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寿宁宴后,许老四的大枣热潮随着大枣的清空开始归于平静。

在京城许老四还意外的碰到了许壮,许壮他们属于护镖,每个路程护的镖都不一样,所以路程相对较慢,没有许老四这一门心思往京城赶来的快。

本来8月就该返程,谁知镖局临时接了一个护院的任务,在京城花费的时间比较久。

许壮守护的这家大户,这两天主家开始抢购大枣吃,炫耀这是来自皇上赞赏的常山赤蜜枣。

常山县大枣,许壮肯定不陌生,可这赤蜜枣是啥,许壮怎么没听说过。

尤其听到有人贩售这大枣,许壮趁着休假一天出门逛了逛,才发现是许恒的四叔在卖,一打听才知道这是许恒出的主意,许壮感叹,自己这好友厉害了,都敢做皇帝的生意了。

他乡遇故知,许老四好好招待了许壮一顿,去了京城有名的连升酒楼,鸡鸭鱼肉特色菜色要了一个遍,最后两人吃的肚子撑不下,剩下的打包才算结束。

返程时,许老四也没空手回去,采购了一批京城特色的货品,到时去并州卖,采购最多的是女子的胭脂水粉,京城的风尚可是跟着皇宫内各位娘娘走的,这一传到下面,不管多少都是抢着买的。

通过大枣事件,许老四算是明白了,这做生意尤其想做利润高的生意,只要跟皇宫沾边的都不用发愁。B

许老四返程是跟着许壮他们的镖局,让他们随护,这次自己可不是之前的小买卖,而是身怀上千的巨款,路上小心一点是应该的。

到了并州,许老四特地去了府学叫了许恒出来,和许壮一块聚了聚。

许壮一见许恒,对于好友那是相当热情,连环拳头就往许恒肩膀上捶,这时许恒就很想让许壮学一下读书人的礼节,这样自己多安全。

饭桌上,许恒听着许老四和许壮抢着给自己讲述这一路的见闻。

左耳刚听完许壮讲自己如何半夜逮住行窃的小毛贼,自己一脚飞出的风采。

右耳就被许老四拉住讲大枣被抢的盛况,之前对自己态度一般的吴掌柜,如何殷勤的拉住自己套近乎,生怕自己不卖他大枣。

最后许恒没听完,两个人就兴奋自个喝高了,一头扎在酒桌上。

这许壮跑了一趟镖,见识长没长不知道,这酒量确实涨了,喝酒都敢大碗干了。

许恒叫来店小二帮忙扶着两个酒鬼回了客栈住处,第二天两个人都宿醉的蔫头耷脑,跟许恒告辞。

许老四先去清空京城带来的货物,许壮则回镖局。

皇帝寿宴结束,回来的不光许老四这类做生意的,还有特地回京祝贺的,这其中就有并州府学的音乐老师曾黎。

曾先生因为这次特地被朝廷调去帮助寿宁节乐曲的谱曲和排练,府学的音乐课程已经停摆很久了。

这次随着曾先生的回归,音乐的课程也开始了。

曾先生曾是宫廷的首席乐师,不过随着年龄增加怀旧情绪增加,尤其在皇宫内面临各种勾心斗角,今天一个舞姬请求自己谱一首能搭配凸显自己舞姿的曲子,最好类似李延年引荐自己妹妹时一样,吸引皇帝的注意力。

明天就有人命令自己在哪个曲子演奏时出事故,这天天尔虞我诈,曾先生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就提前归隐回家了。

不过回家了也得发挥余热,被学道大人邀请来府学传授音乐,好在科举没有音乐的考核,压力不大,曾先生对于府学的单纯的氛围很是满意,就一直在府学待了下去。

乐自古都被人重视,尤其上古时期,周礼中乐占了很重要的篇幅,诗经的内容就是上古祭祀的歌词,不过乐谱已经失传。

哪怕科举中不会考乐,但对于人修身的培养,音乐自然占据重要的位置,所以府学一般都会有音乐课。

这要学音乐课,对于许恒来说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之前没机会,没时间学习,在这里竟然可以碰到,而且还是一位大师。

要知道前世大学的音乐教授,私人课程可是可遇不可求的,一节课轻轻松松过千,这还是抢不到的。

这府学的音乐课先是古琴开始,文人一直有“左琴右书”之说,琴属于四艺“琴棋书画”之首,自古以来一直是许多文人必备的知识和必修的科目。

曾先生一来上课,众人一看,这形象确实真的符合搞艺术的,这头发不像其先生那样梳的溜光水滑,反而凌乱一些,尤其额前的头发,更是张牙舞爪,不过以人家的资历,也没什么人来挑剔。

“各位,今天我们来了解琴,琴的制作暗含了古人对于天圆地方的理解,琴分为琴面,琴底,琴腹...”

虽然曾先生的声音好听,不过这枯燥的乐理实在跟催眠曲无异,每个人听的都昏昏欲睡。

曾先生对于学生的反应也没生气,反而气定神闲的说道

“好,在坐的诸位有谁会古琴的,可以先上来演示一下。”

曾先生讲了琴的结构,先提问有没有人会古琴的弹奏,人们面面相觑,看来大部分人跟许恒一样的零基础。

只有覃川举手示意,表示自己会一点古琴,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部分也都了解了彼此的家境,恐怕这次新生中,覃川的家境最好。

能不好嘛,都能做考试移民,这没关系谁大老远去外地上学。

“好,你就先来弹奏一首你拿手的谱曲吧”

覃川自信十足的两手平放在琴弦上,开始了勾挑搓拨,这琴声一起,许多人都是一激灵,开始占据高地的瞌睡虫都退散了。

这虽然许恒音乐细胞没有,可也能感受出覃川这琴技应该也一般,主要是这节奏把握实在太差。

覃川的琴声总让许恒感觉喘不上来气一样,看看周围人的表情,恐怕大部分也是一样的感觉,没有一个人有沉醉的表情。

当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演奏人覃川的表情就是享受的,这头时不时随着拨弦的动作摇晃,幸亏这周围没有女孩子,否则许恒还以为他在孔雀开屏呢。

随着覃川两手放在琴弦上,这首漫长难熬的音乐总算结束了,旁边还有人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嗯,可以,基础的古琴操作还算熟练,那我就来给大家演示一下。”

这恐怕覃川的表演太差,曾先生怕把这群学生对于古琴的兴趣都吓跑,赶紧来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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