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对众人十分有冲击性。

尤其是燕南,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光风霁月的男人现在在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在做什么?”衙役很快恢复了正常,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封豫看着那只掉了脑袋还在跑的大鹅蹙眉,转头冷然看着衙役,连一个字都没说,只拿出来一块金牌。

呼啦啦的一群人跪了一地,高呼皇上万岁。

“本官秘密出行,尔等不得泄露行踪,若是破坏了军务全都按叛国罪论处,诛九族,明白了吗?”

他模糊了自己的身份,最近沿海城市海盗猖獗,顿时间联想到了这个上面。

只是朝廷的人怎么来到了这里?

“大人,卑职明白,卑职明白。”

衙役跪了一地,连连磕头,心想不会把他们灭口吧?

“你是他们的头?”封豫居高临下睨了他一眼,隐约中带着杀气。

捕头心想果然,这是要给自己定罪吗,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回大人的话,卑职是大兴城的捕快,也是他们的头。”..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如此兴师动众,可知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百姓们的正常生活?若是造成恐慌怎么办?”

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吓得衙役们脸上血色退尽,冷汗连连。

“嗯?不讲?”刚刚事情紧急,根本没有来记得看袋子里装的啥,崔南烟就带着人进了空间,顺手连袋子也拿走了。

封豫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此来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捕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连忙行礼认错。

“卑职刚刚在组织语言,我等在追击逃犯,是这样的大人。岭南流放之地的恶人村有人逃出来了,所以在全城搜捕。”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们,切记不要在随意骚扰百姓。”

封豫在想刚刚的麻袋里恐怕就是这个人。

“对了,逃犯叫什么,本官也会留意的。可有画像?”

捕快眼睛往面前高大的男人身上瞟,虽说刚刚拿出来一面金牌,只是可信度并不高。

若是当官的怎么能亲自家禽?有点怪异。

更何况刚刚属下发现了一滴血迹。

虽然脑中这么想,还是按照封豫说的把画像和信息说了出来。

“犯人乃是当今丞相的前夫人尉氏,另一个是她的女儿崔宝儿。”

“那个……大人,您能否让卑职搜查一下院落?”

说着是商量的口吻,若是他拒绝就会立刻把人抓捕确认身份。

“进来吧。”封豫让开,让他们进来搜查。

院子里散落着好几只的家禽,燕南嘴角抽了抽:“”

能让封豫如此的还能有谁?只有崔南烟了。

封豫下意识拧眉,坏了。

捕快突然站定身体转头看向他,一半的脸隐秘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大人,您说您有夫人?请问您的夫人在哪?”

“放肆!大人的夫人岂是你随意见的?”一旁的星朗厉声怒喝。

“唰”的一下抽出了利剑,锋利的剑尖指向他。

若是他再敢说一句不敬的话,即可让他血溅当场。

捕快顿时打消了疑虑,连忙赔笑:“大人,是卑职逾越了,请您见谅,请您见谅。”

刚刚那人的气势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不如回去汇报大人。

想到这里招呼手下离开,此时院子里到处都是家禽的血迹,另一边小厨房还在烧水,侍卫在给鸡退毛,看着娴熟的手法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这里带着人离开了,离开前望了一眼紧闭房门的内室。

燕南还想问崔南烟怎么不出来,就被封豫直接赶走了。

“舅舅,没有什么事你就先走吧,我们要吃饭了。”

不是……你就这么跟你亲娘舅说话?而且看着那鸡养得是真肥美啊,白花花的鸡身子倍感妖娆。

“不是,阿豫啊,舅舅……”

“砰!”院门关上。

“阿豫,阿豫,你、你连口肉都不舍得给舅舅吃啊!!?”

燕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开始想端点长辈的架子,结果被崔南烟连环炮珠,打击得粉碎不说,结果自己才是那个傻子。

看似自己聪明算计了别人,实际上自己才是被算计的,冤啊,冤啊!

他今天就不信邪了,不走了,我就坐在门口等着。

不多时,院子里的大锅传来阵阵香气。

嘶哈,斯哈,这到底是什么这么香?

耳朵紧贴在门内,就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

“王爷,这铁锅炖大鹅好香啊,王妃说她喜欢榛蘑多放一点,还有玉米也要放,这个宽粉,还有酱排骨,都要放。”

身穿银白月牙袍的封豫扎起衣袖挥舞着锅铲。

严肃而认真,鬓角有一滴汗水滑落。

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颚,顺着脖颈没入了衣襟内。

按照记忆的步骤开始做菜,葱姜花胶大料小辣椒爆香……

“阿豫啊,阿豫啊,你在做啥菜这么香,快给舅舅尝一口!!”燕南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

抬头就看见他支撑着双臂挂在墙头上,脖子伸得老长,好像个王八。

“星朗,干掉他鹅腿是你的。”

星朗顿时眼睛都亮起来,鹅腿啊,吸溜……身形化成闪电,眨眼间就到了燕南的面前,挥起拳头就是一拳。

燕南快速抬起胳膊阻挡攻击,可惜他是挂在墙头的,人当场就飞了出去。

星朗乘胜追击,左前蹬,右鞭腿,过肩摔……

院内的封豫耐心地给大锅添柴火,火光照应在脸上时有几分诡异。

是啊,半夜三更的杀家禽怎么看怎么奇怪不是。

两个时辰后,崔南烟推门出来就嗅到一股饭香。

大锅前,坐着好几个人一看还都是熟人。

燕南鼻青脸肿地坐在火堆前盯着大锅,几乎都要流哈喇子了。

燕初晴不知道怎么也来了,如同望夫石一般也在望着锅。

“烟儿,睡醒了?”封豫连忙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手。

她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很重的酒味,香醇淡雅。

“这是怎么了?”好奇地看了一眼对面的燕南,这咋一会不见这么惨了?

封豫眼底刮过一抹狡诈,若无其事道:“哦,舅舅脸有点痒,让星朗给解解痒,松松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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