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文闻的夸赞,屋内一众自惭形秽的主任医师,无不口吐溢美之词。

“这太神了,中医果然博大精深啊。”

“我承认,之前我们对中医还有所成见,没想到,今天被这一幕狠狠打脸啊。”

“这还不是徐神医医术高明,要是给那说大话的小子,定会给中医败坏名声。”

文成龙看着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任医师,

那一个人的口中不认为中医是老掉牙的。

现在竟然对中医给予赞美之词,真让人啼笑皆非。

此刻他们内心早已经恨透了徐有容,

要不是因为后者在医学界有一定的地位,

他们早已说出这是走了狗屎运类的话了。

不过,徐有容还真的名不虚传,

只是简单的几针

就能将儿子身体内的寒气给压制住了。

说到那几针,文成龙心里不由大惊,

他这才想起来,

之前韩子轩说过,徐有容会在这几个穴位施针。

而且施针的手法,的确便是徐家有名的小弦针法。

他有幸见过徐祥生施展过小弦针法,

所以徐有容一施针,他便知道这就是小弦针法。

小弦针法驱邪还魂针,

这是徐家的家传阵法,

但从不对外轻易施针。

这也是三千万巨额诊金缘由。

由此可见,

韩子轩并非是在装逼,只是似乎他似乎在提醒自己小心。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徐有容将儿子的病给治好了。

“成龙,你愣着干嘛,还不让人将钱汇入徐神医的账户。”

看着傻愣着的儿子,文闻急忙催促起来。

孙子无恙,

他那可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对于三千万诊金,没有什么比保住他大宝贝孙子更重要。

“是,父亲。”

而在说话间,徐有容已经开始拔针。

只是未等她将针收入袖带中时,

孩子体征立即发生了剧烈变化。

原本红润的脸上顿时苍白起来,眉头、头发逐渐被冰霜覆盖。

而此刻的徐有容见状,急忙把住他的脉搏,俏脸顿时一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已经压制住寒气,怎么可能又复发了,而且比之前更严重。”

这时,

旁边的小护士急忙给孩子上心电监护。

只见显示屏上,心率越跳越慢,

心率波峰抖动弧度变大,甚至有部分已经成为直线。

“徐有容,你说什么,我孙子怎么了?”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文闻,看到孙儿的变化,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客气。

“老先生,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徐有容想要施针,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不行,几度施针连穴位都刺不准。

“你不是得到徐老神医的真传吗,你怎么会?”

文闻暴走,几乎是用咆哮出这句话。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刚才明明好好的,孙子就要好了,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那韩子轩还在不在,兴许他有办法。”

情急之下,徐有容只有另想他法,徐家的名誉毁了是小事。

恐怕以文老爷子能量,爷爷也会受到牵连。

看到儿子突然变成这样,

文成龙这才想起韩子轩之前说过的话。’

狠狠抽了自己两耳巴瓜子,

要是他听韩子轩的话,儿子也不会这样。

尤其是他说

儿子最多只能活二十三分钟。

现在看来,时间只有一分钟。

而儿子的状况很显然已经坚持不了一分钟。

“你都医不好,那废物又怎么可能。”

文闻紧抱着孙子,哭着,眼中已经露出绝望。

他没想到自己打拼了一辈子,

竟然落到一个无后的下场。

“我就说,中医靠不住,中医都是假把式,要是用我们西医的话,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中医都是一些成年旧腐的东西,害人害己啊。”

听到这些两面三刀的主任医生话,文成龙顿时暴走,喝骂道:

“你们都给老子闭嘴,你们要是能行,这么多天了,你们怎么连个治疗方案都没拿出来,庸医,一群庸医。”

文成龙知道,已经不能再耽搁了,立即建议道:“爸,我这就去请他。”

说着,文成龙飞也似跑了出去,而此刻的韩子轩正起身要走。

“韩神医救命,救命啊,求你救救我儿子。”

文成龙噗通跪在地上,声泪俱下请求道。

“我念你为人父不易,已经提醒过你了,可你……唉,你还是节哀顺变吧。”

韩子轩脸上多出一抹失望之色,背负背着手就要离开。

“韩神医,我知道有半法,求你帮帮忙。

我文成龙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文家可就绝后了,求你想想办法。”

文成龙继续央求,但韩子轩还是没有动容,眼中却露出一丝苦涩:

“你文家绝不绝后,跟我何干。”

此刻楼梯口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下来,一个白发老者跪在他的跟前:

“韩先生,是我老眼昏花,是我有眼无珠,

但这罪不及家人,望先生有好生之德,求求我孙子吧。

只要能救我孙子,你让我这个老家伙怎样都行。”

“文老先生,求我没用,错过还是错过了。”

韩子轩无奈摇了摇头,准备扶起文闻。

“建辉,建辉,你跟韩先生走得近。

求你帮帮忙,

咱们文家只有这么一根独苗,不能就这么折了啊。”

文闻久居高位,自然知道韩子轩还有杀手锏。

只是之前自己这么得罪了他,他不肯帮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韩子轩是杨建辉请来的,

也就是说,

他和杨建辉之间关系应该还不错。

即便自己再看不起这个女婿,如今也得这样做了。

见老丈人第一次低声下气求自己,

杨建辉心里没有一丝兴奋,

反而感觉有些心酸。

毕竟老丈人那么宠自己外侄儿,一旦文家失去了最后一根独苗,那老丈人肯定也支撑不了多久。

于是他只好厚着脸求韩子轩,即便他知道对方多半不会卖自己面子。

“韩先生,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

但务必请你看在家父的面子上,请你出手救救我侄儿。”杨建辉也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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