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经过一番艰苦的跋涉,终于在中午时成功登顶,许恒站在山边,俯瞰这山下的一切,不远处的并州城遥遥可见全貌,这个时候真真会体会到一览众山小的心境。

孟寿亭走到许恒旁边,也看着远处的并州,感慨

“从这看去,这并州真是小啊。”

许恒听了笑道

“这就是眼睛给我们的假象,远大近小,你看我们现在离并州多远,那城门小的微不可见,等到了城门口却又高耸异常。”

孟寿亭听到许恒这话,笑着说道

“哈哈,你这说法,很有一点先人探究天地的意味,不过听到你这话,就让我想起了列子写的一篇辩日骈体文,你说这太阳这两个小儿谁说的对”

“这个嘛,两个小儿说的有道理,可是又不全对,要我说太阳一天中早晚离我们都一样近。”

孟寿亭听到许恒这回答,着实意外,惊讶的问道

“一样近?这是怎么个说法,你这说法新奇,我一定要听听。”

“对,寿亭说的对,本官也要听听这一样近,是怎么个说法。”

就在这时旁边路过的赵学道也听到两人的谈话,对于许恒的答案也很想听听。

“这个想验证一下不难,对于冷热来说,太阳就相当于一个火盆,只是对于面朝我们的角度不一样,所以我们的感受不一样,比如火盆位于我们同样距离的侧方和正前方,那感受的冷热肯定是不一样的。

至于远大近小的现象,这个也是我们的眼睛造成的假象,早晨和中午太阳的位置不同,观察太阳的参照物也不一样,早晨就是地平线处,太阳看着大,中午太阳周围只有广阔的天空来参照所以显的小。

就比如我跟一群五岁孩童站一起,我是不是很高,可我若跟孟兄等人站一起,就显的我很矮。”

听了许恒的解释,孟寿亭有点不可置信,这还能用这么说,看孟寿亭和赵学道还有点不相信,许恒又说道。

“若还不信,直接观测就行,直视太阳很容易灼伤眼睛,我们可以用一样黑色的很薄能透光的纱布,在固定的位置,早晚时候画下太阳的投影就行,这样也可以看到我们看到的太阳其实早晚是一样大的。”

听了许恒的话,赵学道和孟寿亭很想现在实验一下,可是苦于现在没有物料,只能等明天才能实验。

许恒说完这个就拉着孟寿亭离开,打算跟着齐辉和杨旗,去另一边的空谷传音处玩玩。

这山顶除了那座座香火鼎盛的庙宇外,还有几处热门景点,空谷传音谷就是,对着山下大喊,几息之后,会有回音传来。

相传这是天上的神仙设在人间,专门听取人间的忧愁之处,这回音就是神仙在跟喊话之人确认这是否,是他想说的话,许多喊话之人都说给神仙去说之后,感觉心情好多了。

许恒虽然知道这肯定是庙宇为了香火瞎编的,不过喊话确实可以缓解压力,释放情绪,许恒也打算去喊两句,排一排肺腑的浊气。

爬山登顶,众人都玩的很欢快,可是等到下山时,众人都感觉惨了,深深体会了一番上山容易下山难。

上山时,重力重心向下,自身向上,人处于平衡状态,除了消耗力气一些,其他还好。

下山却相反,重心向下,自身也往下走,很容易摔倒,所以这脚趾就得紧紧扣着地面,才能避免冲下去,所以这下山费不少腿脚。

等到走到山脚,每个人的两腿都是不停的打着哆嗦,终于到了山脚,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可是想到还要走一个时辰才能回去,众人都感觉绝望。

这身为权贵多好,比如赵学道,爬山是亲自爬的,可是下山,人家鸡贼的不行,让自己两个健壮的护卫抬下来的。

许恒在一步一挪的往回走时,终于体会到自己出的爬山建议是多么烂的一个馊主意,忘了前世是爱爬山,可是下山却是坐缆车的,这里哪有什么缆车,怎么上山的就得怎么下山。

等终于回到府学,每个学子都热泪盈眶,不容易啊,终于回来了。

不过众人都高兴的太早了,隔天才是最难熬的,每个人起床走路,都是老太太挪步一样,尤其跨步和坐起时,每个人都得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

这么多人中,勉强能维持体面斯文的就是许恒和孟寿亭两人。

因为许恒知道爬山过后,运动过程产生的乳酸不可能立马代谢,这也是造成酸疼的主因。

回到学舍后,许恒就泡了脚,再跟孟寿亭相互揉按了大腿,这不隔天就好多了,虽然身体也酸疼,不过相比其他人的龇牙咧嘴好多了。

齐辉看他们这样,深深的开始怀疑自己的体质是否真的太差,需要像许恒说的那样要多锻炼锻炼。

不过齐辉转头一想,自己再要锻炼,也该缓过这几天,身体疼的要死,鬼才要多动呢。

赵学道回到府学后,可没空关心学子的状况,一心想验证验证,许恒说的是都正确,太阳其实早晚离的一样近。

赵学道翻遍家里,发现家里没有一块黑色的纱,因为纱制作的纱衣,女性颇爱穿着,可是黑色的颜色这个时代妇人不太喜欢,一般喜欢色彩艳丽明亮的,所以黑色纱一般很少。

赵学道只能托人购买,购得的纱,赵学道按照许恒说的办法,在一个空旷的地方,在天气晴朗时,早晚亲自透过黑纱观看太阳,并且用白色的颜料,在黑纱上描绘太阳的大小,早晚的太阳图案一对比,发现确实相差无几。

赵学道看着这纱布高兴的说道:“哈哈,确实一样大,确实一样大,真是神奇啊。”

赵夫人,这几天看丈夫每日忙忙叨叨的,关心的说道

“老爷,你在说什么一样大。”

“哈哈,夫人,你来看,这早晚的太阳是一样大的,你看我观察到的。”

赵学道把两块纱布举给妻子看,赵夫人对这却不太感兴趣,看了只是平淡的哦了一声,太阳不都是一样的嘛,这大小有什么关系。

赵学道这才知道自己找错倾诉对象了,最后只能感叹一声,无知妇人,就去找范知府谈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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