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落水了?

萧尚都在怀疑自己的八字是不是有问题了。

自从到达这个世界后,他一共就游玩过两次画舫。

结果每次都有人落水。

不过这次他身边并没有带多少人,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

趁着现在还没有形成拥堵,萧尚连忙让安常喜划船出去了。

而在他们身后,场面慌乱成了一团。

“死人啦!”

然而这次,和上次的情况可不一样。

涉及到了人命案子,京城衙门来人的速度很快。

可当开庭备审的时候,却偏偏有人递了条子进来。

结果没多久,关于这姑娘讹人未遂,意外死亡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在曾经有过相似事件的前提下,众人对这个说法的接受度非常高。

甚至,都没有人去关注那个女孩的身份。

晨钟响起,萧尚有些困乏地坐上了龙椅。

看着下面的朝臣,他忽然发现了个不大对劲的地方。

那位白发苍苍,身穿一品诰命服的老妇人应该是杨少华吧。

她娘家与夫家都是满门忠烈。

最后只留下了这位一品诰命,和一个不足二十的花龄少女。

那女孩儿还是身有爵位的,是一位郡主。

当萧尚将将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杨少华已经不顾礼法地冲到了前面。

“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萧尚眯了眯眼,恐怕是出了大事儿啊。

这位一品诰命夫人虽然身居高位,可性子却很是温和爱清净。

再加上如今上了些年纪,基本上一年到头都不会来朝堂上一次。

如今却是这么激动,细细看去,就会发现她的官服和鬓发都不是很整洁。

“快将杨夫人扶起来赐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莫要激动!”

萧尚连声说道。

一个女子,接连接受了自己的父亲、兄弟、丈夫甚至儿子战死沙场。

他们去保卫了整个国家,却忘记了小家。

因此,萧尚对待这位杨夫人的态度几乎到了恭敬的地步。

“圣上,老身要状告户部尚书张涛,让老身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杨少华跪在地上,一头鹤发,却哭得跟个小孩儿似的。

本来杨家还有个小辈儿,虽然是个女孩儿,可也算是有了血脉继承。

每当杨少华接受不了现实,想要跟着已逝者离去时,她都会想想自己的小孙女儿。

可如今,杨家却是连这个唯一的血脉继承人都没有了啊!

萧尚细细一问,这才得知昨天在北明湖落水而亡的那个女子竟然是杨少华的孙女儿,孔欣。

在杨少华出现的那一刻,张涛的心脏就已经开始疯狂地跳动了。

却没想到,竟然真的触犯到了杨家和孔家头上。

这可是两家唯一的子嗣了啊。

他的手指抽动着,眼珠微微一动。

“杨夫人,微臣能理解你此时悲痛的心情,孔欣郡主薨了关我什么事儿呢?”

杨少华猛地回头,满脸皱纹的面孔几乎称得上是狰狞了。

“不管你事儿?”

她的声音带着嘶哑,宛如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不管你事儿你张家给京城衙门塞条子做什么?”

若说这京城衙,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官职。

看似威风凛凛,京城的县令啊,这京城中除了皇室之外,那么多的达官贵人全部都归其所管。

可实际上却是卑微极了。

毕竟那么多的达官贵人,说实话,没有一个人是好惹的。

张涛眼珠一转,既然这老东西都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那搞不好条子都已经到了她的手上。

不过这件事情,万万不可能自己家承担下来。

“启禀皇上,臣是有别的原因的。”

张涛跪在地上,脑中飞快地想着借口。

“这北明河是夏家几乎倾家荡产置办下的产业,而夏家早些年曾帮过微臣,因此,微臣才递了条子,想要让这案子尽快结了。”

他的手心里满是汗水,面容诚恳地说道。

可杨少华根本就不相信,她的面上已经满是愤恨。

不管怎么说,孔欣的死都得给她一个交代才是。

“皇上,您觉得张家会在夏家式微的时候,眼巴巴地去帮忙吗?”

杨少华直接询问萧尚道。

而且还有句话她未曾说,孔欣的尸首她已经派人去看过了。

据说尸体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身上还有青紫痕迹。

一看就是被人占了便宜后又夺了性命的。

萧尚轻轻皱了皱眉头,虽然张涛说得也算合理。

和目前夏家有只有夏文举一个还未考过殿试的读书人,又哪里值得张家费心思呢?

给京城衙门递条子啊。

往轻点说那叫妨碍公务。

往重点说那就是贿赂官员、以权压人、草菅人命了。

大殿上,臣子们纷纷交头接耳。

有人认为这的确是个疑点,虽然没有人亲眼目睹孔欣郡主是被张家的人所杀。

但张家去递了条子,基本上就是直接把这件事情给做实了。

为了不惹人怀疑,平常这些京官儿都会尽量不和京衙门打交道。

更别说是直接贴上去了,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报恩两个字,完全就不可信。

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疑点,但还算是合理的。

“去传夏文举来。”

事关人命,还是一位郡主,萧尚自然要小心处理。

既然张涛说此事是和夏家有关,那就将夏文举叫来一问便知。

目前来说,除了凶手以外,尽快以这种结果结案。

对于夏家的北明湖来说的确是有好处的。

“学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文举心里还有些小激动,想着传他上殿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才华被流传了出去。

得到了皇上和众位大臣的赏识。

结果梦还没做完呢,就被命案这两个字劈头盖脸地给砸懵了。

其他的暂且不谈,只要夏家和命案扯上关系,那么他别说殿试了。

已有的功名也别想要了。

“皇上,学生冤枉啊!”

夏文举刚刚想说夏家和张家已经数十年没有打过交道的时候,就被张涛冷冷地看了一眼。

使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一想到若是得罪了张涛,他日后不管是殿试,还是为官之后上朝都会遭遇到为难。

那到了口边的话就不知道要怎么说出去了。

只得一拱手,带着几分慌张地说道:

“圣上,读书人视金钱如粪土,我夏家的生意都是由我妹妹夏荷打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