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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环顾四周,每个人都很害pà

,这其实是很奇怪的一种现象,刚刚说鬼大家很害pà

,但提到了人,大家更害pà。

其实每个人都很清楚,鬼神之事虽然神mì

莫测,但终究有些虚幻,不一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反倒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如果这中间参杂人力的话,很可能没有人能够生还。

我顿了顿,继xù

说,今天早晨我朋友就是发xiàn

了这个录像才被人灭口的,而今天早晨只有你们两个出去了,对不对?如果说要找出路,第一个想法不是要去山洞么?为什么你们会转回到村子里,然后那么巧发xiàn

了我朋友吊死在槐树上?

小胖儿说,对,你们还回来之后还不肯进侯明宇的房间,对吧,因为他也被你们喂药了。这一切都是你们做的,你们为什么要杀光我们?说,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

我们在势力上现在已经占了上风,学生党们连遭不幸,此时此刻又打不过我们,几个人面色惶恐,互相张望着。

这其实是一种很可悲的现象,禁锢的时空让人类所有的兽性开始发挥作用,在这里法律与道德已经丧失了主导地位,能够决定话语权的也不是学识与金钱,恰恰是人类千百年来用得最顺手的东西,那就是拳头。

几千年的进化让我们有了文明,可文明是虚幻的,在这里我们仿佛又回到了原始时代,回到了那个靠兽性说话的时代。

金三胖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到了学生队伍里,他说,你们不要血口喷人。我们的确是第一个发xiàn

你朋友的死,但……你们就是血口喷人,混淆视听。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这几个人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天是不是你们一直在背后捣鬼?

我继xù

观察着所有人,并没有太过可疑的表现,人人都很害pà

,包括我们这几个人。

二驴子认定金三胖与张大壮是凶手,他伸手还要打,我拦了下来,然后说,大家都是讲道理的,我先问一问,你们找出口,是不是要先去山洞那里?

金三胖头向后仰了仰,然后说,没去。

我说,你最好别撒谎。

金三胖说,就是没去。我们为什么要去山洞那里?

我说,正常人类也应该先去山洞那里看一看情况吧,这是出山的捷径。

金三胖说,那是你的想法,如果山洞打开了,自然有人回来找我们,对吧。没有人来,山洞就是没有打开,我们为什么要去?

这句话好有道理,我居然一时之间不知dào

如何反驳。

金三胖说,我们两个打算穿越村子,到对面的山上看一看,你自己出门看看,村子对面的山头明显比其他的地方矮,这一看便知,我们可不是撒谎。既然打算爬山出去,我们肯定是找山头矮的,对吧。过去之后,我们两个好不容易爬上去,但过了那个山头还是山,到处都是山。我们只好回来,路过村子,就看到吊死的人了。

我说,你们之前路过那里么?难道是在你们去的期间小不点才吊死在槐树上的?

金三胖说,我们最开始是从山上绕过去的,既然是找出路,我们必然是在四周看一看。绕到那面,然后回来的时候村子里是捷径,我们自然是走村子了。

我皱了皱眉头,二驴子握着拳头说,你们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小不点一定是你们杀的,是不是?

金三胖说,你才是放屁呢,你们几个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来的?说是从山上过来的,好啊,你们从哪面来的?你告sù

我啊。

二驴子说,老子今天就好好告sù

告sù

你。

说完还要动手,我急忙拦下,风月开口说,其实现在这种情况,大家相互不信任也是应该的,我们中间肯定有不少人因为不少原因在很多细节上说谎了,要不然大家开诚布公地讲一讲?把所有自己隐瞒的细节都讲出来?

我一愣,然后想起自己三番五次因为藏毒而撒谎,不得不说我刚刚关于自己喝暖壶里的水的谎话肯定会让整个事件更加扑朔迷离。

但这个实话我不能说,我如果说出来,那个东西不是毒品还好,真是毒品我恐怕真的要死在这里。

既然我有这个理由撒谎,有这个迫不得已的理由干扰所有人的推理,那么其他人就没有么?

风月这一句话点醒了我,我环顾四周,所有人在所有事儿上都可能撒谎,可能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每个人都掌握着真相的某一环,但他们或许都跟我有相同的理由,不能去说。

这个旅店如同罗生门,每个人描述的事情都有谎言,每个人说的话都有目的,没有人在这里是绝对公平的,就连我这个号称搅屎棍也有春天的中立人士也因为自身利益一次又一次地将大家带离真相。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可能在如此诡异的时空中找到被每个人隐藏的真相?

二驴子大声说,我们没有撒谎。

张大壮本来胆子小,这一次却开口说,你们怎么来的?你们绝对不是从山上下来的,这里你们就撒谎了。

二驴子火冒三丈,我一摆手说,好,大家开诚布公谈一谈。我先问一个问题,风月,昨天晚上十二点,你为什么穿好了长裙子,出现在走廊里?

风月对我笑了笑,然后说,女孩子在这个荒郊野外上厕所,如果我仅仅穿一个睡衣,我真的敢出去么?要知dào

厕所可是在门外,我要路过很多个房间,昨天你不就抱住我了么?如果我当时穿的是真丝的超薄睡衣,你碰触到我的肌肤,你保证不会有什么畜生的行为?你敢替所有人保证么?

