会儿再掐住。

没一会儿,他就卸了浑身力气,只能如同畜生一般地喘着粗气。

“你,你!“

魏林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赵芷容不是被绑得好好的吗?

怎么忽然就挣脱了绳子跑了出来呢?

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的。

赵芷容捡起了破碎的绳子,扔到了魏林的脸上。

“狗东西,就这玩意儿想绑住姑奶奶我?做梦吧!“

魏林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番算计,竟然将自己算计了进去。

擒贼先擒王,萧尚和赵芷容轻而易举地就将姑苏城的控制权收入了囊中。

然而,现在姑苏城中最大的问题可不是所谓的控制权。

两人走在姑苏的街头,看着姑苏的惨状心痛不已。

这里的人民都龟缩在家中,连门都不敢出。

路过居民巷的时候,时不时能听到咳嗽的声音。

几乎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悬挂着灵幡,甚至有的门口挂了不止一个。

没有小孩玩闹的声音,没有小贩叫卖的声音,也没有妇人浣洗衣物的声音。

整个姑苏如同一座死城一般,了无生意。

“或许朕应该早些来姑苏的。”

萧尚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不是不心疼姑苏的百姓,可白莲教势力广泛,他只能先将京城的问题解决。

“皇上切莫再自责了。”

赵芷容牵着他的手说道。

这帝王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这担子要是背不起来,人就会被压垮。

可若是背起来了,那一辈子就都不能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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