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恒指派了刘大妈装好一盒月饼,查看没有问题后,就提着礼盒去了高总兵家里。

高总兵虽然这几年一直在茺州驻扎,但是家眷并没有跟来西南,他的妻儿依然留在京城,毕竟京城跟偏远的地区一对比,肯定京城比较好。

他的妻子出身贵族加上孩子年幼,不愿陪他来西南吃苦,所以高总兵身边只有两个侍妾跟着。

对于高总兵这类人,对于侍妾的看法就是跟奴婢没太大区别,这高夫人虽然不来这里,为了防止侍妾,早早给侍妾吃了避子丸,不让他们生下子嗣。

身边没有孩童环绕,中秋这类节日,高总兵大部分时间都是找同僚饮酒作乐,对于别人的拜访都没有任何反感,甚至在之前高总兵还邀请过许恒。

许恒对于中秋来他家也没什么心里负担,等他到的时候,高总兵的上一轮宴席已经散了,直接无缝连接。

高总兵对于许恒的到来,以为他也是来跟他聚聚,想想觉得许恒跟自己的情况类似,都是孤家寡人,同是天涯沦落人,对于许恒很是热情。

许恒则客气的让他看看自己手里的月饼,表示自己上门的意思。

“高兄,我家做的月饼比较有特色,我这特地给你送来品鉴一下,今天正好中秋,若过后让你品尝就有点失了这美景好时机,高兄不会嫌弃我这冒昧打扰吧。”

“哈哈,你这说的哪里话,在这茺州城内,你我孤独异客正好相聚。”

“我是孤独异客,你却不是哦。”

许恒指指高总兵后面的陪着的侍妾,意有所指,他也回过神来,哈哈一笑的把许恒领进屋内。

高总兵又让厨房整了一桌酒席,今天他已经连续跟好几波人喝过酒,幸亏这个时代酒都是浊酒,度数不高,喝多了也就多跑几趟茅房罢了,至于这醉倒也不至于。

许恒坐下后,看了看身边没什么外人,就开门见山的问

“高兄,这里没外人,我来你这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最近我这得到一些消息,这云城知府袁牧一恐怕跟二皇子有些联系,这个情况对于三皇子现在的处境恐怕不利,你这是否有得到什么风声。”

“嗯!你这消息还挺灵敏的啊,我这也不过最近刚得知一些内部消息,还不算准确,还等着验证呢,你这都能知道。”

高总兵本来继续喝着酒,一听许恒这么说特别惊讶许恒这消息挺灵通的。

许恒有点无语,自己能不消息灵通一些嘛,这袁牧一都要下套陷害自己了,自己若还不机灵点,难倒等他把自己捉进大牢,这样的话,自己只有等着高总兵给自己惋惜上坟了。

“我这不能不注意啊,袁知府好像投靠了二皇子,他还打算拿我做投名状,要不是我的护卫最近总是在门口,发现有人在跟踪我,我都很难发现。”

“什么,袁牧一派人跟踪你。”

高总兵一听这话大吃一惊,详细问许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恒就把自己得到消息的过程,稍微加工了一下。

再把自己从阿达那里得到的线索,还有之前去云城时袁牧一如何嘱托自己私下抄写茺州附近的矿产的事情告诉了他。

最后还把袁牧一打算如何陷害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高总兵,这事实在太歹毒了,高总兵语重心长的劝许恒慎思。

“这事你可不能做啊,若是做了,恐怕你就中了圈套了,这事你直接别搭理他,若他来问责,我拜托高统领那里帮你挡了。”

许恒看着高总兵这副仗义的模样很是感激,对于他的建议他却不打算听从。

“高兄你的建议我能明白是为我好,虽然不再管袁知府这事自然可以避开灾祸,可是袁牧一既然有心害我,这事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尤其现在京城事情复杂,袁牧一这个立场对于三皇子肯定不利,我想着何不来一个顺水推舟,把袁牧一这个钉子拔出。”

“这如何顺水推舟?”

高总兵对于许恒的想法也表示了赞同,只是怎么做,他这个只知道带兵冲锋陷阵的武将,可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许恒就附耳说了自己的行事方法,高总兵听了眼睛一亮,表示自己会全力配合,读书人心眼确实好使,这转头就能变被动为主动。

中秋后,许恒就开始誊写给袁牧一关于茺州的矿产情况,不光把所有的信息都写详细,连矿产的位置都给他标注清楚,生怕这当不成自己的罪责一样。

等到十月底在秋税都统计好后,许恒也整理完了,连着秋税的账目一块都把这交给了云城来的官差。

袁牧一已经提前得知了,许恒把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写完了,要跟着秋税账目一块交给前去云城的官差,不过这个东西不会来到云城送到自己手里,而是会被交给越族一个人手里。

袁牧一之前已经派人送信给阿达,让他把这个秘密递送过去,在去报官,至于郭执擎那里,他也提前让官差配合着,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把许恒给人赃俱获。

至于他写给许恒那个印信,这个等自己派到云城的官差可以替自己取回来,哪怕被许恒举报出来,就哪个可以消失的印章,这纸可做不了什么证据。

他接下来就等茺州那边把捉住许恒的公文呈递上来就行,相信凭自己办的这事,左相肯定会对自己另眼相待,不知自己将来有没有可能去往京城。

就在袁牧一想入非非之时,突然听到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袁牧一还以为这公文已经送了过来,赶紧出门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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