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药丸,就是其中一个比较核心的东西了。

起码有这东西在,他的手下就没有几个敢不服管教的。

“一旦服下这药丸,那么每隔一个月就需要一粒解药。”

这药丸黑黑小小,看上去普通极了,谁能想到竟然能有这么强大的功能。

每月都需要解药的话,就可以保证被控制人的绝对忠心了。

“若是得不到解药,身体里的内脏就会被虫子噬咬,被折磨半个月后才会死亡。”

这才是这药丸最可怕的地方。

或许有人不怕死,但恐怕很少会有人不畏惧这从身体内部而来的疼痛。

当即,张曼莹就命人将陈洁喊了过来。

“吃了!”

他接过陈易的药丸,直接递给了陈洁。

陈洁一双美眸震动,她当然知道这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可如今这形势,也由不得她选择了。

接过药丸后,她便一仰头服了下去。

紧接着,就感觉到了身体里传来的疼痛。

就好像是有什么虫子在体内爬动撕咬着。

使得一向重视形象的陈洁都忍不住倒在了地上,无助地呻吟着。

额头上很快就有细细密密的汗水分泌了出来。

指尖深深地掐在了手掌之中,一手的冷汗。

直到这疼痛将她折磨得翻起了白眼的时候,张曼莹才给了她解药。

这就是张曼莹的目的,他要让陈洁记住这份疼痛。

如此一来,陈洁才会做到不背叛。

一日,萧尚又来到了南巷。

听说这里的生意差不多都落魄了下来,他特地来巡查一番。

鬼使神差地,就来到了望春楼。

此时的望春楼已经不同于三月前的金碧辉煌纸醉金迷了。

其他的青楼就算是受到了打压,也有老客户的支持和以前的底蕴在。

而望春楼最是不巧,这才开门多久,就碰到了萧尚整顿这些地方的计划。

如今已然从当初的风光变得破败了下来。

“爷,不要啊,求您了!”

这声音虽然悦耳,却带了几分凄厉,而且还让萧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地方虽然是皮肉交易,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将强迫的事情闹到明面上来。

毕竟是要开门做生意的,闹得太难看也不好。

“走吧,去看看。”

萧尚皱起眉头,时隔三月,再度踏入了望春楼的门槛。

里面如今已然是姑娘多客人少了。

“给我按住她,待事成之后,本大爷重重有赏!”

只听这一声,四周围观的姑娘们都凑了上去。

她们如今想赚些钱可不容易,自然是闻腥而动了。

萧尚望过去时,就看到一鹅黄色锦衣的女子被人按在了桌子上。

女子满脸的惊慌失措,泪水蓄在眼角。

想要挣扎,然而在那么多人的压制下,就是动一动,都难到了极点。

“望春楼的花魁?大爷我还没有试过花魁是什么滋味儿,如今倒要好好的尝一尝了。”

青楼的体面和优雅都是得建立在经济基础上的。

在有人追捧的时候,自然会将一切都搞得有仪式感起来。

然而如今已经是门可罗雀,自然不会再整那些虚的。

望春楼的花魁,正是和萧尚发生过关系的陈洁。

她在看到萧尚的时候,眼中迸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名为希望的光芒来。

萧尚本不想多事,可看到那眼中的希望时,忍不住轻叹了口气。

“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算不上大,可也惊动了这一室的人。

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逼迫一名女子,哪怕是一名妓子。

也是极其不体面不尊重甚至触犯到了法律。

“哟,公子,你来了啊!”

看到萧尚的时候,老鸨愣了愣,似乎有些诧异。

也是正常,如今正是圣上下令的风口浪尖上呢。

对这地方,所有在乎自己名声和羽翼的大家公子都是避之不及。

连南巷的巷口都不路过了,更别说是进来了。

“我要赎她。”

萧尚点了点陈洁说道。

待时机到了,他自然会将所有的青楼女子一一拉出火坑。

可此时此刻,他能顾及得到的,也就只有陈洁一人罢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陈洁被人强迫。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

说实话,萧尚真的很想再借高兴的名字来一用。

但是高兴已经去探寻商路的事情并没有保密,稍微关心朝政一点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因此,萧尚只能不大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怎么,我姓甚名谁影响到我为陈姑娘赎身了吗?”

毕此时是风口浪尖之处,青楼如今的生意已经不好做到了极点。

甚至已经有不少人猜到,这生意只会越来越难做,恐怕是不会有什么转机了。

“自然没有了!”

老鸨眉开眼笑地说道。

若是在之前,想要赎走陈洁这样的摇钱树那是不可能的。

可现在,能将她发卖走,赚得一些银钱也算是不错了。

“说罢,多少银两。”

“这多少银两,就得看公子的情谊值多少了。”

老鸨用话术来套萧尚。

这些大家公子,多数都不事生产,不拿钱当一回事儿的。

她来要钱,很难刚好卡在他们的心理价位上。

倒不如让他们自己开口来出一个价格,然后自己再往上抬。

只可惜,萧尚却并没有这样的耐心来和她打机锋。

“莫要拐弯抹角的,说出个数字来。”

仆随主意,安常喜在萧尚眉梢露出不虞的时候,便已然开口说道。

“一千两!”

老鸨是生怕这笔生意跑了。

若是之前的话,赎了姑娘的身子出来,怎么说也得一辆小轿子抬走的。

不管是入府当姨娘,还是养在外面都总归要有个说法的。

可现在,老鸨直接让陈洁将东西收拾好后,就打发着她跟着萧尚离开了。

出了南巷,萧尚拉着陈洁坐上了马车。

两人早都有了肌肤之亲,如今共处一室气氛也不算很尴尬。

陈洁看着萧尚多少有些费解,想不通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

竟然会让主上那么不惜一切的代价地去对付。

没错,刚才的那一些都是以张曼莹为导演的一场戏。

不过看刚才那架势,萧尚如果不来的话,陈洁搞不好就要真的被糟蹋了。

毕竟在张曼莹的世界观里,棋子无用,便该死。

很快,她心中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马车在皇宫的角门处停了下来。

她这样的身份,自然是入不得正门的,如今能站在这里,已经算是三生有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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