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崔南烟与戈白换回了身份。

越是临近京城,她的心绪越的不宁。

“王妃您怎么了?”

噬魂见她脸色不好。

以为是因为王爷的缘故。

不由得斜视一眼身后的马车,马车里传来男女调笑的声音。

“无事,京中可传来消息?如何了?”

因为马车里那两个玩应的关系,回京这一路走的是多灾多难。

几次下来,崔南烟差点拧开他们的天灵盖。

三百里的路,坚持一下骑快马也能走一百里。

三天的路程硬是让这两个傻逼走成了七天。

要不是王府里一直没有坏消息传来。

她都要以为王府被灭了。

没想到一场针对她得密谋已经在等着她落网。

瘟疫的缘故。

一路走来,连个喘气的活物都没见到。

可见瘟疫有多么严重。

崔南烟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进城门。

丹子明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正想笑着打招呼,可下一秒一群士兵将她团团围住。

“丹统领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翻身下马,笑着走到他身前,对方脸色严肃欲言又止。

“大胆,来人把这个灾星抓起来!”

丹子明连反驳的话都没有,垂着眼让开了位置。

从他身后走出来两个人,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

“王妃,请您不要反抗,周围都是弓箭手,你跑不了的!”

好心提醒下,这时才发现周围的屋顶上有上百名弓箭手。

蓄势待发准备着,只要她有异动,就会被射成筛子。

噬魂心悬了起来。

这时候“封豫”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神色高冷面无表情扫了他们一眼。

“怎么回事?”

众人一愣,封豫回来了?

更多关注的是他身边的女子。

那女人像是一条美人蛇一样歪倒在他的身上。

娇滴滴模样,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阿豫怎么了?他们好吓人啊!”

“是姐姐做错了什么事吗?”

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像是说错话一样,惊慌的捂住自己的小嘴。

但眼中的狡诈一闪而逝,挑衅的看向崔南烟。

丹子明回过神,躬身行礼。

“回禀王爷,王妃可能与城中疫情有关,所以……”

封豫嗤笑,轻蔑的看向崔南烟的方向。

“傻子就是傻子,难当大任!”

嘶……丹子明惊愕的看着他,这是王爷会说出来的话吗?

再看他身边的女子,心中了然。

同情的看了一眼崔南烟,有种异样的情绪翻涌。

“王爷,现在京中戒严,请您暂回王府休息。”

“来人呐,送王爷回府休息。”

一群士兵围在了马车边,把人围住,不容拒绝。

看向崔南烟时候满眼都是同情。

抿了抿唇:“王妃得罪了。”

身后的士兵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是一副重型手镣脚铐。

士兵拿起镣铐的时候,咬牙切齿。

一看就知道这是特意为崔南烟量身定做的。

“王妃万不得已,得罪了。”

同时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会反抗。

她一目了然,这镣铐恐怕也是蓄谋已久了,皇后对她还真好啊。

“带上吧。”她笑着伸出手,配合他们。

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皇上会赞同这件事。

在她离开京城的十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路过承天门前,地中间竖立着一座高台。

高台是新搭建的,顶端有两个十字架。

架子上绑着两个人形状的木乃伊……

正是德妃和封厉。

全身被纱布包裹的他们,伤口被撕裂,渗出斑斑血迹。

看起来十分瘆人,见到崔南烟的时候。

两人疯狂扭动。

“跑,跑,快跑……”德妃气若游丝。

封厉只哼哼几声,十分虚弱。

崔南烟站在下面抬头往上看去,眸子颤了颤,长睫垂下。

仅仅是这样的一个动作,丹子明都全身紧绷起来。

“丹统领,皇上和皇后娘娘可等不及了。”

“耽误了皇上的正事,咱们可都承担不起!”

这人是崔南烟没有见过的内侍,态度十分嚣张。

丹子明额角都是冷汗,心里暗骂身边这个人傻逼。

崔南烟从带上镣铐开始,行走自如,没有半分负担。

这镣铐是玄铁制作,无坚不摧。

重达上百斤。

可是她像感觉不到重量一样,步伐轻松。

生怕崔南烟发怒给自己脑袋来一下。

他甚至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对她根本没有作用?

相反是给她送了个武器?

“七公公,您想死别拉上下官!”

丹子明扯了扯唇,一个阉人也想在世家公子头上蹦跶。

也得看自己给不给他这个面子。

七公公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闭上了嘴。

眼中的怨毒并没有消失。

“走吧,丹统领给我讲讲疫情是什么样的吧。”

崔南烟的声音很轻,像是平时时候聊家常。

丹子明欲言又止,还是讲了几句。

“七天前,京中大面积爆发疫情,状况与德妃和七皇子一模一样。”

“大家觉得是您的原因才引发的疫情。”

“六天前,三皇子侧妃孩子诞生,是男孩。”

崔南烟面无表情,垂眸思索着。

到了金銮殿门前,丹子明不再言语,人多眼杂。

一步步走进大殿,镣铐的声音“呛啷啷”的响着。

迈进殿门的那一刻,许多官员都在仇视她。

恶狠狠的目光,像要生吃了她一样。

龙椅上坐着皇上,身侧是皇后。

两人正襟危坐,目光沉着看着她。

皇后唇角带着诡异的弧度。

“参见陛下,崔南烟带到。”丹子明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封云深这次对她没有纵容。

“你可知罪?”

崔南烟抬眸看不出喜怒:“儿臣不知。”

“放肆!”皇后一拍身侧的小茶几,茶水翻飞。

“皇上,崔南烟犯下大错不知悔改,实属猖狂!”

说完她就眼睛红了,像是隐忍着巨大的委屈。

嘴唇颤抖,快要哭了出来。

“要不是崔南烟执意带德妃出宫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本宫也不是非要怪她,可是……”

“可是百姓何其无辜?”

“刚刚经历了灾难还没好起来,又遭这种罪。”

“臣妾于心不忍啊!”

崔南烟呵呵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这么心疼百姓也没见您出一文钱啊,您是靠嘴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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