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等阿朗精神好多了,就问他当初的情况,毕竟昨天当着人贩子什么也不好说清楚。

阿朗说他家的村寨特别大,他们的首领叫做土司,之前因为西南周朝和越族发生争斗,他们的寨子时不时有周朝的官员和越族来,让他们加入一边。土司为了不想掺和进去,其实都已经搬上深山生活。

阿朗有一天自己贪玩,跑出了寨子就被人给逮住,辗转给买到了京城,从阿朗的记忆里,自己好像已经离家有一年多了,至于阿朗说官话这么好,也是这一年多时间才学起来的。

许恒又详细询问了一些阿朗家乡的习俗和情况,许恒买下阿朗,一方面看他确实可怜,自己这又要为官,身边确实需要人伺候,才会买下阿朗,另一方面则是阿朗的身份,他是西南的异族,肯定对当地有了解,尤其是土著人的心里,通过阿朗可以对西南有更深入的了解。

“你们那里之前是属于谁来管,跟朝廷还有越狱的关系怎么样,这个你清楚嘛。”

阿朗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毕竟之前才十二,每天不是帮着带弟弟妹妹,就是下地干活,对于外部的情况不太了解,不过之前曾偷听过父母谈论这个问题。

“嗯,我听我阿爸骂过朝廷还有那个越族,越族经常仗着人多欺负我们,若是一块上山采药或者用水,他们都要抢最好的。

朝廷也不好,从没帮我们出头,只有来收税或者要人干活时才会找到我们,这也是为什么那时两边打起来后,我们土司带着我们躲到深山里生活。”

看来阿朗他们的部族属于三不管的地带,其实说来也能理解,边境偏远,每个民族风俗习惯不同,朝廷对于如何治理也属于放养只能放任,这也造成了当地对于朝廷没有认可。

“你还记得你当时被拐后的情况嘛。”

“嗯,我记得,我这辈子都记得,我记得被两个人套在一个布袋里,然后就被人扛走,好像还放在一辆车上。

等我被放出来,就被关进一间屋子里,那里有好多跟我差不多大孩子,男孩,女孩都有。

里面大部分是我们那里的人,多数应该是越族的人,我们部族只有我一个,来中原的路上其实有时也会加一些中原的小孩。

每天都有人专门来教我们说官话,因为会说官话的话,可以卖的价钱高,若是说不好就会挨饿甚至挨打。”

这群人贩子行事周密,而且行事有条理,应该是一个专门做贩卖人口的组织,尤其贩卖异族,朝廷专门追查的可能性很低,这么听来确实利润巨大。

后面阿朗也说了自己干活机灵,挨打比较少,等不到半年就被卖进一户人家,谁知每天干活多不说,那家的老爷经常摸阿朗,之前因为在家,有妻子儿女这人都避讳不敢过分,这次来京城做生意,特地带了阿朗来,前两天那人想脱了阿朗的裤子,阿朗不想忍就用花瓶砸破了那人的头。

阿朗就这样再次被转卖就碰到了许恒,这几天看许恒对自己这么好,感谢山神保佑自己遇到了好人。

朝廷这次录取这么多贡生,肯定想大力气治理西南,西南民族众多不过大部分小而杂难成大气候,不过也因此反而情况复杂。

阿朗跟着许恒过了几天,身上的伤就完全好了,一方面是年轻身体恢复的快,另一方面许恒也给阿朗额外补充了营养,不说别的,每天早晨让他吃一个鸡蛋,这对于阿朗来说真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不过之前做奴仆吃的都是麦糠之类的,在家里时,家里鸡下的鸡蛋,阿娘都会收起来,额等着跟人换盐来用。

阿朗身体一好,立马就跟许恒换了位置睡,阿朗知道许恒是主人,对自己这么好,自己不能不知好歹一直霸占着床。

许恒看这也没再说什么,这凳子床睡的确实不舒服,而且自己过几天都要殿试了,休息是最重要的,这样才能养精蓄锐考出好成绩。

等到三月二十八,就是礼部要求的报到日子,许恒就带着自己的文书赶往礼部报到。

等到进了礼部内,就看到贡生聚集在一起,五百多人聚在一块也是好大一群,幸亏这礼部前院够大,能装的下这么多人,现在这些贡生现在都可以自称天之骄子了,毕竟都是从层层科举筛选淘汰后笑到最后。

许恒来的时间属于不早不晚,早来的人已经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块,不管名次如何,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自信的笑容,跟其他人交谈都平和很多。

同年的的关系在官场是很特殊的关系,因为都是已经板上钉钉的官身,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用到的地方,这时每个人对别人都是竞争中带着交好。

不过圈子核心人的能力决定了这聚集圈子的大小,比如会元或者背后家族势力大的人,周围聚集的人都比较多。

许恒刚进前院还在思考自己该站哪里时,就听有人冲自己大叫许兄,许恒循声望去,发现竟然是董不拘这个人。

他也考中贡生了吗?自己怎么没印象啊,等董不拘走到自己面前,许恒温和的道贺

“恭喜董兄高中啊,这也不枉你番辛苦赴京赶考。”

董不拘听了许恒这话,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嘿,许兄你在笑话吧我,我写末位之人哪里能跟你这名列前茅相比,你这名次殿试时殿前三甲都有可能,我这次就差一点就要名落孙山了,只是侥幸罢了,我就想殿试不出丑就行,”

“哎,不用这么说,你这位置在戏上叫大轴,而且运气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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