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祝长老,王绫罗已经是无人可寻了。

元武学宫的长老,和例如王家、郑家这等元武顶流大族中的长老不同,可以说是层次高了半筹。

因为顶流大族中的长老,皆是四重天真流境中期以上即可。

但元武学宫的长老,则是七重天真流境后期以上,方有资格担任。

就好比祝长老,他的修为之强悍,令人发指,已达九重天的真流境巅峰,虽为学宫长老,实则乃是元武顶流大族老祖同级别的存在。

像这种七重天以上的学宫长老,距离神海境已经不远,平日里几乎没有清闲的时候。

要么闭关炼丹炼器,要么外出游历,寻找机缘,说白了都是在为日后冲击神海而做准备。

仅仅只是每月例行的月课时,他们才会出关,或者归来,传功授课后又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包括宫主也一样,甚至更忙。

因此之故,在元武学宫内,日常能够看到的长老,基本上都只有轮值长老一个。

今年的轮值长老,正是祝长老。

如今他才刚闭关炼器,王绫罗找不上其它长老,除了干等,已是别无它法。

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直至傍晚时分,王绫罗仍是没能等到祝长老出关。

无奈之下,她只能向器坊的执事交代了几句,让对方在祝长老出关后,第一时间禀明一切。

随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学宫,匆匆出城而去。

途中,王绫罗遇到了不少的郡城修士,三五结伴,也都是向着城外的西流山脉赶去。

这些人,都是跟着过去看热闹的。

毕竟类似的事情,在元武郡城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一个年轻后辈,而且还是来自青谷城那种地方,毫无背景,竟敢公然挑衅,甚至是裹胁郑家这样的元武顶流,这种好戏,岂能错过?

事实上,还不仅仅只是一些普通的修士。

甚至包括一些元武郡城的一流家族,乃至于顶流大族的高层们,也有一些人在暗中出了城,远远观望。

这其中,便包括王家的两位长老,还有玉鼎堂主等等。

可以说,即将在西流山脉边缘展开的人质交换,于今日的元武郡城而言,几乎宛若一场盛事。

注定了必将万众瞩目!!

日薄西山时,郑焘松出城,御空而行,左手还拎着一个人,正是秦清妍。

此时的秦清妍就宛若待宰的羔羊一般,神情悲愤无比,双眼都已红肿充血,银牙都咬碎了,却仍旧无法动弹。

她的眼角,有着血泪流淌。

当初在青谷城时,她可是秦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贵的大族千金。

可如今,却沦为猪狗一般,被人当成物品进行交换。

如此肆意妄为,简直无法无天。

可惜,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而已。

在郑家高层的眼中,面对这种毫无背景的小蝼蚁,他们郑家,就是王法。

即便是如其它的元武顶流,甚至是元武学宫,若无直接的利益牵扯,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咻!”

很快,随着微弱的破空声响起,郑焘松按下身形,落在西流山脉边缘前方的广阔平原中央。

郡城这一边的平原边缘,大量的身影齐聚,随处可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清妍的身上,有人怜悯,有人鄙夷,也有人幸灾乐祸。

这种宛若聚焦一般的目光汇聚,让秦清妍感觉到自己的身心,神魂,都仿佛已被洞穿了一般。

羞愤悲怆和绝望,生平未有,生不如死!

“砰!”

“砰!砰……”

前方,山脉边缘的密林中,突然传来富有节奏的砰砰之声。

两道身影从密林中走出。

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用走,一个用蹦的。

走在前面的秦轩面色淡色,宠辱不惊。

而单腿像个袋鼠一般在后面蹦蹦跳跳跟着的郑家八长老,则是满脸通红,憋愤交加。

这一次,他的老脸算是丢尽了,即便这一次捡回条小命,事后也将暂离元武郡城,外出觅地闭关。

让时间慢慢淡化旁人的记忆,以后再出来见人。

这虽然令人愤慨,可为了活命,一切都是值得的。

“秦轩,你这个该死的白眼狼,居然敢如此对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看到秦轩现身,全身上下无法动弹,只能张嘴的秦清妍气血冲脑,悲从中来。

恶狠狠地盯着秦轩,厉声咒骂:

“我秦家再怎么说对你也有养育之恩,没有我秦家,就没有你的今天,你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

这简直就是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秦家所谓的养育之恩,只是为了利用秦轩肉身为鼎,蕴养长生骨而已,何来的恩情可言。

反倒是秦轩经历的生死,以及父母族人葬身妖兽之口,全都是秦天卓父女的杰作。

此仇不共戴天,哪怕秦轩今天做的再过分一千倍,一万倍,他都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妥。

但这一次,秦轩压根就没有反驳。

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必要废话过多?

“小子,不得不说,老夫确实是小看了你,以至于一次次大意,竟让你苟活到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秦清妍的话声刚落,郑焘松便已冷笑出声。

他的目光落在秦轩身上,气机也已全面锁定,嘴角噙出的讥讽嘲弄之意,毫未掩饰:

“你要的人,老夫带来了,且必定会将她交给你,让你得报大仇,得偿所愿。”

“但这场交易完成,代表的却只是你厄运的开始。”

“相信我,即便你是五重天的真流境中期,今天也不可能逃脱老夫的追杀。”

“当然了,你现在还有机会……”

“如果你能迷途知返,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老夫面前,承认所有过错,并以道心盟誓,从此甘为我郑家家奴。”

“老夫今日便饶你一命,乃至于将本就属于你的生长骨,亲手从此女体内挖出,转赠于你,都不是不可以考虑!”

换作是旁人,这番话语怕是多少得有些怦然心动。

但秦轩显然不属此列。

郑焘松的话声刚落,他便斜睨了过去,那眼神就跟看傻比似的,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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