我一愣,没想到风月这么坦诚,然后感到小爱在背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真的,就算后脑勺没有眼睛我也能够感觉到那个火辣辣的瞪眼。

我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风月开口说,好,既然你开始了,我问你,你的朋友哪里来的?你个大家解释清楚吧。

我想了想,然后说,好,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简单给你们解释一下。你们来到这个地方,之前网络上炒作很火的*,其实是一个旅游项目,这个人就是这个旅游项目的负责人,也是我们公司的ceo。当然这个项目还在炒作阶段,我们还没有正式开业。他们几个在这里做一些基础性的工作,然后为了营造一些效果,就把我骗到这里来。我们小时候有几个愿望,我不能跟你们详细的说,这个村子有一个传说就是在这里的人,任何愿望都会变成诅咒。他们利用这个诅咒来吓唬我,我急冲冲赶来,就是为了救小爱。对,你们之前有知dào

她名字叫做大爱的,其实她是小爱。

我拉住了小爱的手,把她拉到身边,我说,之前在古庙中,你们看到的那些都是安排好的,你们可以当做这是*的情景剧,旅游项目之一,并不是想要吓唬你们,但既然你们*探险,我们旅游公司一定是竭诚服wù。这几天,他们几个就躲在旅店的地下,房间可以让你们去看一看,他们对你们并没有任何的兴趣。我说完了。

这显然进入了一问一答的环节,思瑶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们一直都在旅店,那么山洞倒塌的那一个晚上……他们也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包括外面的小不点,三个人都跑出去了。我知dào

你想问什么,那天晚上孙芳芳跟凶手留在房间里,只要我们找出这个人,也就找出了凶手是谁。

思瑶啊了一声说,那一天我查人的时候,发xiàn

多了一个人,原来不是多了一个,而是少了一个。

我点了点头,思瑶说,我当时进来的时候抓住了你,我们两个可以相互证明。我也看到马大哥跟张老师,毕竟张老师在黑暗中比较好辨认。

风月说,回来之后我们四个女生在走廊里说话,这算不算一个证明?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你们几个男生呢?

金三胖说,我没证明,当时跑出去的时候太慌张了。不过我倒是有另一个问题,为什么一定是我们的人杀了芳芳?不是你们的人少出去一个?对吧。

二驴子说,我们都不认识你们,干什么杀你们?

金三胖说,刚刚说山洞被人炸毁了,万一你们就是杀人狂魔呢?万一你们旅游公司为了造势儿,就打算杀几个人呢?万一你们趁乱偷东西,恰好碰到跑得慢的芳芳呢?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是凶手?

二驴子火气本来就很大,一点就着,上去就要打金三胖,却被学生的人群拦住了。二驴子指着金三胖跟张大壮说,就你们两个,今天就要捆起来,跟你们这个杀人犯在一个房间里,省得我们有危险。

金三胖也跑到了人群最后,女生挡在了前面,二驴子说,你们拦着我干什么?他们两个杀了我朋友,你们再挡着别怪我不客气。

风月看着我说,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说,他们两个的怀疑最大。

风月说,我们毕竟认识得早,又是一起来的,如果论信任感的话,我们肯定更相信他们多一点。对吧。现在你不能把我们所有男生都抓走了,剩下我们几个女生怎么办?万一你们不是好人呢?这种时候,你别觉得我们会因为你们一句话而把所有自己人都出卖给你们。

思瑶说,对,如果有问题,那也是我们的问题。

二驴子说,他杀了我朋友。

思瑶说,刚刚你说,你都不认识我们,干什么杀我们。那么我也反问你一句,我们都不认识你们,为什么杀你们?

二驴子一愣,神婆接着说,我们不会把所有人都交给你们处理,如果你们真要是行凶的话,那么你们就直接动手,就在现在动手。

学生党们第一次如此团结,不过他们说的也真的有道理,毕竟他们是一起来的,是一起玩的朋友,就信任感而言,肯定是更加相信他们。

二驴子因为小不点的死已经疯了,他咬着牙,在我的身边,喘着粗气。这时候马天成走过来,拍了拍二驴子的肩膀说,老弟,人家说的有道理,不能光凭几句话跟几个猜测就判了人家,对吧。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

风月对我说,你手中有两把匕首,给我一把。

我愣了愣,然后递了过去,风月接过去然后说,不好意思,为了防身。今天开始,女生搬到一个房间,男生也在一个房间,大家住隔壁。三个人挤一挤没关系吧。

风月显然已经成了学生党的头领,其他五个人都点了点头,风月对我说,我们不是不相信你们,但现在肯定有杀人凶手隐藏在我们之中,如果真的是鬼也就罢了,如果是人的话,我们几个女孩子,安全最重yào。

我讪讪道,你说得对。既然大家都开诚布公了,我倒是希望在你们搬房间之前大家做点什么。

风月说,做什么?

我说,从我开始,大家把行李都搜查一下,不找别的,就找一找这种匕首。

风月点了点头说,好啊,这样最好,挨个人的房间搜一搜,找一找。对了,还有之前说的那种致幻剂的问题,大家也找一找。既然这个东西在暖壶中能够找到。那么大家也顺便搜一搜暖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我感到灵魂震动了一下,整个人如堕入冰窟,毛孔里面都是冰冷的虫子在爬进爬出,我觉得心脏要跳了出来,我感到整个世界发生了眩晕。

在我说搜查房间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只有匕首,我并没有想到暖壶。

我的暖壶中至少有半壶是毒品,我不知dào

它们跟水是什么反应,但我可以肯定只要倒出来必然会让任何人看得出那不是水。

我手脚冰凉,有些绝望地看着风月,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办法,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风月盯着我的眼,然后说,就从你的房间开始吧。

我怎么办?

我怎么办?

我怎么办?

我听到了滴答声,这一次声音很慢,有气无力的滴答着。

这将会是我生命的终点么?

我还有活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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