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皮子底下,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还有大成叔,他这里也有些难办。

他已经旁敲侧击的问过母亲了,知道母亲对他的态度的确也有所不同。

唉!

等元暇的事情尘埃落定后,再好好找他好好谈一谈,试探一下他对母亲的态度吧。

他回房间后把信放好,脱了鞋子和外套躺在元暇身边想着事情,不一会儿便又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结果躺下没一会儿,他就做了个怪异的梦,梦到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小女孩儿摔倒了。

他正要去拉她一把,忽然一条巨大的蟒蛇从眼前一闪而过,他被吓了一大跳,直接就头朝下从高处滚落了下去。

那种滚落的感觉无比真实,就像是突然踩空了一样,他咯噔一下猛然醒了过来。

醒来后,恰好见到元暇的手轻轻动了几下。

他激动的顿时没了困意,紧紧握着她动过的手唤道:“娘子?娘子你醒一醒……”

可元暇只动了那么几下,便又没有反应了,让魏徴怀疑那瞬间是自己的错觉。

摸了摸元暇的脸,他叹息着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翻了个身正要再继续睡,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只好又无奈的穿了衣裳和鞋子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小顺子,此时他的后脑勺被白色纱布裹着,背上还有几滴干枯的血迹。

见了魏徴后,他陪着笑一脸惭愧道:“大人,奴才不查,竟被郑小姐偷袭了。”

魏徴撇了他一眼,有些不忍直视他这副模样道:“嗯,知道了。看在你负伤的份上,这次就罚你一月俸禄。

对了,我让石妈妈给你带的话你收到了吗?有没有派人去澜灵山?”

小顺子忙不迭的点头道:“收到了收到了,小的已经安排了腿脚最快的人去了,大人您就放心吧。”

魏徴点头道:“那就好,下去吧。”说完后又要关门。

小顺子来主要是来禀报其它事情的,见此急忙又作揖道:“大人且慢,小的还有要事禀报。

方才郑小姐带了夫人的母亲和哥哥嫂嫂来,此时正陪着她们在正院里与老夫人说话。

夫人的母亲提出要见一见夫人,老夫人她已经做主应下了,让奴才来通禀您一声。”

魏徴闻言怔然了片刻,扭头看了看室内的方向,又转过来打开门道:“快去请。”

小顺子舒了口气,语气松快的应道:“是。”

没走几步,他又忽然扭过头来郑重其事道:“还没和大人说一声恭喜呢,小的恭喜主子!”

魏徴心里顿时百感交集,他淡淡的点头一笑道:“嗯,你的话本官领了,快去吧。”

不多时,裴母一行随着小顺子进了院子,白妈妈也端着熬好的粥跟在后面。

裴母走在最前面,她看上去憔悴苍老了许多,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大圈。

今日她连路都走不稳了,扶着拐杖走的颤颤巍巍的,裴元霏和郑海華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柳氏没有和她们一起过来,魏母怕她挺着大肚子冲撞到元暇,便把她留在了正院里。元暇的情况这时候不能大意,还是谨慎些为好。

走近后裴母见女婿也是眼底乌黑,满面憔悴,对他的怨气少了些。

想着之前郑小姐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总之她说的有道理。女儿的事情错不在他,他已经够痛苦了,裴家不能再雪上加霜!

魏徴看着越走越近的岳母和舅兄,强打起精神下了台阶迎过去,迎上去后谦逊的行了个晚辈礼。

几人此时都是无心交谈,只简短的招呼了几句便一起进了正屋。

进去后魏徴先接过了白妈妈手里的粥,等用银针试过毒后才端进内室,扶着元暇起来喂她吃了一小碗。

裴母此时有些近乡心怯,她不敢去看,便让儿子去替她去瞧。

她坐立不安的等待着,希望儿子出来后能跟她说,她的暇儿还活着。

裴元霏进去没一会儿便出来了,他确认妹妹还活着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出来后对母亲重重的点了点头。

母子俩红着眼相对无言,准备立即打道回府。

家里头,裴父还在眼巴巴的等着呢!

同一时间的另一处小院里,孟静柔气急败坏的拂开桌上的贡品道:“三天了,已经过去三天了,你为什么还没有捉住她?我好吃好喝的供奉你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用处?”

回应她的,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和一声尖细刺耳的猫叫。

这声猫叫的含义她似乎听懂了,顷刻间转怒为喜道:“今夜子时是吗?这是你说的啊,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是子时过后我还是见不到她,那我就亲手就砸碎了你的身,让你再不能修炼。”

说完后她出了门,七扭八拐的穿过了几条小路,拐进一处破败的院子。

院子里面有十几个男人,他们正在坐着打盹,看到孟静柔后都有些意外。

孟静柔掩着鼻子对此处有些嫌恶,进来后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他们道:“再去帮我找一名怀着男胎的妇人,等回去后我会告诉大人,让大人对你们论功行赏。”

男人们都知道孟静柔要孕妇来是想做什么的,其中一人不忍心道:“夫人,我们正大光明的去向郡守揭穿他们不行吗?为何要用这种不光彩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呢?”

孟静柔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嗤笑道:“揭穿什么?我们有什么证据吗?蠢货。”

就算有证据又如何?那样有什么意思呢?

她就是要用自己的手段,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夜幕渐渐降临,郑海阳在牢里出来正要回家,突然见夫人身边的婢女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

那婢女见到郑海阳连滚带爬的爬到他脚边,抓住他的裙摆痛哭流涕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夫人她两刻钟前在大街上被人掳走了。”

郑海阳脸色顿变,等问清她具体的地方后,匆忙的翻身上马往那个地方赶。

他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千万不要让她什么有事,她还怀着孩子,只要她平安,他愿意替她承受所有不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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