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少民多,方言自然也多,幸好都住的近,常年累月下来,语言都会有很多共同之处,基本有来往的村寨需要都是相同的。

许恒来了理南县后,自然抽空叫县衙的衙差教自己学当地话,虽然方言各有差异,这一通百通,许恒方言还是学了不少。

谁知许恒来了这荒,辕两部族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方言的差异,距离县城不过几十里,这两族百姓说的话许恒是一句没听懂。

好在能当族长的人,见识会广一些,都是略通大周官话的人,许恒责备的话两人都听懂了,两边围观的人则是听不懂许恒的话。

只看到自己的族长满脸恐惧,又跪又说的,其他人都被这场面吓住了。

许恒的责备让两个族长都有点难言,谁不想让族人吃好喝好,可是这里条件就这样,再怎么努力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许恒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对于自己的话不以为然,直接拍了拍凳子的扶手怒骂起来。

“哼,你们真是没头脑,不思进取,常言说的树挪死,人挪活,就你们这方寸之地能养活几人。

眼界实在太窄了,县城附近的人住的条件都比你们好,不说大鱼大肉,至少每个人温饱没问题,而且不管男女老幼都有衣衫蔽体。

最近理河附近的土匪已经清剿,往后中原客商来的更多,赚钱有的是机会,你们以后就多往县城走动。”

“大人教训的是,我们肯定也想去县城,只是我们族人见识短浅,在县城恐难立足啊。”

这两族长听了许恒的话,又是面露难色的说起来碰到的问题:

“这个不难,这不你们惹的那场大火把县城附近的林子烧了个精光,我这正好打算利用这空地整成公田耕种。

你们惹了祸,不罚你们难以平其他部族的不满,到时本官会罚你们都给我修整公田三个月,本官也不是苛待百姓的人,你们整出来后,这公田会优先租种给你们。

县衙也会借给你们农耕的农具和耕牛,方便你们使用,这租子也会很便宜,而且是稳定长期的租种,我说的这情况你们可知道了,到时可别说我亏待你们。”

许恒把自己来的路上打算做公田的情况说了一下,这两个族长听后,互相看了一下,许恒说这搞什么公田对于他们肯定是有利有弊。

总体上若是按照许恒说的,肯定利大于弊啊,不说别的,理南县城靠近理河,这灌溉可是方便多了,尤其有农具租借,这便利性肯定比他们要好很多。

周人擅耕种,这是谁都知道的,县令大人这么大方让人很是不安啊,只是不惩罚的话。这个决定还是比较能接受的,两个族长表面上赶紧答应。

许恒对于别人的多疑则是没什么心思顾忌,阿朗看许恒说完正事,赶紧在他身后扯了扯袖子提醒他还有其他事。

许恒想起来还有那个引起事端的女人,赶紧开口

“对了,我听说你们两族打架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女人,尤其这个女人还不是你们两族之人,是你们掠来的。

要知道我大周一直是严令拐卖人口,你们这么争抢那个女子,可曾问过她的意见,这么违背他人意愿可是犯了大周的律法。”

这怎么刚结清一件事,后面还有啊,尤其听许恒这严厉的语气,两个族长都感叹这县令大人是耍猴戏的,演的一出是一出。

两人又赶紧跪下辩解,说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他们真不知这是犯罪啊,许恒等他们讨饶了几句,宽宏大量的说

“那行吧,这不知者无罪,今天我跟你们说清后,以后都不得再犯,至于那个女人,你们给我带过来,我来问问她怎么想的,若是她想归家,我就安排人送她回家,你们都不得阻拦。”

荒族族长听了面露难色,至于辕族的族长则是满脸兴奋,指着他说道

“荒老儿,还不赶紧把那女子带出来,大人,这女人现在被他们村寨关着呢。”

荒族长特别气愤的看着辕族长,他自然赞同,毕竟人现在在自己族中,把人交出去就是自己的损失,他自然乐意。

因为这事闹的大,对面又有辕族的指证,荒族长隐瞒不了,心里暗想这女人真是扫把星,往年都会抢了落单的女人,只要让她呆下去,甚至生了孩子,这人就属于自己部族的。

没成想今天被大周指责为犯法,许恒这直接问罪,荒族长也得罪不起,只能叫人把那个女人带上来。

阿庆蜷缩在角落里,看着紧闭的木门,思索自己就这样要一辈子都在这个部族了吗?

就在阿庆自怨自艾时,听到外面传来跑步的声音,赶紧爬起来透过木板的门缝往外看,发现今天这部族的人比较怪异,人都往村外跑,除了门口看守自己的人。

外面看不到多余的人,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自从火灾后,头一次发生这种事,就在阿庆疑惑时,外面走进来两个人。

直接把阿庆拖着往外走,他们说的话阿庆听不太懂,只能懵懵懂懂跟着他们走,一走出村寨,阿庆就看到坐在最中间位置是人。

这人一看样貌就是大周之人,皮肤可比他们这里的人白多了,模样看着也很年轻,再就是他穿的衣服可真怪异,左一层右一层的,不嫌捂的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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